识海之中那部金色大典浮浮沉沉,如今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只是那段消息依旧在少年的脑海里翻腾。从未醉过的他,终于在纷乱的思绪中沉沉睡去。
左海源在一旁细细的打量着身边的人,脸上还带着无疑惑,就这样睡去了。不由的有些心痛。
从小看着王道长大,除却某些原因,他已经把眼前的这位少年当成了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寄托。他和他玩笑,他和他疯狂,只是不想洋、少年从小就开始背负沉重的负担。
只是不知道从何时起,少年已经成长了,并且成长到了一个让他心惊的程度。无论是谁遇到这样一个徒弟都会痛并快乐着。
“是啊,这条路到底在哪里?”抿了一口杯,他的目光深入了那星空之中。
此刻的左海源双眼中有星光闪动,倒映着整个苍穹。一缕缕星光从天空中洒下,落在了少年的身上。一股强大的法力从左海源的体内冲出,却极尽温和,不停的冲刷着少年身躯。
水云秀已经来到了独秀峰上,看着屋顶之上的一老一少,脸上不由的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可是突然看到左海源的举动不由的又吃惊了起来。
这是一位大修士在用自己体内最本源的法力,为少年洗刷躯体。这种法门已经属于天道宗的不传之秘了。除却宗主,没有人可以掌握。
而如今她却看到宗主居然为了一个经脉不全的修士而使用了这种秘法。这位少年在宗主的心目中到底有多重要啊?
如果不是王道与左海源长的真是不象,她都怀疑眼前的两人是一对父子了。
对于水云秀的出现,左海源显得非常淡定,整个独秀峰如果没有他的允许,是不可能有人可以上来的。
“看到就算了,当做一场梦。宗门毕竟还需要你的守护。”
水云秀一袭宫装,立于月下,霓裳轻舞,如仙子一般。只是姣美的面容此时却满是忧愁。
“师兄,你真的要走了吗?”她的声音略带颤抖,眼中尽是期盼。
“是啊,该走了,不只是我,道儿也要随我一起。”左海源强大的神识已经捕捉到了水云秀的细微表情变化,只是他知道有些事不是自己有资格去碰触的。
突然,沉默出现在了两人之间。良久之后水云秀才幽幽的说道。
“走吧,都走吧,走了也好。”
只是说着这话,她的双目之中已然洒下了两行清泪。于风中、于月下飞舞,在星光的衬托下显得是那么的晶莹。
“云秀。”左海源欲言又止。
“什么都别说。”水云秀深吸一口气,眼中的泪瞬间消失,恢复了之前的容颜。
“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天道宗我会看好的,等你什么时候累了、倦了,就回来。”
听着水云秀温柔的声音,左海源心中一阵激荡,周身的法力都起了波动,如果不是他的境界深厚,差点就控制不住。
虽然这样,但是睡梦中的王道还是感觉到了不适。身躯轻微的颤动了一会,很快就醒转过来。
“老头,你不会连水师叔也不放过吧?你的节操呢?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大梦初醒的王道还没弄清楚状况,看到水云秀在场,下意识的就脱口而出。
“咣。”
没等少年反应过,左海源一记“虎掌”毫无征兆的就拍到他的头上。
“啊,痛死我了,老鬼你想杀人灭口不成。”
王道捂着被打的头,痛的原地直跳。被打的同时,少年发现了一件更加恐怖的事。原来出的不止是一个人,俏立月下的水云秀正一脸通红悻悻的收回他的一支手。
王道心中一阵哀吼,原来不是师傅勾引师叔,而是“奸情火热”啊。发现自己似乎是做了不该做的事后,少年开始不着痕迹的慢慢后退。
只是左海源怎么可能让他得逞,他对自己这位弟子可谓是太熟悉了。
大手一张,把正准备逃跑的王道禁锢在原地。
“想走?等完事了再走。”
被人发现了真实意图的少年,此时就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般,迎接自己悲惨的结局。
看着王道那欲哭无泪的表情,水云秀不由的掩袖一笑。虽然知道那个大的不是好人,但是自己过不了自己这一关,连带着那个小的她也觉得顺眼了。
王道此时头颅被左海源一掌擒住,一股混厚的法力源源不断的涌入,冲刷着他肉身的每一个细胞。
对于这种现象他早就习惯了,从小到大,自己这个不良师傅也不知道给自己输入了多少法力来改善自己的身体。他在心底有一种种深深的感动,只是他说不出口。
“这是为师最后一次帮你梳理肉身了,以衙的路你将要一个人走下去。”
左海源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那是因为这一次他不惜血本,连自己的本源之力都注入了王道的体内。
“师傅,够了!”
少年的声音带着颤抖,他已经不再是修行界的小白了,他知道左海源的行为意味着什么。想要挣扎的脱离对方的控制,只是左海源的手如同一座大山般纹丝不动。
“别闹。”虽是喝斥,但其中却充满了关切、温情。
“你在牢记师傅接下来说的每句话,这对你将来的路非常重要。”
王道从没有见过左海源如此郑重过,低声应诺。
水云秀没有阻止左海源的行为,只是默默的看着这一对师徒,把神识放开来,铺散在独秀峰的每一个角落,以求无人惊扰他们,更主要的是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