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皇陛下,凡事以和为贵,赵大将军之事,本将也感到十分可惜,也十分想知道真相,只是此事确实与南楚无干系,定是他国有心陷害!”常宏意味深长,死不承认道。
常宏这态度明显是想将此事推得干干净净,黎国怎么可能容忍这样的可能?只见黎皇一个眼神,阵前谈判官员便从怀中拿出一物,大喊道:“常将军若是说此事与南楚无关,这南楚将军府令牌又如何解释?”
常宏看向谢云逢,脸色有些不好道:“本将军并未派人前往金铭城,这谢将军应该是知道的。”
谢云逢倒是十分惊讶常宏会向自己解释,皱眉道:“可那令牌看起来不似作假。”不管二人如何看不惯对方,那都是南楚内部的事,如今大敌当前,一个不慎就是替建文帝找麻烦,谢云逢也认真起来。
“真不知是哪个卑鄙小人!听闻黎国一直水患严重,莫不是自导自演一场戏以求赔偿?”常宏狠狠啐一口道。
此时阳光正明媚着,汗从双方士兵额角流下,偏偏这时候万马齐喑,没有人敢抬手抹一下汗。
“不太像,若是要自导自演一场戏,大可选一个不重要的将军。”谢云逢直接否定。
“此事定是有误会,还请黎皇给本将一点儿时间,定会给黎国一个满意的答复。”常宏继续否认。
如今算是铁证如山,结果对方还一口咬定是误会,黎皇脸色别提多难看,直接喊道:“那常将军是想要多长时间?”谁都能听出其中的恼怒之意。
“三月足矣。”常宏面不改色道。
“三月?呵!常将军好大的口气,三个月只怕都够销毁证据了。”黎皇咬牙切齿,眼中尽是怒火。
“黎皇陛下,南楚与黎国向来交好,定不会做下此等事,黎皇相信我等才是。”常宏说的那叫一个真诚。落在黎皇眼里就是死不承认,猖狂至极,奈何黎国国力向来不如南楚,只得忍下,喊道:“本皇只给常将军一月时间,还请常将军认认真真给个答复!”说完也不等常宏再回答,直接策马离开。
剩下黎国官员面面相觑,最后撤兵离开。
就这样,黎军风一样地到来,然后风一样地离开。剩下安州城守兵通通歇了一口气。
谢云逢见黎国退兵,眉头微皱,侧脸看了常宏一眼,而后冷冷道:“谢某还有事,就先告退了。”
“谢将军慢走。”常宏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淡淡道。
“告辞。”谢云逢向来爱做表面面子,如今此番怕是心里不忿到了极点。
看着远去的白色身影,常宏轻笑一声,心里却是想:眼前之人也不过而立之年,说起来还是年轻气盛之时,看到自己轻易说中结局心有不平也是正常。想到下一步计划,常宏收起嘴角的笑容,对着身边的副将吩咐道:“全城加强戒备。”说罢,转身离开。
安州城客栈内。
一红衣女子倚窗而坐,素手执盏,红唇轻起,不时呷一口茶,目光却是淡淡看着楼下街上车水马龙,不知是在品茶,还是在赏景,亦或者是在想事儿。
如此一番美人倚窗品茶图,看见只让人想赞一句:美哉美人,袅袅兮淡盏。偏偏旁边一黑衣男子喋喋不休,硬生生破坏了这气氛,只听那男子带着几分焦躁,直视女子脑后道:“姜离歌,你到底怎么想的?足足三日,你已经呆在客栈足足三日了,黎国退兵,你当执行下一步计划才是!还颊皇窃趺椿厥拢俊痹本心中就十分焦躁,看着心上人脑后竟然还觉得心底一阵悸动,陆远渊表面更加不耐烦了。
女子闻言终于舍得回头,男子面容果然如她所想满是焦急,继续呷一口茶。
陆远渊却以为姜离歌不想理自己,愤怒道:“姜离歌,你到底是如何想的!若不想和我说话,我离开便是!”说着竟真的要走。
姜离歌无可奈何,轻轻拉住他的衣袖,无奈道:“陆远渊,你到底何时才能真正冷静下来?”
陆远渊终究是心软了,这三日他在客栈里一直坐卧不安,等着黎国逼城,又等着黎国如计划中的退兵,如今好不容易到下一步计划了,偏偏离歌还不为所动,也许离歌心里他根本就是毫无作用。不管心里想再多,听到姜离歌无可奈何的声音,他还是心软了,想要慢慢陪着她去做,不忍心逼迫她。转身坐在姜离歌对面,端端正正,问道:“去黎国之事,何时出发?”
“不急,时机未到。”姜离歌再呷一口茶,淡淡道。
“时机时机,到底什么时候才是时机!姜离歌,我等不了了,一刻也等不了了......”陆远渊痛苦地捂着头。
姜离歌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安慰道:“阿渊,我知道你急于弥补心中的愧疚,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再者我姜家之事本就不是你的错,报仇之事我自有分寸,你若真想帮我,听我吩咐便是。”
姜离歌此言已经说过很多次,陆远渊却是第一次觉得心里难过,仰起头,不甘心地问道:“离歌,你是不是觉得我一无是处,除了给你添乱就是给你添乱?”
姜离歌心中大惊,她并未如此想,阿奕离世之后,她虽满心不甘,可夜深人静还是会觉得思念折磨,好多事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归根结底是身边没有一个朋友,凤霖固然是朋友,可......她无法诉说,陆远渊的归来让她心中的愧疚淡了几分,让她觉得自己并不孤单。注视陆远渊良久,认认真真问道:“陆远渊,你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