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歌直接将信递给了楚天奕。
楚天奕拿过仔细看了起来,笑道:“这宁存志的确是太倒霉了些。”
原来是宁存志刚回京,便有几个辖区内的老翁向澄县现任县令告他颠倒黑白,胡乱办案,理由也很简单,说是宁存志办案时只讲速度,于是案子也没问清楚便屈打成招,将人关进了大牢,最后含冤而死。现任县令也查了查,发现案子确实疑点重重,便递了折子上报,如今已经到了皇上面前,京城里也是沸沸扬扬。
姜离歌见他似乎毫不知情,也有些不确定,狐疑道:“宁存志可是慧名在外,怎么可能在自己管辖县内发生这样的事?”
楚天奕毫不在意道:“二皇子想要对付太子也不无可能。”
姜离歌笑道:“如此倒要看看咱们宁神童的本事了。”
楚天奕微微松了一口气,幸好她没有怀疑。
次日楚天奕便将虢州铁矿最大的商户沈从岳引见给了姜离歌,沈家的铁矿在南楚排不上号,但实力也是极为雄厚的。
此时二人正在虢州境内某大茶楼里等候,姜离歌喝着茶,面上无半分不耐,好奇道:“这沈从岳是什么来头?”
楚天奕笑道:“沈大哥面上是做铁矿生意,其实他还有走镖生意,手下一支走镖师,在道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一般人惹不起他。他也是十几年前突然出现的,传闻拿着一把大刀拼下万贯家财。”
姜离歌疑惑道:“为何我从未听过?”
楚天奕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好笑道:“你在边关那么远的地方都知道的话,人家还掩藏什么身份,我也是偶然得知。”
姜离歌点点头:“如此说来,我不知也是情有可原。”
正当这时,雅间房门打开了,一青衣儒雅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行了一个礼,这才道:“让寒弟久等了。”
姜离歌挑眉:这是扛大刀的人吗?我怎么觉得传言有误呢?
楚天奕姜离歌起身,楚天奕客气道:“沈大哥客气了,小弟有事相求,理应等待。”
沈从岳挥了挥手,回道:“你陈大富豪所求之事,大哥岂有不应之理?”
楚天奕介绍道:“这是小弟的一位朋友,李姜。”
姜离歌抱拳行礼:“见过沈前辈。”
沈从岳挥了挥手道:“姑娘和那小子一起叫我沈大哥便是,不必客气。”
姜离歌笑道:“是,沈大哥。”沈从岳知道她的性别这并不奇怪,她的打扮蒙蔽一般人还可以,可蒙蔽沈从岳这类人却是完全不够格的。
楚天奕笑道:“沈大哥请坐,咱们坐下聊。”
三人坐下后。
楚天奕开口道:“许久未见沈大哥,看来这几个月沈大哥收获颇丰啊。”
沈从岳笑道:“哪里比得上寒弟?前不久縝南林太守上任后和他做了几单生意,忙了许久,最近才闲下来,正好你们就来了。”
楚天奕又道:“嫂子和姝儿还好吗?上次我来虢州忙碌极了,也没有去拜访一二。”
沈从岳呷了一口茶,笑道:“放心吧,都挺好的。”又看向姜离歌道:“寒弟不介绍介绍吗?这可是大哥第一次见你带女子出门。”
楚天奕笑道:“她是离歌。”
沈从岳看向姜离歌有些惊讶道:“没想到传言竟是真的,你还真做了离歌将军的侧夫礼貌道:“阿寒是我的夫君,那些只是别人的说法。”对于沈从岳知道楚天奕的身份,她还是有些惊讶的,看来二人关系的确不简单。
沈从岳点点头道:“如此大哥也就放心了。”又看向姜离歌道:“我们家小寒从小到大受了许多委屈,弟妹多爱惜他些。”
姜离歌笑道:“阿寒是我夫君,我自会爱惜他的,请沈大哥放心。”
沈从岳看向楚天奕打趣道:“看来姝儿要失望了,她一直吵着要嫁给你呢,看,大哥说些什么呢,弟妹别在意。”略带歉意看向姜离歌。
姜离歌笑道:“无碍,倒是离歌夺人所好,是离歌的不是。”她才不信沈从岳是口不择言。
楚天奕面色一僵,转移话题道:“沈大哥,这次小弟来其实是有事相求。”
沈从岳调侃道:“是弟妹的事吧,你这还是第一次请大哥做事呢,看来你们两小口关系挺好的。”
姜离歌此时也不好再做个小媳妇,抱拳道:“的确是离歌有事相求。”
沈从岳真诚道:“弟妹尽管说,大哥能帮的自然会帮,不必和大哥客气。”
姜离歌看着对方认真的样子,心中温暖了几分,有这么一个哥哥护着楚天奕,她也放心许多,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离歌想和大哥做一笔铁矿生意。”
沈从岳沉吟一下,这才道:“不知弟妹需要多少呢?”
姜离歌道:“实不相瞒,以前和黑骑军合作的尤商户遭了算计,离歌现在正在找新的铁矿商户,听闻沈大哥有所涉及,这才厚颜相求,不知黑骑军一半的铁矿来源大哥可供得上?”
沈从岳有些为难,看了看楚天奕。
楚天奕自是知道他的忧虑,开口道:“大哥放心,不会影响到大哥其他生意的。”
沈从岳这才道:“这是大哥求之不得的事,还要多谢弟妹信任呢。”
姜离歌微微放了心,她也不是非要沈家的铁矿,只是沈从岳本身就非常适合和他们黑骑军合作。
三人又详细说了些合作事宜。
末了,沈从岳邀请二人到沈府做客,二人想着时间还很宽裕,而且沈从岳也在便答应了,跟着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