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我确实没有说过,这应该是你所不知道的信息。”
“而且这地下病房之所以一片漆黑,是因为那些发狂的人如果受到光线的刺激便会变得特别暴躁,在黑暗中他们会更安静一些。”
“嗯,没错。”
“文森特夫人的病房在地下大堂右侧走廊的尽头,你们在那儿用白色粉末绘制了一个用来驱魔的法阵。病房里只有一张用来充当床铺的手术台和一个便壶。这里所有的病房都安装着铁门,上面开了一扇人脸大的小窗,你们每次打开文森特夫人病房的小窗都会引得她大声吼叫。”
“令人难以置信。”斯潘和容克虽然看起来依然一脸淡定,但是他们很显然在极力的掩盖着自己内心的惊讶。
卡朋罗尔则坦然许多,他吹了一声长长的口哨表示敬佩。
“看起来这些我不应该知道的细节我全部都没有讲错,那么接下来我要说的就是重点了,文森特夫人已经死了,她现在并不是食魔力量的媒介,如果我们计划中的驱魔仪式没有任何作用,而且食魔早已经设好了陷阱,所有的铁门都将会被里面的狂人撞开,我们四个人都会死在下面。”皮尔斯讲完这段话后,看到他们三人目瞪口呆的面面相觑,似乎是觉得他的话有些难以置信,或者说令人震惊。
“皮尔斯先生,我能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先开口的是斯潘,他的趣味依然令人搞不懂。
“你是在逃跑的过程中被那些狂人抓住了,然后被活活打死的吧,抱歉我没有看见全过程,那时我跟卡朋罗尔被逼得走投无路,我们将自己关在了文森特夫人的病房中。”
“你跟卡朋罗尔?容克呢?”
“他是死的最早的那一个,他是在逃跑的过程中被狂人推开的门给砸中了,铁门的尖角磕在了后脑勺上,他直接就完蛋了。”
“哦?我知道我比容克老贼死的晚就放心了。”
“我相信你,但是保险起见,我必须要确认文森特夫人不再是食魔力量的媒介。”容克对自己的死法毫不关心。
“但是下去实在太危险了,你很有可能回不来。”
“不,不需要下去,如果文森特夫人失去了媒介的功能,笼罩这家医院的力量应该会降低不少,我在这儿查探一番就可以了。”说完,容克原地盘膝坐下,手掌合十,将那章鱼挂坠夹在了两掌之中,然后将眼睛闭上,头低下,嘴中念念有词,皮尔斯仔细一听,还是那些听不懂的音节。
“真的没有了。”过了一会儿,容克面色严峻的抬起了头,
“虽然它的影响并未散去,但是黑水岛医院却已经不再是它散播疯狂的源头了。”
“但是它的影响还在,也就是说它与我们世界的连接并没有断开,那不是说明黑水岛上还存在着其他的媒介?”斯潘一针见血的指出了问题的关键。
“皮尔斯一定也看到了吧?直接问他不就行了,天呐,这真是太好了,你一定是女神派来拯救我们的使者,我现在才知道,这一定都是女神的旨意,我们第一次相遇就是在那码头边,本来我应该改上午就装好货返航的,但是他们在运送途中不知道为什么耽搁了,所以……”
“好了好了,卡朋罗尔,现在不是讲这些的时候,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斯潘粗暴的打断了卡朋罗尔激动的叙述,继续追问皮尔斯
“怎么样,皮尔斯,你在视野中看到了食魔媒介的所在吗?”皮尔斯倒是有些在意卡朋罗尔所说的女神,之前他好像也说过启示什么的,他们看起来并不是一般的教徒,那用来施展法术的章鱼挂坠也很奇特。
他们似乎有着什么共同的信仰,并且那个信仰的对象不像上帝或者佛祖般的虚无缥缈,而是一个更加
“现实”的,能够和他们交流,甚至能够真正的在他们身上展现神迹的东西,当时容克说他在驱魔仪式中的作用是
“只是一根电线,在固定的位置上待着作为传输力量的媒介就可以了”,传输的力量从何而来?
来自于他们的信仰吗?
“皮尔斯?你还好吗?”
“嗯?哦!没事,我没有具体看到食魔的媒介在哪,但是我能肯定它作为媒介的是文森特夫人的一幅画,而那幅画现在就在你们最开始发现我的那个礁石滩上的洞中,我那会刚从食魔的威胁下逃出来。”
“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带上材料出发。”
“等等,容克警长,你之前说乔尼警探今天是在警局值班对吧?”
“是的。怎么,你要找他?”
“对,我还是有些疑问,需要与他交流交流。”
“那就去吧。反正我们也要回警察局去去拿仪式用品。”说完,容克转向卡朋罗尔,
“食魔的力量超越了我们的估计,局势的发展有些失控,为了以防万一,你先去留下召集的信息,要是情况有变,我们也还能来得及采取措施。”召集什么?
采取什么样的措施?他觉得容克不会告诉他,因为容克行事一直非常的小心谨慎,召集这个词听起来像是还有许多的同伴,他们一定隶属于一个庞大的组织。
庞大的组织?皮尔斯突然想起了那些穿着黑袍在岩洞中集会的邪教徒,难道他们也是属于那个邪教的?
嘿,但是这现在也并不重要,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们三人并没有要伤害自己的意思,甚至他们已经救了自己许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