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云琦走到窗边,窗棂上留着高跟鞋的印子,半张裙摆挂在窗棂旁,随风飘飘悠悠。
一阵山风吹过,那裙摆最终挣脱了窗棂的束缚,轻盈地飞向远方,最终成为绿色山林底下一个白色小点。
“我哥哥说……小烟为了保护他,用刀子扎伤了付先生。她自己也伤心过度,自杀了……”
白昊谦见到妹妹的时候,整个人都崩溃了,桀骜不驯的男人哭成了孩子,只会拖着白鹤宁的手大哭:“小烟跳下去了,小烟跳下去了!”
那么彷徨无助的哥哥,白鹤宁还是第一次见到。
那么虚弱的付战寒,白鹤宁也是第一次见到。
白鹤宁越说越难过,自己也哭起来,眼泪一滴滴滑落,说话声音越来越低。她看着窗棂,揭斯底里地大喊:“小烟——你还活着吗——”
回声响起:“还活着吗——”
“活着吗——”
“吗——”
然而没有人回答她,只剩下白鹤宁自己,哭倒在窗前。
邹云琦站在她身边,低声念:“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上白云苍狗,亘古无情,山风呼啸,吹得树叶哗哗直响,仿佛那山林里的精灵在为那年轻生命的逝去而哭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