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意令付战寒难做,所以在沈永珍面前一直都持退让态度。
没想到这反而让她越发的得寸进尺。
“今天不给我解释清楚,这件事就没完了!”沈永珍抱着双臂,耍起赖皮来!
裴飞烟十分为难,付战寒见状,拿出家主威严,召来辛伯四姐:“太太累了,先带她回房休息。”
裴飞烟也站起身来:“老公,到书房,我想和你谈一谈。”
……
回到书房,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裴飞烟回身把门锁好。
付战寒手臂自然而然从后面圈上,冰凉的唇温柔落在她的额头上:“别生气。”
“我没有生气。”裴飞烟笑笑。
她只是累而已。
老天派个沈永珍下来,仿佛专门膈应自己。
付战寒把她的身子扳转,直截了当攻占她的唇。他的吻如同他的为人,霸气、自信、专注、肆无忌惮。裴飞烟被吻得迷迷糊糊,被付战寒越抱越紧,敏锐地察觉他的某部分开始抬头。
单是似起非起的状态,已经尺寸惊人。
她脸一红,挣扎着推开他,面红耳赤地喘气:“别胡来,有正经事呢。”
“哦,你很想我胡来?”付战寒拿眼神勾她。
裴飞烟捋捋秀发,和她霸道的男人对视:“我想离开一段时间。”
付战寒瞳眸骤然深邃,镀上寒光。
“如果是顾虑我妈的话,我可以把她送回海城。”
裴飞烟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她的心结必须自己去解,我顾不了那么多。”
“那你说要走?”
想起之前的几次分离,付先生心有余悸,他从生理心理双重抗拒这个提议。
裴飞烟见他钻了牛角尖,又感动又好笑,举手摸摸他粗硬的头发:“你想哪儿去了。我让九哥查到了小宁的出入境记录,我想亲自去找她回来。”
付战寒:“……”
裴飞烟的辩解没有让他放轻松,反而越发紧张地捏紧她细腰。她觉察到了他反常就说:“看来你早就知道了?小宁离家出走的真正原因并不是什么感情困扰,而是因为白昊谦在欧洲始终了,她要去找她的哥哥!”
“你竟然连这个都知道?”付战寒说,“那你就更不能去了。”
裴飞烟皱眉,上半身后仰,拉开自己和付战寒的距离:“为什么?”
“这件事我会处理。白鹤宁不会有生命危险,白昊谦也是。”
裴飞烟凝视着丈夫,从今天下午就开始内心隐约的恐惧浮上水面,“付战寒,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白昊谦自从去了非洲拓展业务之后就杳无音讯,而今天白鹤宁出发的方向,恰好是北非。
她又做了一点资料搜集,战神集团在欧洲被船王挤兑之后进行了战略收缩。付战寒转移的方向,也是北非!
她不相信这是巧合。
“你不相信我吗?”男人读懂她话里有话,拧眉。
裴飞烟心乱如麻,垂目躲开他的视线:“我没有这么说。”
商场如战场,而且比战场更加冷酷。她年幼时跟随裴明道叶茹心艰苦创业,见过母亲如何在谈判桌上运筹帷幄,也见过父亲如何应酬喝酒至胃出血,更加见过那些在战场上败北的人如何倾家荡产,被数十名债主围堵在办公室里走投无路,乃至打开窗户从几十层楼的高空一跃而下……
付战寒已经把白家逼迫到这种地步了吗?
“白老爷白太太还不知道小宁去找哥哥,也不知道白昊谦已经失踪很久。幸亏有邹云琦出来当了挡箭牌……那些愚夫愚妇自然容易被欺骗。可是,骗的了一时,骗得了一辈子吗?”裴飞烟说,“白家和战神虽然商业竞争,可小宁是我的好朋友啊!”
付战寒说:“看来你还是不相信我?”
裴飞烟别过脸……
“我是很想相信你。”
然而事实上,很难做到……
付战寒忽然扳住她肩头,把她身子扳过来,大掌抚在她丹田上:“这里,怀过我们的孩子。”
他人高,手也大,掌心温度灼1热,隔着布料传过来几乎烫得她站立不稳。
大掌迤逦向上,覆盖着他的心口。
她心跳狂快。
“这里,却还没完全属于我。”
“不。”裴飞烟摇头,矢口否认。
“不的话你就应该相信我。”付战寒好像一只受伤的野兽。
裴飞烟的说话好像利箭,贯穿了他坚1硬外壳。
他拉起她的小手,覆盖上他的胸膛,他胸肌结实,心跳有力:“你听听,这里才是完全属于你的。”
裴飞烟闭上眼睛,潸然泪下:“别说了。”
“你可以去非洲找小宁。但是有个条件,必须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裴飞烟条件反射一口拒绝,“你和我们不一样,如果你有什么事,整个付家就垮了!”
付战寒是她的世界支柱,她所有任性的资本都源于他在背后纵容。她决计不能让他犯险!
她语气那么激烈,付战寒反而意料之外:“小烟,你……”
“你得留在这儿,不然的话,如果我有点儿差错,谁来救我?”
裴飞烟揪着付战寒领子,眉毛倒竖,好像凶恶的幼兽。
毕竟是幼兽,呲起獠牙来,反而只觉可爱。
付战寒怔忪之下,忽然笑了,“呵……好。”
他攸地重新抱起她:“那你就尽管去。我会让付九跟你一起行动。别这样看我!他曾经在非洲呆了四年,对那块地方熟得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