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也是一脸惊讶:“那个黄小林如此厉害,能够以一敌百?”
陈凌在法场周围布置了一千禁卫军,本以为手到擒来,现如今赔了夫人又折兵。这不是像是她会出现的纰漏。
太子见两人这般,刚想问出口的话又咽了下去,坐在一边,一口扪下侍女递过的茶,郁闷道:“是有人在他们的食物中下了手脚,害他们使不上真气,无法赶超,在郊外让他们逃走了。”
“集体被下药?”陈凌一挑眉,“何人所为?”
陈逐原看向她,唇瓣微抿:“他们皆说行动前一个丫鬟奉你之命给他们送了茶水践行,可有这事?”
陈凌眨了眨眼睛:“我从未如此安排。是谁如此胆大包天,我一定要把她揪出来!”
她风风火火地回到圣女阁。刚到门口,便见到一排低头等罚的禁卫军,问道:“可有一婢女给你们送水?”
禁卫军们皆点点头。随后头领站出来对她抱拳道:“我等未捕获凶手,还让人质逃了,甘愿领罚。”
陈凌抬起右手:“此事我也有责任。于府如今是我主中馈,却让奸细混了进来,实在失职!今日我定揪出凶手,给太子与诸位一个交代!告诉我那个女人长相如何,穿衣怎样?”
听她此番言语,禁卫军头领的眸光一亮,本因为被暗算而郁闷的心情出现一丝转晴,对陈凌的好感亦上升了几分,抱拳道:“是一个身着青色衣服的娇小丫头。”
陈凌点点头,又见一位禁卫军往前一跨,补充道:“在厨房巡逻时曾见过几次面,这儿约莫一半人以上见过。”
“所以你们便放松了警惕?”陈凌眯了眯眼眸,声音微冷。
禁卫军头领低头认错:“是属下大意了。”
她身后的太子听了这话,眉头亦是一皱,未去找她之前,他便审问了一番禁卫军,对她不免怀疑。可这回下来,倒觉得自己错了。想想也是,她那般在意案件真相,又怎会放虎归山?
就在此时,桔儿走了过来:“太子殿下,府里所有的丫鬟早已到齐,在大厅里候着。”
说罢,看了陈凌一眼,走到她的身后。
陈凌直接道:“你们都进去,仔细看认真瞧,帮我看看到底是哪个丫鬟以下犯上!”
就这样众人一同到了大厅,每个丫头都仔细看过去,最终在一个小角落里找到了那个丫鬟。
陈凌打发走了众人,将那丫头丢在大厅里,看着头领:“就是她么?小翠?”
“是。”头领极其严肃道。
桔儿顿时冷着脸,对小翠道:“小翠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翠呆滞片刻便反应过来,立马道:“不是!太子殿下,圣女大人,与我无关!我没有拿水给他们喝!”
“与你无关?”陈凌冷笑一声,“那么多双眼睛都认错人了?”
陈逐原也道:“小翠,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没有,我真没有!”刚刚便听得大小姐说法场被劫禁卫军被人下药之事,后桔儿又大张旗鼓让所有女仆集结,本想着站在后边看戏,却不曾想竟都指认她,“今日奴婢都在厨房里处理杂事,厨娘们都知道,我哪有时间出来送水!”
陈凌看了眼太子,见他眼中闪着疑惑,开口问道:“那你说说,这一天都做了什么,跟谁在一起?若真不是你所为,我和太子亦不会冤枉了你。”
太子顺话点头。
小翠面色一尬,看着周围的人群,还是说了出来:“大小姐起得早,肚子有些饿了,想喝点白粥,便让人叫奴婢和厨娘起床。熬了白粥,奴婢便端着去了大小姐的院子,而后又返回厨房,收拾了一下,择菜洗菜,烧早饭……”
待她说完,桔儿便问道:“小姐,要不要请大小姐出来询问一番?”
“嗯,顺便把其他的目击证人也都带上来。”说罢,她看着小翠,见她跪在地上笔直的模样,微微勾唇,“小翠,你何时起的床,出的厨房,又几时进了大小姐的院子,何时出来?”
小翠面色微微僵硬,低下头道:“寅时三刻出的门,约莫一炷香到了大小姐的院子,随后便出了院子……在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想着时辰还早,便回去换了身衣服洗了身子……约莫卯时三刻去了厨房。”
陈凌挑了挑眉:“你与谁同住?”
“与小桃。”小翠道。
就在此时,桔儿叫了厨房里的两个厨娘和于欣主仆来到大堂,走到陈凌身边不轻不重地说:“前天小桃与我请假,说家里老母亲病重,须回去探望几日才能回来。”
“就是说,那段时间一直是你一人独处,并无其他证人?”太子眉头紧皱,看了眼头领:“说说你们是何时被下的药?”
头领抱拳道:“卯时二刻。”
于欣瞥了眼地上的女人,看了眼怒气欲发的陈逐原,温柔道:“太子哥哥,这是怎么了?”
还未等太子说话,陈凌便笑着说道:“姐姐,小翠说今早你起得早,想喝粥,便命人去了厨房。而后她便去了你的院子里,在你房里待到了卯时三刻,也不知真假。”
于欣轻笑一声,正要说话,却见小翠尖叫一声,拉住她的裙摆道:“奴婢没有在大小姐院内待那般久!”
鑫儿面色一惊,扶住于欣,呵斥一句道:“怎这般没规矩!小姐,您没被吓到吧?”
于欣摇摇头,咽了咽口水,扑到陈逐原身上:“太子哥哥,到底怎么了?”
“不必惊慌。”太子搂住她的腰身,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