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上次林乐容让瑞王妃吃了个暗亏之事,越发想笑。
“总觉得她对我有莫名的敌意,能不见就不见吧!”林乐容倒不瞒着藕心,淡淡地说道。
藕心点点头,见林乐容的茶凉了,重新给她换上热茶。
主仆二人又说了些别的闲话,便听荷心来回,说吴妈妈来了。
吴妈妈日日都来,也又给林乐容带来过几封程立春的信件。
这些信,倒都是程立春写的,无非是回禀跟南宫宇合作那些茶楼的事。如今在京城外的茶楼,总共已有三家,皆是程立春跟韩一凡签的文书。
前两日,林乐容还见了程立春一面,程立春将那些文书一并交给林乐容收着,林乐容又问了问银子上可有短缺之类的事情。
除了第一家茶楼,其他两家,程立春都曾到林乐容这边支取的银子,因林乐容不肯用沈府和沈羿风的进项,并不太够,其他的,便由程立春先想办法,等她有了银子,自会归还。
因此,林乐容知道,她虽已跟南宫宇共有了四座茶楼,但外面还是欠着些银子的,并不很多,都由程立春写着借据,她也曾瞧过两眼,又让程立春收起来了。
见吴妈妈又拿出一封书信递给她,林乐容有些奇怪,她才见过程立春,如今又有什么事?该不是,南宫宇那边,又谈妥了一家茶楼吧?
待送走了吴妈妈,又打理完诸事,林乐容方才又回到自己屋子,拿出书信来看。
这一回,却不是程立春写的,而是南宫宇。
自上次林乐容说自己很忙,将合作茶楼之事全交给程立春之后,南宫宇一直未有书信来。
林乐容曾担心南宫宇又跟二哥有了什么瓜葛,但这几个月,因她不得工夫回林府,大哥和二哥都来瞧过她一次,她特意跟大哥打听了一下,似乎二哥还算正常,外面的传闻也淡了下来。
后来,林乐容又在书信里问过程立春,这才知道,原来南宫宇还真的去了新州等地,亲自看的茶楼,一直没在京城。
林乐容反倒有些惊奇,没想到这位不务正业的衡亲王,倒对经商很感兴趣。
后来一想,南宫宇已对权位无意了,若再对金银无意,只凭南宫宇那亲王的封位和那故作娇媚的外形,怎么可能在随后的几年里,将这喜好男色的名头,传的那么远?
打开南宫宇的书信,信上只有寥寥几语言,无非是久未相见,甚是想念,期望七公子能于明日品茗轩一聚之类的。
林乐容想了想,明日虽无事,可如今二哥似乎已经安全,她也没必要,再跟南宫宇单独见面了。只是这衡亲王还是不能轻易得罪,即便不去相见,也要好好的回复一封书信才行。
“莲心,取纸笔来。”林乐容将南宫宇的书信放下,吩咐道。
莲心答应着,便往外走,谁知刚走到门口,便又转身回来。
“大少夫人,衡亲王妃和瑞王妃来了!”
林乐容微微一怔。今早,老夫人派喜鹊来的时候,没说衡亲王妃也要来啊!
且,衡亲王妃来了,是不是那位衡亲王南宫宇,也来了府里?
林乐容忙将南宫宇的书信收好,又理了理头发。因没想着见客,她只穿着随常的衣裳,如今换也来不及,只好这么迎接客人了。
刚刚站起身来,就见衡亲王妃和瑞王妃,带着丫头进来,周清芷和凌霜跟在身后,脸上都是一派无奈之色,周清芷还趁别人不注意,对林乐容使了个眼色。
林乐容立刻明白,这又是那位瑞王妃,非要来见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