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翟笑道:“女孩子就得有个女孩子的样儿,这是老天爷的安排,也是人类文化进化的结果。”
杨朱对墨翟笑道:“大哥钢筋铁骨,想不到还竟有如此一副柔肠,谁说你墨家学派尽是些只会吃苦的人呢?”
墨翟说道:“这小小寰球自诞生之时起,就是阴阳和合所化生,阴阳虽然互生互变。但是始终都是会有一个阳的阵营和一个阴的阵营并存,所以男子就要做男子该做的事业,女孩就要做女孩该做的事业,要男有男相、女有女相才妥帖。”
杨朱又笑道:“大哥这言语倒像是孔老夫子的话了。”
墨翟说道:“孔老夫子的学问中自然是有他不可改易的真道理存于其中。真理之言,人人可以说得,真理之道,人人可以行的,没必要非得分个什么张家之言、李家之言。我们‘非乐’。也只是反对为政者以歌舞来粉饰太平,反对当权者带头以歌舞来自娱自乐,孔老夫子的礼乐治国思想没有错,但是不能过分,过分了,那就只是在铺张浪费,你看时下里中国的为政者,从上到下,到处都在花钱搞晚会,这种孔老夫子所主张的为政之道——礼乐治国往往会在统治者的倡导下滑向奢靡做作。我们墨家学派若当权治国了,是绝不会这样搞的。”
杨朱微笑着说道:“中华人民共和国这一朝在立国之初不就行的是你们墨家学派的精神宗旨吗?只讲艰苦奋斗、吃苦耐劳、拼命硬干,要一不怕苦,二不怕死,要战天斗地,而绝不谈什么享受、什么生活的多姿多彩”。
墨翟笑道:“那依贤弟你,你又当如何为政治国啊?”
杨朱说道:“上如标枝,民如野鹿嘛,要使得为政者和人民群众两相忘却,为政。也只是一种职业,要使得掌握公权力的人无法害人,百姓都能安居乐业,人民所面对的也只是一个服务型的政府。所以也就感觉不到有政府的存在,关键是感觉不到有来自于政府的人为侵害。”
墨翟说道:“一心为公,又怎么会伤害社会呢?”
杨朱说道:“切不说好心也往往能够办坏事,更何况并不是所有的为政者都是些纯洁高尚的人,靠道德教化是培育不出廉洁的政府工作人员的。”
墨翟笑道:“那就再搞一次轮回好了,太平之世用儒来治国。直到最后治的礼崩乐坏、树倒猢狲散,到时候自然就会有我墨学的精神跳到历史舞台的中央来救世了。”
杨朱说道:“唉!是啊,我的哥啊,世人不知,我们却是知道的,这中华大地之上,是每逢患难金瓯破碎之时,人们就会自觉采用你墨家的精神原则来救世,而一旦中原鼎定,那儒家的做派就又会卷土重来了,这是规律,是中国人改不掉的胎里带出来的活法呀。”
洛云插嘴道:“活法,就是文化啊。”
墨翟说道:“是啊,也难怪中国文学会有那么多的借助于神啊鬼啊的东西来说事儿的,实在是皇帝家族压得中华民族抬不起头来呀,如果是不了解中国这样的历史文化,那就只能是以为中国文学历来都只是爱发神经病了,如果说那《封神演义》还是在为王侯将相开宗立国的作为在歌功颂德的话,那么后来的《聊斋志异》,就已经是人们在对贵族官僚当家作主的社会进行控诉和发出深沉的质疑了。”
杨朱笑道:“我辈神仙中人,管不得那许多的臭事,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何况我辈,无需上心的。”
墨翟说道:“你们道家学派只是一味地说天地不仁,这一点我是和老夫子站在一起的,我们认为天地怀仁,君子就只是那些求仁之辈,我们和孔老夫子的区别是,老夫子认为只有贵族才会求仁而得仁,寻常百姓是不追求仁义的,而我们墨家学派则认为,人无论贵贱,无论是皇帝将相,还是贩夫走卒,只要他的行为和言语是在追求仁义的,那他就是一个君子,而弃仁义如蔽履的就是没有道德的小人,昏暴君主,乱臣贼子,就都是小人之流,而能救人于危难的人,哪怕这个人只是一个乞丐,那他也是一位君子。”
一旁的洛云听得高兴,又拍手笑道:“墨哥哥说得好,说得好。”
杨朱说道:“君无常贵,民无终贱。要是那贵族永远都是贵族,而贱民万世都是贱民的话,那么人类也肯定是还会在进化的道路上再次分化,贵族变成一个物种。贱民变成另外一个物种,从外形到内在素质都相差得是越来越远,直至最后无法通婚交配。在这自然之中,又有谁会知道,那河马和海鲸原来竟是由同一种动物进化而来的呢。只是因为生存的境遇不同,同一个物种在历经了千万年的繁衍之后就变得是那么的风马牛不相及了。”
墨翟说道:“贤弟,事实也未必就是你所认为的那样,物种的进化,表面看来像是因环境的不同而发生着分歧,但是,那都是因为有天道在他们基因的内部早就做好了安排的缘故,我并不认为是什么劳动创造了人本身,一切都只是天道在进行着驱使,你看那粪坑里面蠕蠕而动的蛆虫。他们那也是在劳动啊,也是在为自己的生存而劳动啊,他们为什么就没有变成了人呢?还不是因为他们的内在基因编码没有朝着人类的方向嘛。”
杨朱说道:“我不完全同意大哥的意见,就拿现在的例子来说吧,在日本北海道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