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领袖的魅力,不是那领袖真的如此光彩照人,而是人们需要有一个这样闪光的指路明灯一般的领袖。此正所谓时势造英雄也!
当乌赤霍离的军队来到会田城下的时候,那会田周人的部落长官姬善便主动地献关投降了,他的要求只是乌赤霍离的军队不杀一人,不抢一家,不放火。不奸淫妇女,官仓中的各种物资,尽皆可以奉送,任由取用。
在会田这里,乌赤霍离还是如法炮制的使出了他那套收买人心的手段来,但是应征入伍的人却不多。会田这里人口也不算少,但是屋舍整齐,民无饥色,人人态度都温文尔雅,举止从容。与这里的人一接触,便明显的可以感觉到这会田地方,人人都敬守礼法,耻于为恶。这不禁让乌赤霍离颇感意外,于是便招来了那姬善,问道:“老先生坐镇会田多久了?”
那姬善答道:“五载有余。”
乌赤霍离问道:“我这一路走来,所到之处皆是贫富相争,人人心怀怨恨,为何你这会田地区,倒显得是邻里和睦。少有那不逞之徒?”
姬善说道:“为官者,民之师也,官正则民直,官清则民安。官廉则民富,我吃百姓之饭,穿百姓之衣,自己也只是一介百姓。而地方之治,全靠一官,官无需多能。只需心中常念‘爱民’二字,则民自安康富足。”
乌赤霍离闻听姬善此言,低头默不作声,心想,若要天下所有为官者全是这么个样子,那哪里还会有我乌赤霍离的生路呢?但是,如姬善者,也只是凤毛麟角而已,天下不足为范也。想到此,这乌赤霍离便拱手对姬善说道:“我乌赤霍离是奉上天之命来救民于水火之中的,他年我若开国建立基业的话,一定会恭请老先生您去为我主持国政的。我今番过境会田,除了取走官仓内的东西之外,必定谨守誓约,不犯会田百姓的一草一木。”
姬善说道:“多谢将军诚意,我们会田小郡,别无多产,官仓所集,尽由将军带去,另外,本地富商豪绅之流,还备下了一些钱财物用马匹之类物资,他们都希望在将军您启程离开会田时,进献给将军。”
乌赤霍离听出了姬善话里有话,这其实就是在撵自己走了。中国人的说话从来就是这么的艺术。
于是乌赤霍离就说道:“老先生治政之术,令人钦佩,高风亮节,令人不能不从善如流啊。我们这两日就会离开,走时也不会骚扰会田的百姓。只是那些富商豪绅之流给我们的饯行礼物不能够太寒酸啊,这样也配不上您老先生对他们多年来的教诲呀。”说罢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姬善只是陪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乌赤霍离在会田待了五日,只招募到了几十个人,那都是些个受过刑罚蹲过苦窑的人,一看那面目,便知道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乌赤霍离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人。
在离开会田的前一天晚上,乌赤霍离就召集来了自己手下的几名百夫长来,如此这般的安排了一番,便命沃伦哲和门巴列二人率领两百余人,前去齐丹马场夺取周人的战马,一定要越多越好,沿途不要骚扰百姓,真有需要的话,就去那大家富户内前去借,只说是借,不管是硬借,还是软借,反正是不要再抢了,为的是不要危害地方,以至于那远在王城的季历过早的就会发兵前来进剿。以五日为限,夺取战马后,就直接赶往煌阗,最迟也要在第六日的清晨时分感到煌阗,然后便会师一同西进。自己这边将会在四至五日内到达煌阗,力争在第六日以前拿下煌阗。
这样安排好了之后,第二天清晨,乌赤霍离的军队便开始出发了,早有那当地的富商大户豪绅官宦之家准备齐了各种钱财物资马匹在北去的路口等着他们了,那也都是乌赤霍离头一天就派人挨家挨户地通知威胁了之后,才会有这样的效果的。
乌赤霍离也不愿和这些人废话,只是派人接收了那些东西,便自打马扬鞭而去了,那前去接收物品的律禄图那和齐齐雅布克。横眉竖目的训斥了那些人一番,临走就又说道:“这可都是你们的买命钱,不算多,你们说是不是啊?”
那一班子富家大户的老爷们就都纷纷由衷地笑上面来。七嘴八舌地说道:“将军说的极是哎呀,将军说这话就见外了嘛这几日来,我们彼此都是以礼相待的嘛些小薄礼,都是乡亲们的一点心意礼轻情重啊”
于是众人便在一片声的欢笑和亲热话中分别了。
待到那乌赤霍离的军队远去了之后,这一班子人便望着那道路上远去的尘土。一个个跳着脚的就骂开了,直骂得乌赤霍离这一班子贼种,连同他们的几辈子祖宗,恨不能都是个个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烂坏而死不可。
那沃伦哲和门巴列二人领兵前去抢马不提,单说这乌赤霍离,他率领军队攻打武郡的行动并不顺利,那守备武郡的,是跟随季历王南征北战多年的一名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