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姬孩就跳下了马来,向着那些人慢慢地走了过去。
就见有几个男女,此刻就跑到了那被残杀了的女人脚下,抱着那女人的尸体就悲痛地大哭了起来。
在姬孩的询问之下,才知道。这里是靠近陈留的一处庄园,庄主名叫易甲,是一个商国的贵族,曾任高官。此处是他的封地,这些衣衫褴褛的人们都是那易甲的奴隶,那个被残忍地穿死在木棍子上面的女人,也是个奴隶,原本已经是有了丈夫的人,却硬是被那易甲给霸占了。那女奴的丈夫就杀死了易甲的家人,企图带着自己的妻子逃跑,却被易甲的家丁拦住当场就给打死了,这个可怜的女奴也就被易甲命人用这种残忍的方法给杀死了,而且行刑的过程还要让所有的奴隶都前来观看,其中就有那女奴的亲人。这可真是骇人听闻令人发指的事啊。
姬孩赶忙命令那些人都去帮忙取下那可怜的女子,然后就回到了姬武等人的身边,简单说明了一下这里的情况。
姬武说道:“完了,这下子闯祸了,我们可怎么收场啊?”
姬孩看了看姬武,没有说话。
姬武看了看正在神采飞扬的姬元,说道:“姬元,你闯了多大的祸,你知道吗?”
姬元看到姬武那副魂飞魄散的模样,也被吓了一跳,问道:“武哥,怎么了?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姬武痛心疾首地说道:“哎呀!傻兄弟呀,你说不定就要因此而给我们召平引来灭顶之灾呀。你想想,我们在商人的地盘上,冒犯了商国的贵族,杀了他们的人,他们要是追究起来,我们可怎么担待得起呀,就连我们周人的季历王都是依靠着商国人的呀,我们一个小小的召平,又如何担待得起呀?”
那姬元闻听姬武此言,也就开始眉头紧皱了。众人都不说话,那姬武仍旧是喋喋不休地数落着姬元。那姬元被说得急了,便大吼道:“别说了,你们把我绑了去吧,大不了让那什么商国的贵族将我也穿死在木棍子上面好了!”
众人都沉默无言。
这时,姬孩说道:“姬元,怎么这么跟哥哥们说话呢?太不懂礼了吧!”
姬元看了看姬孩,便低头不语。
姬孩说道:“事情还并未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我们大不了赔那易甲些财物罢了,谅他一个没了官职的贵族,还会有多么的嚣张不成。”
姬武叹息着说道:“唉!孩儿弟,你是不知道这天下贵族和那做官的人都是连着筋儿的呀,当官的人其实也就只是那些贵族人家的奴仆,要他怎样就会怎样的。”
姬孩一时也无话可说了。
正在众人商量着处理意见的时候,就见那庄园里面一群百十个人护卫着一辆马车出来了。那一群衣衫褴褛的人便纷纷地又开始四散逃开了。
姬元说道:“那群人不过才一百,这群衣衫褴褛的人少说也有五六百之多,怎么就那么的怕他们呢?”
姬孩说道:“奴隶都只是些心灵已经跪下去在等待着别人屠刀的人,可怜哪!”
姬孩安排队伍,准备迎敌。姬武面对局面的发展,也已经是毫无任何办法了。
那边车子里面坐着的正是那商国的贵族易甲。他是那商王文丁的姑父,此刻那易甲看到了眼前这么多的外乡人,不由得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哪里来的人啊?像流民。又像是武装的军队,还像是贸易的商旅,这到底是一群什么人啊,男女老少的这么多?
那易甲带领着众家丁,驱车来到了姬孩他们的近前。只见那姬孩骑在一匹漂亮的长鬃红马之上,一根青铜大戟戳在地上,那黑黑的马鬃和姬孩脑后散开来的长长的黑发,在风中一荡一荡地飘摆着,显得是英姿勃发,一双明眸,射出两道紫楞,神武之气灼灼逼人。
那易甲不禁就又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如此神勇之人。宛如是天神下凡一般,怎么就是周人的装束呢?
那易甲缓缓走下车来,向着姬孩他们这边稍稍靠近了些,就说道:“敢问你们都是些何方神圣啊?不妨报上名来。”
那姬武赶忙跳下马来,笑着点头哈腰地就拱手小跑着过去了,说道:“老庄主,老先生,真是幸会呀!幸会!我们是周南一带前来贸易的买卖人,途径宝地,不成想发生了点儿误会。我们甘愿照价赔偿,甘愿赔偿。您老就开个价吧。”
易甲看着面前这个年轻油滑的买卖人,又看了看那边姬孩他们一群赳赳武夫,还有那绵延很长的车马队伍。就问道:“周南到这里应该是自西往东啊,你们怎么是从东面来的呀?”
姬武说道:“我们是从南面走的,回去的时候,就走这里了,不成想就发生了意外,也是一时失手才闹出了这样的误会。您老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高高手放我们过去吧。”
易甲笑道:“好说,死了一个奴才,换你们五匹马如何呀?”
姬武说道:“老爷子,买卖可是没有一口价的呀,您这也开得是太高了些,三匹吧,不少了。”
易甲脸色一沉,说道:“不行!四匹,少一根马毛都不行。”
姬武又假装着央求了几句,最后便做出一副忍痛割肉的表情来,终于是答应了易甲的条件。
于是这边就给易甲留下了四匹马,一行人才又慢慢地向前去了。
那易甲直到看着这一对奇怪的人马和车队离去多时了,才吩咐手下人道:“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