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以航被这句话呛到,用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向了她:“就算你愿意一动不动的当标本,不是大师也没办法直接把实物绣成作品。起码我这种半吊子做不到。”
“咳咳,说得好像也是哦。”比起画画,刺绣是更繁复更精细的一件事情,直接用肉眼来观察的话简直是修罗场末世。陆濯濯也get到了自己的呆萌之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哎呀,反正都随便你,我会尽量听你安排的。毕竟这几次都是你在帮我,我会尽量做好的。”
天色渐晚,饭店里的白炽灯又多亮了几盏,白衬衫的男人在灯下英俊的像是一副雕塑,一双眼尤其的透亮清澈,然后他对她伸出了手,唇边勾起了一个合适的弧度:“那就,合作愉快。”
陆濯濯迟疑了几秒,将手伸了过去。肖以航的手要比她的大上不少,但是很匀称,五指修长,指节分明,手背上的经络若隐若现,稍微有些嶙峋,却并不显得瘦弱。掌心也很暖,被握紧了几秒,那种温度就很奇妙的通过肌肤的接触传了过来,走作为一个母胎solo的单身狗,仅仅是这样简单纯洁的接触,已经让她觉得要面红耳赤了。
找到了模特的肖以航心情非常不错,连东西都顾不上吃,眉飞色舞的说起工作室的奖项以及和在国外留学时外国人对刺绣的态度和看法云云,他本身就是个优秀而耀眼的人,尤其是在擅长的领域高弹阔论,会让人发现,有些人……是真的天生就会发光。
“很厉害啊……能在保持学业的同时继续自己的爱好,现在还能把爱好发展成事业。”再联系一下他身上散发着的资本主义的腐朽气息,陆濯濯不禁觉得惭愧,比自己有钱的人还比自己跟那个努力,自己平时对自己的要求那么低,也太惭愧了吧,“说起来,你的工作室办了多久了?叫什么?应该会有很多和你一样的人吧?”
肖以航意味深长的一笑,然后说道:“梦马工作室,意思是以梦为马。不过这不是我取的名字,应该它一开始是个摄影工作室。没错,就那次在茶馆里的那个我朋友。因为我刚从国外回来,要从新办手续找场地之类的很麻烦,当时又正好赶上那个比赛,所以就直接借了他的名号去报名了,后来获了奖,就顺便把那边盘了下来。so,很遗憾,目前为止还工作室只有两个人。”
“啊……这样吗?那你刚才?”
“什么?”
“那你刚才一直夸什么工作室啊!直接夸自己不就行了吗!”陆濯濯一脸愤然,然后用一种‘见过装x的,但没见过装得这么委婉’的嫌弃眼神看过去,虽然这些真金白银的成绩的确很有炫耀的资本没错了。
肖以航举着一只手放在下巴边挡了挡唇边的笑意,身子自然地往后仰了仰:“抱歉,我本来想委婉一点来着。”
“……”
过分啊!优秀的人再怎么炫耀,也都没有反驳的余地啊。陆濯濯哼了一声,继续扒起饭来,她从来荤素不忌,对于好吃的东西更不会控制量。尤其是在这么跌宕起伏、心力交猝的一天之后,当然要对得起自己的五脏庙。另一边的肖以航倒是没多少胃口了,和朋友确认了一下信息,然后就找了一件比吃饭看更有趣的事情——
看陆濯濯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