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庆亦是懵逼地挠着脑袋,两千金,五千多两白银,这两个数字,对他来说,都是天文数字,见所未见。
天上掉馅饼,也没有这么掉的。
曲小白细细跟他解释道:“我算了一下,酒头五百斤,一斤五十文,就是二十五两银子,中酒大约是八千斤吧,十文一斤,就是八十两银子,酒尾一千五百斤,五文一斤,七两半银子,合起来,一年就是一百一十二两半纹银,五十年就是五千六百二十五两纹银。当然,这个只是按现在的市场价算,如果粮食的价格浮动,这个数字也会浮动。”
“其实呢,按照我的意思,你卖给我是比较合适的,按照咱们大凉朝的换算制度,一两金子就等于一百两银子,我出两千金,就是二十万两白银。不要说买你一个酒窖一个酒方子,就是买下这东疏山,也绰绰有余了。”曲小白继续道。
啊喂,不是吧?嫂子!这可是二十万两白银,不说你能不能拿得出来,就算你能拿出来,你都砸在一个酒窖上,别的生意不做了?这才走到东疏郡,咱们离京城尚远,离江南更远呢!
杨春心里在呐喊,面上有那么一丝丝的不淡定。
曲小白却是无比地淡定,“王大哥,你好好思量一下,对我来说,两个方案皆可。而且,这两个方案,对王大哥你来说,都是想都想不到的好事吧?”
优越感还是有那么一点的。毕竟,对于王庆来说,卖一辈子的酒也未必能卖出什么名堂,她却能给他想也想不到的机遇。
杨春心里担忧的事挺多,银钱、销售、接下来的路……他甚至担忧,这一路走下去,万一她见什么买卖都这样,那该怎么办?
“王大哥如果拿不定主意,可以去和嫂夫人商量一下,不急做决定。还有,王大哥如果有什么条件,也可以提出来。”
王庆委实失了主意,怯怯懦懦地说了声先去跟自己婆娘商量一下,便去了厨房。
曲小白这厢悠闲自在地看夜景喝茶,杨春则“吹胡子瞪眼”地看她,压低了声音:“嫂子,理智!理智!”
曲小白睨他:“我很理智啊。”她凑得略近一些,笑吟吟的:“杨春,我能让这酒名驰大凉,你信不信?嗯,我要先给这酒起个名字,叫什么好呢?要不,就叫凌寒香吧。嗯,就叫这个名字了,甚好。我夫杨凌,凌寒独自香。”
“……”杨春默默不想言。
王庆大半晌才从厨房里出来,坐回座位上,懦懦地开口,“那个,杨夫人,咱们头一次合作,您就这么大手笔,请原谅我们乡下人没见过什么世面,一下子懵了,若是有什么不到之处,您别见外。”
曲小白摆摆手:“不能,王大哥有什么条件,可尽管提出来,我能满足的,尽量满足。”
“那我,就不客气了。”
曲小白温和地笑笑:“王大哥说哪里话,买卖嘛,就得是有来有往。”
杨春一旁默默看着,她这笑容是真的会骗人。发飙打人的时候,可不是这么有亲和力的。
王庆道:“我们还是不太敢做决定,能否请一个保人来?”
曲小白忖了忖。这么大的一桩生意,对于这个山村来说,难免不有人见财起意,从中作梗,那对王庆来说,不是什么好事,遂道:“可以,我请东疏郡的郡守做保人,可否?”
“啊?”王庆本来想着请里正来,却没想到,曲小白一下子搬出了东疏郡的郡守。
自古民不与官谋事,王庆心里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