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芳菲一愣,随之嘴角勾起了笑起来,芸芸说的真对,这周珉昌,可真是大周朝第一无视规矩为何物的人了。
沐浴好了之后,吕芳菲又端着温水,帮周珉昌净了身子和手脸,这才推着他进了床的内侧,自己则合衣在外侧躺了下来。
新婚的第一个夜晚,太子周珉昌和太子妃吕芳菲就在全是花生红枣桂圆的床铺上面……的被子上面,睡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周珉昌醒来,就见到吕芳菲已经穿好了衣衫,笑盈盈的看着自己,等着自己了,心里前所未有的满足了起来,原来,这就是说的成家,原来,这就是自个儿的家。
“怎么起那么早?”周珉昌心情好的半坐了起来,看着吕芳菲笑着问道。
“臣妾早起惯了,就是让我睡,也是睡不着的,殿下休息的可还好?”吕芳菲从一旁的衣架上拿了崭新的金丝绣边儿的柔缎长衫来,边伺候着周珉昌起床,边笑盈盈的回答。
周珉昌穿好了衣服,搂着吕芳菲使劲儿亲了一口,看着她,笑道:“父皇体谅我这些日子辛苦,母后也说新婚就让我好好放松放松,这样,咱们就不急着去宫里认亲了,你我好好玩几日,等三朝回门儿之后,咱们再一起进宫谢恩。”
吕芳菲温顺的笑着点头说好,就推着周珉昌去净房洗漱了。
相对比太子府的温馨,曹太保家就没有这么清静了。
原因是,太子周珉昌让人送了信儿来。
太子的信,可以算的上是半个圣旨了,谁敢违背?
曹纤纤和曹纤柔听到了周珉昌的话,竟然有史以来第一次默契十足的一起大哭了起来。
曹太保紧握着手里的茶杯,端坐在椅子上,皱着眉头,看着痛哭流涕的两个女儿,怒斥道:“别哭了!还有脸哭?要不是你们胡闹?会让吕家那妮子钻了这个空子?看吧,这下子可好了,只一天,那妮子就把太子殿下握在手心儿里了,连这样的主意,都能听那妮子的。”
曹太保这时候,可真的是恨得手心痒痒了,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吕家那妮子竟然能有如此的手段儿,能哄得太子殿下公然拖延皇上的赐婚,原本说好的太子妃进了府之后,一个月内太子侧妃就进府,可现在,太子殿下竟然说,待到太子妃有孕了之后,再让侧妃进府?这是什么规矩?这往后还让自己的女儿如何能在太子府立足?
“父亲,难道说,我们这一年,当真是要到白云庵去行斋戒?去给……那女人祈福?”曹纤纤拭了拭泪,抬起头来,看着曹太保问道。
曹纤纤一直心高气傲,也是唯一敢跟最受皇上盛宠的长公主周凝墨公然干架的女子,从来眼里就没有过任何人,这会儿突然被第三者插足的吕芳菲抢了自己原本的地位,心里如何能服气?更逞论还要去寺庙清修给那个第三者祈福?
“砰!”曹太保摔了手里的茶杯,眼睛赤红的看着满脸不服气的曹纤纤,呵斥道:“不去?你敢?你还没嫁过去,就敢跟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作对了?你往后还想不想活命了?”
曹纤柔看着姐姐又被父亲骂了,第一次生出了自己真的做错了的悔意,她虽然恨曹纤纤那时候算计自己,可到底,她没想过太子妃的位置会被别人夺了去,还是被那么个长得一脸祸害的吕芳菲夺了去。
狠了狠心,上前一步,开口道:“父亲,要不,我们想法子,做掉吕芳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