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李逍感受着身体的沉重感,终于无力的摔在地上。
所幸李逍的最后一剑颇有成效,除了头狼之外的饿狼都一剑除去,但很可惜众狼拼死为头狼抵挡,给头狼逃过一劫。
“真的要阴沟里翻船了呀!”
李逍颇感无奈,全身乏力的躺在地上,伤口传来撕裂的疼痛还有涩麻感,李逍这才知道这狼的獠牙有毒。
李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隐隐约约看到头狼一瘸一拐的朝自己走来,冒着绿光的眼睛,还有那血红到极点的长舌头似乎在舔滴下的唾液。
“踏踏踏”
孤傲的头狼一步一步的靠近李逍,沉重的呼吸声、重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这就是等待死亡的感觉吗?呵呵,真好,就是可惜我还没能遵守我的承诺了,再见了。”
李逍只感觉眼皮越来越重,终于晕眩过去了,在昏过去的刹那,似乎听到有人在大喊:
“逆畜,尔敢。”
李逍不省人事了,彻底的没了意识。
……
简陋的房子,破旧的家具,“呼呼”的风从门缝、窗缝、甚至破洞外钻进来。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李逍可没觉得这破房子有了他就变得不一样,冷是真冷,疼也是真疼。
李逍失去意识到睁开双眼,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知道天黑乎乎的。
暗下来的夜就像噬人的巨兽一下子就张开它那血盆大口往李逍吞来。
“这是哪?”
李逍疑惑的打量着这个残破的房子。
“我是死了吗?”
“啊……嘶~,真疼。”
李逍不小心触碰到自己腹部的伤口,身体诚实的反应说明了他还活着。
死人没知觉,还能感觉到痛,说明是真活着。
活着是活着,不过跟死也差不了多少,中毒、重伤等等这几样都能让李逍醒不过来,即便现在醒过来也是快要挂的模样。
李逍感受身上的毒素越来越严重,苦笑道“这慢性毒还真够慢的,也幸好毒素慢,不然就真的要翘了。”
能救下他,并且就这样把他自己一个人放在床上的,估计是上山打猎的村民吧。
整个陋室就墙上那把旧弓箭最值钱了。
李逍趁这透过窗缝的夜色打量了下自己的伤口,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户人家没点油灯,咱也不敢问啊!
其余多是爪伤,不严重,一天的时间恢复了不少,腰部的伤口才是最严重的。
一块带着点黑的粗布简单的缠绕着李逍腰部的伤口,不用看,也知道伤口并没有被处理,不然为什么伤况还越来越加剧了呢。
李逍一脸嫌弃的解开缠着腰部的粗布,随手将解下来的粗布扔在一旁。
“用这种布给我包扎,我还能活着,真好。”李逍呲牙咧嘴,这粗布包扎的实在太差了,稍微一动便扯到伤口。
包扎差也就罢了,关键是那粗布上的脏东西是什么,就这样给我包上,感情恩人你是觉得我不该活着了吗?
腰部已经少了块肉,那部位已经开始腐烂,毒素从蔓延开来,烂肉黑腐的一片,与李逍的衣服粘黏着,互不分离。
“撕啦”
李逍咬紧牙关,狠心一扯衣服,与那些烂肉分离。
李逍疼的满头大汗,汗水一滴一滴往床上落。
将衣服清理干净后,李逍拿起床边的龙渊,挣扎的坐了起来,还把窗户打开,让月光照进来。
救了李逍的人把龙渊剑放在李逍旁,但其余行李不见其踪迹。
龙渊剑在就好,其余行李李逍现在也无暇管了,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一回事,哪里还管的着这些。
李逍努力撑大眼睛,眼神认真,定晴着往伤口看去,手里的龙渊比划着。
一点一点的腐肉给龙渊割下来。
李逍疼的满头冷汗,真的是直接挂了比活着还幸福,割肉之疼简直难以忍受。
说是这样说,但是活着还是很幸福滴。
不多会,李逍把烂掉的、黑腐的肉都给割掉了。
“呵,古有佛祖割肉伟鹰,今有本大侠割肉喂狼,这样还蛮高大上的。”
李逍脸色苍白,冷汗直冒,自嘲道。
虽然蕴含毒素的腐肉都被李逍割掉了,可是李逍身上的毒却还没有解掉,已经侵入体内了。
“不过……为什么狼牙上会有毒素?难道是我的九年义务教育没学完吗?我明明记得狼是无毒的呀。”
“还是能麻醉神经的毒药,这有点像是人制作的呀。”
李逍疑惑的想着,也没想出个什么大概。
“吱呀”一声。
残旧不堪的木门被缓慢推开,或者说是一块挡不住风的木板更为合适。
蜡烛的亮光瞬间侵袭了黑暗,给这小破木屋带了一丝丝的光明。
一大汉手里端着蜡烛缓慢推开门进来,此人黑苍苍的脸上长满了密匝匝的络腮胡子,像一丛被踩过的乱糟糟的茅草,头发也乱遭遭的,身上的衣服多是动物皮毛所制,看样子应是在山上过日子的猎人了。
大汉看到坐着床边的李逍,怔了怔,似乎没想到李逍还活着,还醒了过来。
大汉缓过神来,咧嘴憨厚的笑道:“俺还以为你快死了呢,没想到你运气真好,这样都能活下来。”
李逍同样咧嘴笑了起来,笑的幅度大了些,不小心扯到伤口,疼的李逍面容抽搐。
“这位大哥,是你救得我吗?”
外面夜晚的风有点大,大汉把门关上,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