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身是有些晕车的,尤其是在闻了这么恶心的味道之后,但是在这种封闭的空间里,这种味道只能越来越强烈。
可是,这味道怎么那么熟悉呢?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不同于正常的腥臭,这个味道辣眼睛,还刺激脑细胞!有点像……泉泉失踪的那天,房间里的臭味!
“你是谁?”难道是这个脑袋把泉泉骗走的?
莫沣惊讶的看着我:“你们见过的。”
有吗?我虽然是第二次闻见这个味道,但是肯定是第一次见到。
脑袋“回过身来”,垂着头对着莫沣恭敬的说:“吾王,那男人替换了您出来那天,奴确实奉命去观察她,但……她就像是一个ròu_tǐ凡胎,连奴的面貌都看不到,如果不是其母突然出现,我可以捏住她的喉咙直至她死亡!”
那也就是说,那天我说不出话来,是因为她捏着我喉咙?所以才那么痛?可是……不是被掐脖子的感觉啊,难道这个阴体可以杀人于无形?
等等!我是不是又抓错重点了?
我对自己经常抓歪重点略感无奈,但是好像有一堵墙,总是挡着我让我无法直接抵达目的地,无法直接触碰答案,也无法抓准问题关键,带着这种无奈感,我问道:“我老公是不是你骗走的?”
“不是。”她那分不清哪对哪的五官,竟然还能表现出自豪,也是挺厉害的。
“鬼才信你的鬼话!”我一把抓住她的头发,也顾不得恶心了,只想摔死这个丑东西。
莫沣皱眉:“凌匸住手,阴体是不会说谎的。”
“呵!不会说谎?看起来她并没有和你汇报十天前我并不能看见鬼的事情吧?她真的是不会说谎吗?”我没有松开手,反而更加用力,向下拉她的头发,迫使她的眼神和莫沣对上。
“罗玥……你欠本座一个解释。”莫沣看着她的眼睛,神情没有一丝变化。
原来这个脑袋叫罗玥?
大概是罗玥感到了我感觉不到的压力吧,她一秒都没敢耽误解释道:“吾王,奴不是想隐瞒您,而是……而是……”她不敢说出后面的话,变得结结巴巴。
莫沣又说:“本座命你去观察,可你却想杀她,这个解释你可一定要想好再说。”
他语气中的冰冷,冻的我一颤,仿佛整个车厢内的气温都变低了,但是我依然看热闹不嫌事大,在一旁煽风点火的说:“原来她不只是隐瞒不报,还自作主张啊……”
莫沣的霸道,我隐隐约约还是了解的,他绝对不会容许背叛,甚至是贴近背叛的行为,罗玥其实只是想杀我,却被我说成了隐瞒不报、自作主张。
果不其然,她那长到了耳朵的眼睛前,有一根银针指着,慢慢的、慢慢的,插了进去,一点点深入、再深入,然后完全没入了她的脑中!
罗玥的尖叫,像是哭喊,那因痛苦产生的颤抖,连头发都被带动了,在我手心缠绕着。
我对于这种曾经想杀我的邪物只有厌恶,自然乐的见她受苦,可是我该问的问题还是要问:“我老公是不是你骗走的?”
“不是!真的不是!王后,王后您饶了我吧,我只是……我只是不想让你做王后啊!”罗玥竟然不去求莫沣,而是来求我,这让我有点意外。
而莫沣真的把视线移向我,仿佛我说饶了她,他就真的会放过她一样。
我可能饶了她?哪怕不是她骗走的泉泉,想杀我这条罪名也足够她去死了!但是我,不想让她死在莫沣手里,于是,我又问:“哦?那你想自己做王后?”
“不是的,怎么可能,我是想要秦姐姐做王后!”
秦姐姐?
莫沣听她的说辞,明显更加不悦,至于是罗玥所希望的人让他不悦,还是她这种行为侵犯了他的领域而不悦,我就不得而知了。
“咻”的一声,罗玥的后脑勺上窜出一根针,带出些许红白之物。
“哼!罗玥,你知道吗?你那天应该杀了我……”我把她的脑袋拎到车顶:“带路,你还有些用处,我暂时饶你不死。”
莫沣听我这样说,那根即将戳到她另一只眼睛的针,凭空消失了。
而当罗玥忍着痛指完路的一瞬间,我又说道:“因为,如果那天你杀了我,今天你就不会被你口中的ròu_tǐ凡胎之人,撵在脚下活活摔死!”
罗玥死了,化作一滩血水,我杀的,只是用力一摔,就被摔碎了,用脚撵了几下,就化了,而我却没有错开眼睛,残忍而又嗜血的看着。
“哈哈哈,不亏是本座看上的女人!够狠辣,够决绝!”莫沣表现的略微激动,好像我杀的根本不是追随他多年的人,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虫子。
“你够冷,而我太烈……”
到了目的地,我下车看着眼前的酒楼,不由得说:“哟,这罗玥找到的满月酒宴还挺够档次的。”
“是吗?我们进去吧。”莫沣的眼睛又闪过猩红的血色。
我刚想打他伸过来的手,却被他一句“只有和我接触,才能被我的‘映像’覆盖,不被识破哟。”
好吧,忍了,但是……映像又是啥?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十天前看不见你们这群妖魔鬼怪呢?”这个其实是我想问的,但是我一定要表现的高深莫测!
“因为,你并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妖魔鬼怪吧。”莫沣也不知道,因为能看见就是能看见,看不见就是看不见,只会有人从看得见变成看不见,除非面临过濒死状态,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