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中这剑拔弩张的局势让那海带头的面色铁青。这家伙知道如果局势进一步恶化的话,就凭他带来的这几个人未必能够全身而退。
但要他就这样子回去?已经放出过狠话的海带头又如何能够甘心呢!被人扫了面子还不是什么大事,可团队分配的任务没完成的结果,必将影响到这海带头的实际利益。
原住民里的佣兵团基本上都是一群因为利益而走在一起的老鸟冒险者。对于他们中的大多数人而言,情感和荣耀都能够用看得见的利益进行衡量——现实的风霜不仅仅是磨平了他们的棱角,也让他们变得市侩起来。
正是因为这样眼前的这个海带头才会强撑着与酒馆当中的这些人相持。要是什么都不作就离开了的话,他至少也要背负上一个办事不利的罪名。
就像豺狼会袭击弱小一样一旦出现了这种情况,佣兵团中原本属于他的利益很可能引起其他人的窥视。虽然海带头并不认为那些之前竞争失败的家伙就能够威胁自己。但是+到时候光光是要对抗那些窥视者的小动作,就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时间和精力。总之将有可能引出一系类非常麻烦的事情。
既然已经准备撕破脸皮,眼前的海带头说起话来也没什么顾忌了:“今天你们这些人聚集在一起或许没事。可各自回家之后你们能够经受得起我们银鲨的报复吗?”
“不要开口闭口就是你们银鲨。你能够代表整个银鲨佣兵团吗?你以为我们今天是专门在这里守着你的吗?我们可没那么多的闲工夫。”沃尔班克斯先生摸了摸自己手中的粗铁棍,“至于你们的报复?如果你不想在你们这些外来者每时每刻都要提防着食物里有没有被人下毒,或者被人在巷道里面捅刀子的话。大可以试一试。”
“你这是在向我们银鲨佣兵团宣战!”色厉内荏地发出了咆哮的海带头没注意到,他自己的亚麻布衬衣居然在这大冷天湿透了背部。
“如果是整只银鲨佣兵团和黑匕首来到我们落锤镇的话。那我们绝对不是你们这些恶棍的对手。可惜的是你们银鲨现在仅仅是来了一个大队,黑匕首也不过是来了一个铁牌中队……”手握长弓的那年男子虽然并没有将接下来的话语说出来。但是他所表达的意思已经非常清楚了——就凭你们现在这些家伙,我们落锤镇肯付出代价未必是吃不下。
“好!你们给我等着,等到我们大部队这儿之后,我要你们好看。还有那两个敢伤害我们盟友的混蛋,别以为今天这事情就算了。得罪了我们银鲨和黑匕首,你们别想完好的离开落锤城。”海带头咬牙切齿地发下了狠话,随后扭头说道:“我们走!”
如果不是因为手中持的是一把细刺剑的话,眼前这个海带头八成会用它在酒馆当中留下什么痕迹泄愤。当然如果他用细剑也不是不能这么做,只不过相比细剑则断的风险显得划不来罢了。可见这海带头虽然怒气冲天但还没有被怒火给烧坏了脑袋。
待到银鲨佣兵团的这些家伙离开酒馆之后。酒馆之中剩下的这些落锤城人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别看他们刚刚在与那些佣兵的对抗之中表现强硬,可他们心里并不准备就这样直接与对方冲突的。
虽然刚刚代表落锤城居民利益的一方实力占优,但是真正打起来的话他们恐怕还是会付出不小的伤亡。显然这些落锤城的居民并没有做好这方面的准备,对于他们而言能够灭灭银鲨佣兵的威风让对方空手而归也算是一场小胜了。
虽然知道沃尔班克斯先生等人出手并不是为了自己,但识趣的巴雷特还是抽出一枚金币摆在桌子上表示了感谢:“非常感谢你们的帮助。要不然刚刚我们真不知道能不能对付得了那些该死的家伙。沃尔班克斯先生请给在座的诸位勇士们满上一杯,特此表示我们小队的谢意。”
“小子我们刚刚这么做可不是为了你们。”将长剑架在圆桌上的某位成年男子似乎并不这么领情。
“有人请客你就乖乖喝酒,话那么多干什么。”松开弓弦的中年人给了自己身旁的友人一句:“虽然我们和银鲨的矛盾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但是顺带帮了这位先生也是事实。既然人家要感谢的话,我们没有理由拒绝的!”
看样子这名射手在酒馆的这些顾客当中还算是有些威望。听他这么一说之后剩下的几位也没有在这方面嘀咕什么了。随后那名射手也给了巴雷特等人一个友善的微笑,看样子是希望将这小小的不快给化解。
‘这家伙还真是人情练达啊!也难怪能在这些居民之中建立起自己的威望了。单单是凭借实力能够做到的仅仅是震慑,只有配上人际关系的把握才能得到他人发自内心的尊重。’有些感慨的巴雷特同样是回个了对方一个善意的微笑。在沃尔班克斯先生端上了麦酒之后还向对方举杯示意(巴雷特该庆幸自己趁着这段时间解决了面部和手上的卫生问题)。
上齐了酒水的沃尔班克斯先生不忘给自己个来了一杯:“今天真的是大快人心啊!银鲨佣兵团那些家伙借着和市政厅里面的那些奸商勾结,这段时间没少将城里闹得鸡飞狗跳的。至于黑匕首那些该死的地老鼠就不用说了。前天那起凶杀案八成和他们脱不了关系。现在总算是找到机会杀一杀他们的气焰了。”
“不过你们这样做,就真的不怕银鲨佣兵团的主力来了后找麻烦吗?而且黑匕首那些游荡者真要给你们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