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三种天之气?!
他是……圣人?
但这怎么可能?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年轻的圣人?
更何况,如果这年轻人真的是圣人,和自己一战,怎么可能还需要耗费这么久?
童公公非常清楚的一点是,以自己微末的修为,在圣人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如果圣人是山,他不过是山下的一粒小石子……
但如果不是圣人,这年轻人的身上为什么会有三种完全不同的天之气?
他瞪大着血红的双眼,仰望着苍茫的夜空,一时之间,根本没办法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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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高兴高采烈的走在大街上,再不复前番出门前的惶恐。
从他行走的那条街上,目光穿过旁边的小胡同,就可以看到对面街上的骚动,一队队的士兵群情激奋着,向着前方冲击着。
他知道,那是城防军今晚在围攻刺杀先皇的西夏奸细。
这样的场面,无疑会是大场面,他也相信围观的话,一定会很壮观。
但是他没有丝毫的滞留,他心里唯一所想,就是赶快回到驸马都尉府,将一些消息告诉驸马都尉府上的人,告诉陈北雁和谢文爽。
这个消息,让他的脸上挂着似乎有些不合时宜的笑意,而这一抹笑意落在恰恰从附近经过的另一队城防军眼里,无疑带着对先皇大不敬的味道——先皇驾崩,你再高兴的事情,也不能当街发笑吧?更何况,现在城防军正在隔壁街上厮杀,你这笑的什么意思?
“站住!”
一杆长矛刺挑到了严高的身前,将他拦住,喝问道:“什么人胆敢在街上乱窜?是不是西夏奸细?”
没有任何律法规定,在这样的日子里不能笑,更多的还是一种自律,所以城防军看他不顺眼,想要找他的茬,唯有那他在这个时间段上街说事。
严高被吓一跳,看看带队拦着他的人,脸上却是再度展露出笑容,说道:“林冲军爷,不认识我了,是我呀!”
原来巧合的是,现在拦住他的这队人马,居然还是他今晚初上街时遇上的那一队,更巧合的是,挑着长矛拦住他的正是林冲。
“是严老爷啊?”
林冲一看是他,也有些意外,不好意思的说道:“街上光线不好,就看见你在笑,没认出来。”
“理解理解,你们今天这是忙坏了。”
严高人逢喜事精神爽,根本也没把林冲吓唬他这一长矛当回事,又说:“堆了林冲兄弟,以后你不能再喊我严老爷了,我改名了。”
林冲一愕:“怎么改名了?你不说严高这个名字也是新起的?就这一会儿又改名?”
“可不是吗,我严高这个名字还没去报备呢,这就又改名了。”
严高嘻嘻笑着说:“刚刚去端王爷府上送篦子刀,你知道哈,结果去了之后,正巧看见有个人在院子里玩蹴鞠,一脚把蹴鞠踢到我脚下了。我这人吧,没别的爱好,就好玩个这个,一时脚痒,就耍了两手,没成想院里那人看我玩得好,夸我一句,我就改名了。”
林冲有点晕乎乎的:“夸你一句就改名?”
“那是!这不得看是谁夸我吗?”
严高喜形于色的说道:“那就是端王爷啊!他老人家看我踢得好,还要留在我端王府听差,我能不顺他老人家的意?这不,他夸我一声‘高球!’,我以后就改名叫高俅,伺候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