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歌和司徒澈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前走,冷不防听见身后传来一道惊喜的熟悉声音。
“太子殿下?”
两人同时停下步子,回头望去便见柳轻风正小跑着朝他们而来,脸上还带着欣喜的笑容。
“太子殿下,你可算是回来了。”走上前来,柳轻风朝着沈长歌拱了拱手,略显激动地说道,“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和司徒公子可是日日盼着殿下你回来。”
说着,他还不忘看了司徒澈一眼:“是吧,司徒公子?”
司徒澈有些尴尬,讪笑道:“是……是的。”
沈长歌见状,忍不住笑了笑。
柳轻风的性子更加外放,也更为爽朗,但司徒澈则是比较内敛,哪能像柳轻风这般直接。
因而,瞧着司徒澈这难为情的样子,她便觉得有趣。
但她并未言明,而是转移话题道:“柳轻风,陛下寿诞,你准备送什么寿礼?”
“殿下真会说笑,陛下的寿诞,哪轮得到我送寿礼呀?这该是我父亲操心的事。”柳轻风讪笑着挠挠头。
“……”
好吧,她忘记了。
柳轻风虽是定国公之子,也和她是同窗,但他还没有官职,皇帝寿诞这种事,的确还轮不到他去送贺礼。
看来,询问柳轻风也行不通了。
真是让她头疼。
“殿下。”柳轻风见她皱紧眉头,疑惑地问道,“你是在苦恼皇上寿诞,送什么寿礼比较好吗?”
沈长歌无奈点头。
“很简单啊,只要知道皇上喜欢什么,投其所好就行了。”
沈长歌有些无语地瞥他一眼。
她要是知道皇帝喜欢什么,还用得着苦恼吗?
总不能让她亲自去向皇帝打听,问他喜欢什么礼物吧?
但转瞬,她就想起一个人来。
不能跟父皇打听,她可以去找皇叔打听啊。
皇叔应该知道父皇的喜好吧?
这般想着,她便决定等下学回宫后,就去找皇叔。
作出决定后,她也就没再苦恼,跟司徒澈和柳轻风闲聊着去了课堂。
走进课堂,见到大部分学生都已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就连许业也到了。
但唯独没见着沈青扬。
不过转念一想,沈青扬前些日子才从禅虚宫出来,而且听说出来时精神都有些恍惚。
这般状态的他,很明显不适合来太学院。
于是,她也没有多想,直接去了自己的座位。
谁知她这才刚坐下,就见许业来到了她的面前。
“太子殿下,听说你之前那些日子,是外出历练去了?”许业站在她的座位前,低头看向她,“你跟我们说说你此番历练,都经历了些什么呗?让我们也长长见识。”
话虽如此,但他的语气中却藏着一丝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他可不相信太子当真是外出历练去了。
就算是去历练,想必太子也说不出什么值得说道的事情来。
将他的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说道:“你想听?”
“这是自然。”
“本宫心情好,就跟你说说。”沈长歌慢条斯理地开口,“本宫外出期间都隐藏了身份,不认识本宫的人,自然以为本宫就是个普通人。于是,便有不识相的人来找本宫的麻烦,其中有个人让本宫印象特别深刻。”
说着,她瞄了瞄许业,煞有介事地说道:“那人看本宫的眼神,就跟你现在一样,很是目中无人,很是欠扁。他还几次三番找本宫的麻烦,本宫是这么好欺负的?结果当然就是他被我狠狠地揍了一顿,揍得他一个月下不来床。”
说这话时,她的目光一直落在许业的身上,仿佛这些话就是专门说给他听的。
尤其是她的眼神,带着几分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许业的心里不自觉地泛起一丝畏惧,眼神也开始躲闪起来,不敢与她对视。
稍许后,他才故作镇定地说道:“这人实在是太嚣张了,居然敢找殿下你的麻烦,活该他挨打。”
“你也是这么觉得的?”沈长歌微挑精致的眉头,“起初他本是不服气,但被本宫揍了之后,他彻底的服气了。所以,对付有些蛮不讲理,没事找事的人,就得用拳头说话。”
说着,她故意挥了挥拳头,作势就要朝许业的脸挥去,吓得许业下意识地抬手护住面部。
当他听见一阵略带嘲讽的轻笑声时,他才知道自己被戏弄了,当下心中便有几分不满。
但在对上沈长歌那凌厉的眼神时,许业那到嘴边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阔别了近两个月的太子,气势比当初更加骇人了,尤其是那冷冽的眼神。
此时,他不由地有些懊悔,自己干嘛要来找太子的不痛快?
结果没能找到太子的麻烦,反倒让自己出了丑。
保持镇定,许业讪笑道:“殿下说的是,快上课了,我就不打扰殿下了。”
说完,他不等沈长歌再开口,转身便是逃也似的回去了自己的座位。
沈长歌懒洋洋地瞥他一眼,几不可闻地冷哼了一声。
这许业也真是闲得发慌,居然敢来找她的麻烦。
他不会还天真的以为,她还是当初那个懦弱无能的草包太子吧?
这许业啊,还真是不长记性,都被她狠狠的揍过一次了,还敢来找茬。
难不成,还想被她再揍一次?
不过,她倒是乐意成全。
……
傍晚时分。
结束了一天的课程,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