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数十年来第一次走出唐家祠堂,敲响了房门沙哑问:“老家主在吗?”
唐明耀亲自迎接出门,极为恭敬:“马老您怎么来了?难道唐家出事了?”
见马老缓缓摇头,唐明耀惊醒,预感大事不妙。刚刚因着急而失了礼数。赶紧侧过身躯:“马老请进。”
扫地老人驻足不前,开门见山问:“是你受益唐琴的所作所为吗?”
马老面色肃穆,虽和以往区别不大,但是唐明耀仍是能看出老人家眼中的失望。
试探着问:“琴儿做错了什么,惹得马老生气了?”
扫地老人微微叹息:“唐家危矣,分崩离析。念唐家三代收留于我,最后在为唐家出手三次。”
一句话平地起风雷,惊得唐明耀心湖震荡。一个家族想要久远传承,最重要的是传承。
而内部矛盾,往往是最容易扼杀传承。如遇外敌,可声东击西拼死护住传承所在。内部知根知底儿,相互间不死不休的拼杀,首先要灭掉的,就是敌对方中有可能出现的未来接班人。
唐明耀人老成精,一瞬间便想到了大儿子唐琴所作所为。弯身赔笑:“马老稍等片刻。”
而后声如洪钟,响彻整个唐府:“唐琴何在,立刻过来!”
马老仍是摇头:“大错已铸成,难以挽回。与虎谋皮的下场,不仅会使唐家内讧。而且硬生生逼着一位,直逼上五境的武者与唐家为敌。“
“你应该明白,上五境与中五境之间的差距。一线之隔却如深渊不可逾越,放眼整个困龙大陆,能以中五境击败上五境者。只有几位风凤毛麟角的中五境巅峰可以,且都是一只脚踏入上五境的存在。”
“至少在这南滨城里,没有人能以中五境越界挑战上五境。哪怕是一境之隔,也不行!”
扫地老人想起一事,弥补道:“老了不重用了,以前没有,现在出现了这样的中五境武者。”
唐明耀的震惊接二连三,不用马老继续说下去。他也能够想明白,南滨城新出现这位能以弱击强的人,就是马老所说的与唐家为敌之人。
连忙恭敬问:“请马老明示,此人是谁?”
马老打了个哑谜反问:“南滨城有很多武魂境武者吗?”
“刘顺!”唐明耀第三次震惊,更多的是悔恨,肠子都悔青那种。本来可以招揽进唐家的强力助手,真弱逼到敌对阵营去,就不在是简单的一得一失了。
带着一丝希望,不确定问:“不会吧,秦儿和刘顺没有瓜葛。”
马老语不惊人死不休:“还有唐家明面上的第一供奉柳塘桥,就算念及祖辈的旧情,不会和唐家反目成仇。也会黯然离去,不会为唐家再次出手。”
马老只有单独面对唐明耀时,才不会惜字如金。唐明耀深感其恩,也明白其用心良苦。
“当真!”明知心底的一丝希望破灭,唐明耀仍是不愿相信。问出两个字时,自己已知晓答案。
马老平淡道:“问问你的宝贝儿子就知道了。”
平淡的语气中充满失望,当日祠堂内交接家主时,老人的些许欣慰荡然无存。
“父亲找我何事?”这时唐琴正好赶来,见马老和唐明耀立身门口哦。不敢贸然蹬上门前的三层台阶,那样的话对长辈不敬。
唐明耀怒目而视,一步迈出直夸下三层台阶。
怒极:“跪下,你到底做了什么蠢事?”
唐琴不敢有违父命,挡下双膝着地:“请父亲名言!”
唐明耀怒火攻心,哪还有心思和他讲道理问对错、两个耳光后在问:“说,到底做了什么?”
唐琴看到马老的浑浊眼眸,本是平平无奇。可是当扫地老人轻轻叹息后,唐琴如遭雷击。
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父亲,您同意我自行决断的!”
唐明耀气得压根痒痒,身后是唐家顶梁柱,尽是高人风范喜欢打哑语。前面是自己儿子,墨迹来墨迹去不提正事儿。
对身后的老人无可奈何,积压的闷气唯有撒在儿子身上。谁让他是老子呢,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
管他家主不家主的,在老子面前终究是儿子。“啪啪”又是两个耳光:“别墨迹,说,到底做了什么。”
“我、我把高慧慧献给了矛少。这是金阳的注意,只有这样他才同意两家联盟。现在金阳是金家家主,可决断金家家中事务。”唐其心虚,说话时吞吞吐吐含糊不清。
唐明耀眼前一黑,差点气晕过去。不想打儿子了,而是想一巴掌拍死这个小王八蛋。
狠狠道:“我同意你和金家和谈,没同意你迫害自家亲朋。你这样搞得唐家四分五裂,以金家的狼子野心,不会落井下石吗?”
“你呀你呀,怎么这么糊涂。就看不出这是金阳的一石二鸟吗?唐家先是自身出问题,在和矛家其冲突。到头来,金家坐收渔翁之利,轻而易举灭掉唐家和矛家。”
“高慧慧现在如何了,她人在何处,柳供奉知道此事吗?”
唐琴不敢,反驳道:“父亲误会了,我怎能看不出金家的狼子野心。但是想要唐家存活,就得需要喘息的时间。”
“有前辈高人指点,不出月余,南滨城会大乱。到那时金家会伤筋动骨,我们唐家趁势崛起,便可一举反攻金家。”
唐明耀气的暴跳如雷:“你是三岁孩子吗?怎可随意相信别人的话。就算相信了,也不改拿自家的团结开玩笑。”
“南滨城大乱?是哪个王八蛋说的,我现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