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不说话还好,可一开口,立马暴露了真相。
史长身后一个老阿婆一见到此人,哎呦一声,大叫道:“就是他!就是这个人!”
史家人大吃一惊,连忙询问:“你怎么确定就是他?”
老阿婆拍着大腿,着急地说道:“哎呦!那天我陪着少奶奶走在路上,发生的一切都看的一清二楚。只是这个人当时跑得太快,我记性也不好,加上后来人们都说是姜浩干的,我就忘了他的长相,现在想起来,绝对是他!我敢拿我这条老命保证!”
“这……这……”
俊师和蔡艳霞无话可说,吱吱呜呜想着可以支配的招数。不过铁证如山摆在面前,他们怎么想,都无法解释眼前的一切。
“我……杀了你们!”史长红着眼睛奔到蔡艳霞面前,举拳就打。
俊师伸手去拦,结果被史长扑倒,两人一起往后仰去,把蔡艳霞重重地压在身下。
“你们两个干什么!”蔡艳霞大叫着挣扎,可是两个男人压在身上实在太重,没过多久她便气短起来。
史长气愤王家所做的一切,气愤他们害得他失去了自己还未出生的孩子,因此每一拳都用尽了全力,越过俊师去殴打蔡艳霞的脸。
蔡艳霞被史长重重地打了几拳,身子又在两人重压下喘不过气,眼睛一黑,险些昏死过去。
史老爷子看着这通闹剧,既不说阻止,也没有放任,只是挥了挥手,旁边的亲信便全明白了。
几个壮年男子假意拉架,实际上趁着拉架的机会,狠狠地踹了俊师和蔡艳霞几脚。局势混乱,两人被踢得晕头转向,都以为是史长干的。
在史家人假意的阻拦下,史长和蔡艳霞两人纠缠殴打了五分钟才分开。
蔡艳霞和俊师两人晕晕乎乎地站着,鼻子和嘴里满是血沫。他们穿得光鲜的衣服上,此时全是黑色的脚印和血迹。
打眼看去,还以为是两个浪迹天涯捡垃圾穿的流浪男女。
“你们……你们……”
蔡艳霞何曾受过这等屈辱,指着史家的人哆哆嗦嗦地就要骂。
可是姜浩冷哼一声,嘲讽道:“王夫人,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们自讨苦吃,怎么能怪别人?再说了,如果不是史老爷子开恩,你以为你这张苦黄瓜脸还能保住么?还不得变成拍黄瓜。”
周围不少人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蔡艳霞的脸又长又窄,确实很像黄瓜,拍黄瓜的比喻简直是绝。
与蔡艳霞不同,俊师自知理亏,他明白这个时候越是在这里纠缠,就越容易出事,更何况,这件事本来就是他们不对,完全没有理由闹下去,便低声对蔡艳霞说:“夫人,咱们先走,不能再耽搁了。”
两人说话声音不小,旁边不少人都听到了他的话。
史长还在喘气休息,一听俊师的话,气得又要冲上来。
“你们今天敢走试试,我孩子因为你们丢了!我老婆因为你们得病了,这辈子都怀不了孩子,你们说走就能走?”史长气得狂跳,“来人!给我把他们捆起来!”
史老爷子从头到尾一直沉默着,直到此刻才出声制止:“够了!让他们走!”
“可是爹——”
“让他们走!”
史老爷子和史长一样悲愤,可是他没有办法像史长那样年轻气盛,无所顾忌。
他也想将两人一番痛打,可是这两个凶手,却都是王家的人,而且,蔡艳霞的身份,不紧紧王夫人那么简单。
一旦蔡艳霞有个三长两短,史家绝对不会相安无事。
因此,他想借由法律的力量,来解决这起因王家而起的惨剧。
史老爷子发话了,史家其他人便没有说话的份。纵使史天和史长怒火滔天,也只能看着两人狼狈地离开。
俊师搀扶着蔡艳霞,如同丧家之犬般走向史家大门。
与姜浩擦肩而过的时候,俊师抬头看了眼被遣往霓虹国的那人,又看了看面容冷漠的姜浩,心头一颤:此子绝非普通人,日后不除,必成大患。
这样想着,他生怕姜浩看出心中所想似的,连忙低下头。
蔡艳霞也看向姜浩,可是她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纯粹觉得耻辱。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滔天恨意,恨不得啖他的肉饮他的血,不过姜浩并没有看她,就像不屑去看一个臭气熏天的茅坑。
“爹,接下来怎么办?”史长恨恨看着蔡艳霞和俊师离开,问史老爷子道,“就这样放过他们?”
“放过?”史老爷子摇头,“不可能放过,放过他们,谁替我孙儿的死负责?”
见史老爷子态度如此坚决,大家也就放心了。
蔡艳霞做出那样伤天害理的事情,绝对不能轻饶,就算是王家,也不能轻易放过。
史老爷子说完,抬头看向姜浩和许艺,怒斥身边的人道:“还不倒茶接客?”
姜浩连忙笑道:“史老爷子客气了。”说着,在史天的指引下,坐在了史老爷子的侧边。
史老爷子略带一丝笑意看着姜浩,显然是对他颇具好感。
“如果没有你,真凶恐怕还在逍遥法外,我要替史家向你道谢。”史老爷子说道。
姜浩连连摆手:“我出手是理所应当,总不能看着王家陷害我而不还手吧?”
史老爷子不说话了,他眯着眼睛仔细地端详着姜浩,心里升腾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王家作为江南市十大家族第六,虽说财富和地位上不及前五位,可是说起手段,却让其他九大家族心悸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