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的方法,简单有效,说起来甚至有些血腥粗暴。
一日,那将军府的大门外忽然扔出来了一只血淋淋的老鼠,说是这老鼠夜里咬东西磨牙,扰了将军夫人的梦,将军夫人一把抽出刀了,便将那老鼠剁的稀碎。
话说又一天,将军府的门口又扔出了一只鸡,那鸡被斩去了头脚,鸡脖子处那齐刷刷的切口,饶是烧了一辈子鸡的厨子,也未必能切的那般齐整,传言说,那鸡的罪过是它走路的时候,阻了将军夫人的道路,将军夫人见了,拔剑便冲着那鸡来了一剑,那鸡从此丢了性命,再也不能阻挡将军夫人的路了。
本是两件非常小的事情,可将军府门前时不时路过的姑娘和fēng_liú少妇,数量确实一天比一天减少。
而苏钰的恶名,确是一天比一天多了起来,边关城里的姑娘们,都道将军夫人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睛,可若细细举说一两个例子,除了那通敌叛国的丁长,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过了些日子,姑娘们的事情告了一个段落,又有一件新的事情交到了苏钰手上,就是娇娇家的亲哥哥,那子成的大舅哥,在去邻县探亲回来的时候,赶夜路路过一个叫狐狸坡的地方,遇上了地府来的阴兵借道,被吓的三魂丢了七魄,回到家以后,往床上一倒,便生了一场大病,整日说着胡话。
苏钰对这世上的鬼神之事并没有多么的在意,一开始听娇娇哭诉,还有些不以为然,觉得是娇娇的娘家哥哥夜路走的少,将什么树的影子看成了阴兵,自己吓唬自己罢了,可过了几天,如此“蹊跷”的事情,又发生了。
这次被吓坏的,是个在乡野间挑货的小货郎,这小货郎平日里走街串巷,收些日常的用具物品,用扁担挑着,到各个乡村里去叫卖。
一日,天边染了暮色,一片阴云飘来,眼看就要下雨,那货郎一见不好,忙挑着扁担往城里赶,可走着走着,忽的感觉到四周围阴风阵阵,伴随着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几声清脆的铃儿响动,有什么重物坠地的声音,有节奏的一下一下从远处传来。
越来越近了,那货郎才看清眼前景象,顿时吓的尖叫一声,双腿一颤倒在了地上。
那货郎走的地方远,自是也有过见识,但是眼前场景,却是他平生第一次碰见。
只见阴阴的夜色下,几具有些残缺的尸体随着细微的铃儿响动的声音,朝着前方一下一下,有节奏的蹦去,离那货郎近了,走在最后面摇着铃铛,走路唯一像活人的人,扭头朝着那货郎,阴侧侧的笑了一笑。
这一笑,更是直接让那货郎,昏到了九天之外。
依着那货郎的记忆里,最后的那人,旁的地方倒与常人无异,只是他那整张脸,从鼻梁到耳侧,似乎被什么人生生剥去了一块儿,露着森森的白骨和牙床,那景象,仿佛是埋在地下烂了一半儿的尸首又诈了尸,果真可怕至极。
其实这件事情,本与苏钰没有太大的关联可是架不住娇娇担心哥哥,整日里红着眼眶哭哭啼啼,于是乎,英雄主义作祟,苏钰便将这件事情,揽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