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妈妈真的都打算放弃了,可就在第六天,事情却有了转机。那日,她照常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跟在张晓琴身后,在离牛娃家不远处,张晓琴却停住了脚步,朝身后扫视了一下,付妈妈急得慌忙躲藏,将脚都扭了。
张晓琴见四下无人,又快速溜进了牛娃家。她也是熟门熟路了,再加上牛娃随时随地都给她留了门,所以只要她想来,哪怕是半夜,也不会吃闭门羹。
付妈妈揉着疼痛的脚,小声的嘀咕着,“我的个神呀!险些吓出三魂七魄来。”
她一边揉着脚,一边试探性的把头从芭蕉林里探出来。
此时的张晓琴,已经在牛娃屋里了。付妈妈一看跟丢了,一瘸一拐的从芭蕉林里钻出来。
“怎么一眨眼功夫,就不见人了呢?莫不是让她察觉到了?不应该呀!一路上都挺小心的呀!”
付妈妈四下找了找,疑惑不解的嘀咕着。
这时她才意识到,前面不远处不就是牛娃的家吗?她怎么把这一茬忘了。
她忍着脚上的疼痛,朝牛娃家的方向走去,四处张望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人,她偷偷趴在门缝上朝屋里看。
堂屋里空荡荡的,除了一张桌子什么也没有,她又轻轻挪步到卧房的窗户跟前,窗户关得死死的,窗帘也拉了下来,里边是什么情况根本看不到。
她围着牛娃的房子,前后左右转了好几圈,也没找到可以透风的地方。
这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她也弄不清楚张晓琴是否在里边,只好垂头丧气准备打道回府。就在这个时候,屋里传来张晓琴的嘤咛声,那浪货般的声音,她怎么也不会听错,她可以肯定,张晓琴就在这屋里无疑。
她气得暴跳如雷,拼命拍打着牛娃家的房门。
屋里的两人闻声,吓得停止了运动。
张晓琴反应过来,不满的嘀咕道:“这大中午的,是谁呀?这么扫兴。这声音拍得给它追魂夺命似的,好像恨不得把你家门板大卸八块似的,是不是你得罪谁呐?”
牛娃一脸委屈样,“我怎么可能得罪人,我这么好相处的人,要说得罪,除了你那一家子,怕是没人与我为敌吧!”
“你应一声打发走了就是,赶紧的,办正事要紧。”
在张晓琴的催促下,牛娃扯着嗓子朝外喊到:“谁呀?睡觉呢!”
刚才是因为激动,付妈妈才在情急之下,想来个现场捉奸。
可这会儿冷静下来一想,这样兴师动众,里边的两人怕早已穿好衣服,想好说词了,自己不过做一番无用功。
这事得从长计议才行,如今就她们两老口在家,也没办法和这对狗男女硬拼。
她停止了拍打门板的手,不舍的转身躲到芭蕉林后边。
牛娃见半天没有人应声,继续追问:“谁啊?别装神弄鬼的,这大白天的,是喘气的就吱个声。”
她俩都侧耳倾听着外边的动静,见没有人吱声,敲门声也戛然而止了,牛娃满脸疑惑的说到:“应该是哪家小孩子顽皮,别管它了,继续忙我们的。”
一阵翻雨覆雨之后,两人又躺在那里闲聊了一阵,牛娃又提起让张晓琴跟他过,被张晓琴一口给否决了。
毕竟她现在的日子还是不错,有的吃有的喝,又不用伺候谁,唯一的不足就是缺个男人,现在也找到可以满足自己的男人,日子倒是过得赛神仙,她怎么舍得打破这么美好的现状。
牛娃见说不动,他也不再多言。
毕竟对他而言,如今的日子也算是快活。若真的把张晓琴和孩子弄到自己身边来,那日子可能还真的是捉襟见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