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良心都让狗吃了吗?这么大点的孩子,让她一个人趴在冰冷的地上哭,若是落下什么病根,你们谁负责呀?”
付妈妈两老口闻声,故意闷不做声,让吴菊在门口像疯子一样叫嚣。
吴菊说得信誓旦旦的,可她又回想过,自己是怎么对待自己的亲孙女的吗?现在还大言不惭的来教训付家老两口。
吴菊见里边没有人做声,这才是去拍打张晓琴的房门,“晓琴,晓琴,你给我开门,听到没有?别给我装聋作哑,我知道你在里边,快点开门。”
她那震耳欲聋的敲门声,将张晓琴从梦中惊醒。
“阿娘,你怎么来了?”
张晓琴从床上爬起,揉搓着朦胧的睡眼,迷迷糊糊的前来开门。
“我怎么来了?我不来,你女儿恐怕就冻死在外边了。”
“什么?”张晓琴吃惊的看着吴菊手里的孩子,“没想到这两个老东西真的这么心狠,她们真的没有出去管孩子呀?”
吴菊挤进门去,张晓琴顺手将房门关上。
“你们这又是闹的哪一出呀?”吴菊说着,将冻的全身冰凉的孩子放到被窝里。
“阿娘,什么我们唱哪一出呀!是那老太婆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今天一回来,就把孩子扔给我,说以后不再管孩子了。我就是想看看,她们真的能不能做到那么狠心,不管孩子。”
“敢情说,孩子是你扔到院里的?”
张晓琴有些惭愧,勉强笑着点头回应。
“你呀!这心还真是铁石做的。”
“阿娘,瞧你说得,有这样说你自己亲闺女的吗?”张晓琴同吴菊翻了个白眼,有些不悦。
“这么久不是都好好的吗?我看两老口平日里把孩子养得也挺好的,这怎么突然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变呀?”
吴菊坐到旁边的凳子上,满脸疑惑。
“我咋知道她们又犯什么魔怔了?”
张晓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拿起双头柜上的水壶,倒了一瓷盅水,咕噜咕噜喝下肚去。
吴菊细细琢磨了一下,这付家老两口她也是了解的,不是什么尖酸刻薄之人,若没有触及到她们的底线,她们不会做得这么过份。
她左思右想,唯一的解释就是,问题一定出在张晓琴这里,“你给我说句实话,是不是又和那牛娃藕断丝连?”
张晓琴垂下头去,支支吾吾半天,还是没给吴菊说实话,“阿娘,你说什么呢?我现在是有夫之妇,哪里还会干那些伤风败俗之事。”
吴菊一看,就知道张晓琴在撒谎,厉声道:“在我这里你还顺口打哇哇,你若知道什么叫伤风败俗,至于生出这个样子的孩子吗?快说。”
“阿娘,那付俊倒是出去潇洒去了,我总不会一直在家里给他守活寡吧!”张晓琴总算还是承认了。
“你呀你!都告诉你不要玩火自.焚了,这付家老两口爬是知道你和牛娃的事了。”
“不会吧?我们挺小心的呀!”张晓琴有些不相信。
“不会?我看你是有好日子过不知道过,就这样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多好,你非得把自己往火坑里推。那牛娃手不能提,肩不能抗,若真和付家闹掰,有的你哭得。”
吴菊毕竟是过来人,看问题要全面透彻一些。她一眼就能看出好坏,知道牛娃不是过日子的主。她就不明白了,张晓琴是猪油蒙了心不成,非得和那种人勾搭上。
张晓琴以前也只不过图一时享乐,倒还真没为以后想想,现在听吴菊这么一说,她也有些后怕了。
若真的和付俊闹掰,要她拖着这么个拖油瓶,跟那窝窝囊囊的牛娃过,家徒四壁,捉襟见肘,每日为裹腹而操心,她光是想想就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