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都市现代>市井珍馐>第三章 乞巧果藏蹊跷心(5)

说是有分寸,但孤夜里根本睡不着觉,在床上翻来覆去大半夜,脑子里杨子令被我气急了,最后气极反笑说的那句话总是来回闪现。

他说:“好……好!既然如此,想必我杨府贱地,也不配贵人相踏,就不留客了。”

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呢?他杨府是贵地还是贱地,不就是孤一句话的事吗?而且为什么不留呢?孤那时候也在气头上啊,他留一下孤不久顺水推舟不同他计较了吗?

其实在孤同他这段关系中,孤一直处于劣势,他始终处在上风,他想要见面的时候,就会想方设法给孤传信,不想见面的时候就像现在似的,一晾就晾了孤大半个月。

他为什么就能忍得住呢?孤这脾气,若不是这小半个月一直被国舅盯着,根本没办法出去,可能早就跑出去找他了吧?可是真的找他……又能说什么呢?矛盾还是在,孤始终在心里介意着他不愿意为孤去做努力,瞿让先前还劝孤,说杨子令已经几次三番表达出想要求亲的意思了,可一直被拒绝,然后孤又总是劝他去考取功名,顺着联想的话,觉得孤是在嫌贫爱富也不是没道理的,不能总觉得自己委屈,也得为对方想想。

可孤就不明白了,孤可以为他着想,那他怎么就不能为孤想想呢?

瞿让十分瞧不起孤,他觉得与其现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还不如早点把大婚一事办妥,找机会去见个面,有什么事当面说清楚,误会的话就解释清楚,有分歧就讨论一个折中的法子,总这么睡不着觉可怎么行?本来就连吃都不吃了,再不睡,当真是要修仙吗?

好吧,瞿让其实是因为孤不吃不睡,担心得自己也没法子睡,所以就想撺掇着孤早点去跟杨子令和好,到时候就是去折腾杨子令了。

宫里如今一派喜气,孤走到哪里都能看见张贴着的大红“”字,真是怎么看怎么烦,比起来瞿让的情绪就没孤这么烦躁,因为他能去的地方比孤少多了,每次一到夜里,孤回寝殿就能看见他捏着棋子在发呆,追问几句吧,他还不高兴,一不高兴就又开始玩投棋子的小把戏了,最后看得孤都来了兴趣,同他一起捏着棋子往画缸里扔。

“杨子令……”

“其实我……”

一阵沉默之后好不容易开口,两个人居然撞上了,孤笑了笑,靠在瞿让肩上:“你先说吧,杨子令怎么了?”

“杨子令其实没做错什么,你打小装成男子,也不会撒娇,”瞿让把脑袋抵在孤的脑袋上,声音也闷闷的,“面对他的时候一会儿是神秘的小娘子,一会儿又是以官家的身份在同他说话,他也会为难的。”

瞿让鲜少有这样话多的时候,没想到头一次就献给了杨子令,孤有些纳闷:“你不是一直很反对孤喜欢一个细作的吗?”

“反对你就不喜欢了?”瞿让居然戏谑起来,“拦不住,又何必拦?”

总感觉这对话应该发生在父皇同孤之间才对。瞿让已经少年老成到已经让孤觉得他是孤的……长辈了吗?

孤想想觉得不知道怎么去和自己喜欢的人相处啊,就不耻下问:“你不觉得杨子令也是个很别扭的人吗?孤其实觉得他并不想听他祖父的话来当细作,但他关系朝政、关心百姓也不像是假的,孤让他考功名他又偏不,还同孤置气,孤喜欢他,可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同他相处,他怎么就这么能惹孤生气啊!”

瞿让觉得孤的说辞很有趣,照他的话说,杨子令的别扭其实不叫别扭,那叫无奈,他当然并不想单纯尊崇他祖父的遗愿去当一个细作,他一心想为国效力,但并不想用这样见不得人的方式来效力,考功名的方式也试过了,但最后落得那样一个结果,孤还总是劝他去继续考,这不是在他伤口上撒盐吗?即便是有好的初衷,杨子令也只能听到孤说出口的话,而听不到孤这话背后的意思,说起来孤总是觉得他在惹孤生气,可孤何尝不是也一直在气他呢?

这个思路真是清新脱俗,孤一时有些难以消化。

瞿让坐直身体,抬起手拍了拍孤的脑袋:“去睡觉。”

孤拉住他的手:“不是啊,你这么说了一半,孤更睡不着了!”

“大婚夜我在,”瞿让声音很平静,“宫里人多,你混出去见他,当面说清楚。”

孤一愣,他已经再次开口:“现在去睡觉。”

不知道为什么孤总觉得他其实还想说一句“好好睡觉,到时候漂漂亮亮去见杨子令”呢?但是孤居然就这样听话地起身,然后一夜无梦、安睡到天亮。

第二日一大早被小黄门叫醒的时候,孤还有些起床气:“何事?!”

小黄门一边替孤拿衣服,一边小声答:“林大人在殿外等着官家召见。”

林丞?林丞这么一大早的,进宫来干什么?不是早说了大婚前十日停朝吗?来也就算了,能不能别来这么早!孤要睡觉!要睡觉!

但林丞毕竟不是别人,他毕竟在孤最孤立无援的时候伸出了援手,将他的孙女送进宫来替孤解了燃眉之急,而且他将来可是我大晋的国丈啊!因此即便孤再怎么想发起床气,也不能真的冲他发出来,孤要忍!要忍!

不过让孤没想到的是,林丞一大早,还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孤到书房见到他时,他身边竟然还跪了一个面容清秀的小娘子,孤一下子天灵盖都要冒烟了,这、这、这莫不会是他孙女……孤将来的皇后吧?

林国丈啊林国丈,不带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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