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毛眉头一皱,不好意思地说:“我没怎么听懂,你是指我的发型帅吗?那么多人,就属你有眼光,阿爸为了这事,差点把我脚打崴,倒霉催的,不过,我还是坚持了,你不知道,有多少女生喜欢我这样的,嘿!美女,你喜欢吗?哦,我知道,你肯定喜欢。”三色毛对陈韵撇了斜刘海。
把辞海典籍翻个几遍,王东生也找不到一个词汇精准无误地形容三色毛,白痴?不对,他有智商。幼稚?不对,他过了那年纪,奇葩?也不对,他自恋,坚持,坚持自恋,简直是奇葩中的极品,极品中的奇葩。
“我不喜欢。”陈韵说着猛踩油门,双涡轮增压,哧地甩开布加迪威龙,遥遥领先,只是不一会,布加迪威龙追上,两车并排,三色毛说我不相信。
王东生在旁鼓吹,女人说没有就是有,说不要就是要,像你是奇葩界的极品,谁不喜欢。
三色毛大有英雄相惜相见恨晚之感,连忙点头,说你这朋友我交定了,我叫肖秋桔,喜欢我的叫我小桔,尊重我的叫我肖哥。
老王想说我欣赏你,就叫你秋菊吧!陈韵透过后视镜冷冷看着自己,嘴角下沉,脸色不予,不露声音说了四个字,‘找死是吧’,王东生一见嘴型就知大事不妙,对肖秋桔说:“我记住你了,废话少说,前面带路,快。”
“ok。”布加迪威龙挂档,四涡轮增压,尾气一喷,嗖地加速至一百八十迈,直接冲向山坡,王东生见它走远,一拍李强肩膀,说:“见到个比你还笨的人,真是世间之大,无奇不有。”
李强有些不乐意,别拿我跟他比,他差得远了,智商就是个负数。陈韵也说,真不知道他怎麽活下来的,竟然没被人笑死?被这种人看上,简直是耻辱。顿了顿,她补充一句,这件事不许说出去,否则杀人灭口。
王东生倒觉得肖秋桔挺有意思,就说:“你们别以智商取人,要晓得从另一个角度审视,换位思考,很多人拥有清醒并看破世间一切的头脑,却浑浑噩噩地活着,根本不知道活着是为了什么而忙碌。是财富还是口粮?但他,却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只是很单纯地想染个发,赛趟车,仅此而已。他有他的坚持、自信和乐观。虽然不知道背后有多少人骂自己嘲笑自己,但他很快乐,很满足。”
“你怎么知道,你们不过才见了一次面?”陈韵问。
“我猜的。”
“……”
平顶盘山公路是三车道高速公路,由超级保险集团投资7.5亿修建,全长五十公里,限速八十,海拔一千,地势险,地形陡,地质特殊。
在奋战1000多个日夜后,工程终于竣工,暨庆当晚,所有人都喝大了,跑到施工地吐个半宿,结果听得轰隆一声,半山腰路基塌方,临外围公路全部断裂,场面壮观而凄惨,掀起阵阵粉尘和水泥石灰。
公路塌陷,管理局派官员专家彻查原因,最后得出山路设计不合理,地质松软难堪重负的结论,草草了事,保险集团也没有追责的迹象,这条公路从此弃置,众人纷纷表示不解,难道最初修建时没有经过详细规划和地质勘察吗。
直至后来才知道,这起看似事故,却是精心安排,目的是为了贿赂高官,塌方原因也不是设计和地质的问题,是土木材料质量低劣。
高速公路的弃置,并不影响车辆通行,残存的半段公路勉强过一辆车,而且又不收费,久而久之,飙车族盯上了这块肥肉,以强制手段和通天背景,将平顶盘山公路占为己用,改道为赛车场。
平顶山脚建了汽修部、观众台和休息室,路基旁有块大空地,停了满当当的车,有保时捷918,蝙蝠,法拉利,盖拉多,玛莎拉蒂等价值百万的跑车,比亚迪,科迈罗,斯巴鲁,大众,东风标致,凯迪拉克也不有不少,因为人很多,排山倒海,连商贩的小推车也跑来凑热闹。
现在是中场休息,公路上没有赛车上道,围了很多的红男绿女,莺莺燕燕,路基两旁有落地音响,播着英国黑金属乐团恶灵天皇的《toniges》,尖高音式的黑腔,高文学素质的歌词,激情澎湃的交响弦乐,刺激着所有人的耳膜和心脏。
黄凯琪和庄美琳活跃在人群中,即便小花旦和很多胭脂俗粉一样,在自己脸上化了厚厚的非主流状,却也难以掩饰她的活泼可爱、美丽知性,她就像星空中的皓月,璀璨夺目,吸引了绝大部分男人的眼球。
庄美琳握着黄凯琪的手:“凯琪,几天没见你,跑哪去了?你不知道,没你的日子真无聊。”
无视男人投来的示好眼神,黄凯琪笑了笑:“我这不是来了吗。哦,对了,我出地铁的时候,遇到个男的问我,知不知道安利(传销)?我说,上次有个搞传销的跟我解释过,后来被打残了,送进医院至今还没出来,怎么了?有事?说完这话,他的脸简直就是天气预报,瞬间由晴转阴,灰溜溜逃走了,笑死我了。”其实她想告诉闺蜜,我搬出家住了,在千里巷,世外桃源。只是不知什么原因,她却不想说出去。
“安利是搞传销的,千万不能上当,得亏你机智啊!不然我就见不到你了。”庄美琳拍拍胸脯:“我带你去见个朋友,这人很风趣地,幽默诙谐,才华横溢,仪表堂堂,而且还能一眼看穿女人的心思,跟他在一起,特别开心,我介绍你认识。”
拉着黄凯琪穿梭人海,下了公路进入一间休息室,房间配置简单,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