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顶盘山公路呈‘之’字形,从起点开至终点后,再由终点转向中大高速,绕个大半圈,重新回到平顶山,谁先回来,谁就赢。
因为陈韵半途而废,原路返回,反倒比郭有才先回赛场,观众席上一片骚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当看清法拉利失去挡风玻璃,又是一阵杂音,纷纷猜测发生了什么事,屌丝心理的人,则嘲讽,长得美的女人,总是笨手笨脚地,上帝给她开一扇门,就一定会给她关一道窗,定是那妞车技烂,把车子撞上了山体。
李强奔过来,忧心忡忡,忙问老大没受伤吧!发生了什么事?老王长叹一声,说了句:“得亏咱足智多谋,不然今天就栽在这了,强子,记住,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不管你的目标是谁,只要我没死,下次死的,一定是你。
“记住了。”李强只觉莫名其妙,不明就里,随口答应了一声。
王东生下车关门,坐在杂草上点了根烟抽,肖秋桔提了袋冰镇饮料过来分给众人解渴,看着没了挡风玻的法拉利,骂了句倒霉催的,没放在心上。
陈韵心有余悸,手上传来透心凉,恐惧感才渐渐淡化,但她仍感觉危机四伏,风声鹤唳,好似随时会有生命危险,一颗焦躁的心,噗通噗通乱撞。
“我们回去吧!我不想再呆在这了。”陈韵犹豫一会,说。
王东生抬起头,指间有一缕烟丝升起,凌乱了视线,他笑了笑:“相信我,有我在,你不会有事,如果下一颗子弹打中了你,我一定会替你挡下它。”
不知道为什么?陈韵听到这句话后,有莫名地安全感,紧张的心一下子放松,世界重焕光彩,落英缤纷,拧开盖子喝了一口酸梅汤。
肖秋桔眼珠咕噜一转,把王东生安慰陈韵的话悄悄记在心里,这话说着多带劲,多有男人味,以后泡妞,不再用老掉牙的相遇即是缘分了,改用挡子弹,嘿嘿!倒霉催的,我就不信交不到女朋友。
过了几分钟,兰博基尼回来了,停在赛车道上,黄凯琪跳下车,蹦跶到法拉利旁,一看车子惨状,你妹地一声:“怎么回事?撞石头上了?”
王东生夹着香烟,将最后一截烟丝抽入肺腔,弹开烟蒂,站起身子,眼中有一道亮光,自眼角闪烁,归于平静,郭大少,我正等着你呢?老师给你上的第一堂课是,什么叫憋屈。
郭有才慢条斯理走下车,带着胜利的微笑,平顶山车赛有一个规矩,人尽皆知,胜利者可以命令失败者做一件事,不触及道德底线,不违法犯纪,力所能及的事。
虽然不能提上床这种有伤风化的要求,但是请吃一顿晚餐总归没什么吧!再在酒水里下一些‘佐料’,也是能间接达到目的的。
正想地入神,笑出了声,一见王东生快步走来,郭有才不知所措,看他凶神恶煞,好像要揍我,今天因为泡妞,怕保镖不听话落了面子,没敢带他出门,谁知遇上这个煞星,早知道带过来防身也好。
“你,你想干什么?别乱来,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有没有王法?”边说边退后。
王东生不跟他废话,上来就是一脚,把他踢得人仰马翻,哭天抢地,郭有才在地上打了几个滚,git恤,范思哲长裤被弄褶弄脏,还沾上了不知谁吐的一口浓痰。
被人称赞仪表堂堂、俊朗不凡、幽默诙谐、才华横溢的郭大少,一个回合下,变成了如今这番狼狈不堪的模样,王东生单手提起他,狠狠刮了一耳光,骂道:“你他妈还有没有人性,不就欠了几十万块子钱嘛,你还不起可以慢慢还,妈的,没想到你竟然雇佣杀手杀我?”
“我,我哪有……”郭有才右脸印出掌印,忍着剧痛解释,谁知道又是一巴掌,直接叫他耳鸣口哑,脑中有万只苍蝇嗡嗡乱叫。
“还说没有,要不是老子福大命大,这一枪下去,我就回不来了,你还敢说不是,如果你承认了倒也罢,我看在你年幼无知的份上,少揍你几拳,你偏生嘴硬,看来我不使点手段,你是不会承认错误了。”
郭有才只觉后衣领一紧,脖子被领口勒住,险些喘不上气,王东生揪着他抡了一圈,gi的服饰倒也坚固耐用,没被撕烂,这倒苦了郭有才,脸憋成了紫红色,脑门上青筋鼓起。
随手一放,郭有才带着惯性飞出,撞在兰博基尼车毂上,趴在地上天旋地转,剧痛如潮水般涌来:“我草你妈,老子杀了你。”说着,带着不屈和不甘,挣扎起身。
别说他现在晃晃悠悠,就算是全盛时期也不是老王对手,在一招秋风扫落叶下,郭有才再次歇菜,王东生得势不饶人,一脚踹他屁股上:“看看,还敢说不是你雇的凶,做梦都想杀了我吧!这样以后你就再不用还钱了,是不是?”
“谁欠你钱了?有病吧。”郭有才呐喊一声,从侧边打滚,钻进兰博基尼下方,不过因为经过改装,底盘降地很低,身子进去了,屁股过不了,被王东生抓住皮鞋。
他抖了两抖,皮鞋也不要了,双手拼命扣住车轴,死都不出去,王东生拿皮鞋砸他屁股上:“我告诉你,这事不算完,妈的,想杀我?信不信我告到你爷爷那去,你还免不了一顿打。”
郭有才欲哭无泪,哭丧着脸:“我根本没雇凶杀你,你凭什么诬蔑我,说不定是你自导自演地呢?当我好欺负。”
王东生踹了他一脚:“哼,不信是吧!车子上还留着狙击枪弹头,你要不信,我给你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