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白沧杉给王东生普及了一番武学常识,作为今后的入门典礼,比如氏族公社时期,人类开始总结招式,一击,一刺,一拳,一腿,这是武术萌芽,唐宋元明清,剑,枪,棒,拳,腿,是武风盛行的时期,也是诸派起源的年代,等等此类枯燥乏味的概念,与八极道记载的历史有些许出入,至于其真伪,不好辩驳。
不过,有一点倒引起了老王浓烈的兴趣,白沧杉说:“易筋境以初中后三期区分力的大小,但据我多年总结,我觉得完全没必要,易筋入混元,是以力凝气,与力的大小没有关系,即便你以易筋初期的实力踏入混元境,也无不可,只是,这得靠过人的领悟或者莫大的机缘。”说来轻松,但其实困难重重,至今他也没发现谁能一步登天。
看他不像在说谎,王东生倒想尝试一番,不过现在不是时候,等回国了,有的是时间,打着哈欠问白沧杉:“你们与叙军交火时,有没有发现谁比较可疑?”
白沧杉被问糊涂了,蹦出一句‘什么可疑?’,然后一拍大脑:“哦,奸细,那个时候能发现什么?”
“如果他成了叙政府的人,他对待叙军的做法是什么?杀?不杀?你与他们相处三年,每个人的实力你心知肚明,近段时间,谁表现的反常,谁就可疑。”看他愁眉深锁,反问一句:“你有答案了?”
白沧杉干着脸摇头,王东生说,那就只好使诈了,我困了,先回去睡觉,明天再说吧。
回到帐篷,几人都闭着眼睛躺下了,就是不知睡没睡着,蒂娜坐在毛毯上,抱着双腿,蔚蓝的眸子在夜里忽闪忽闪,她靠在最里面,旁边有个空位,估计是留给王东生的。
说着蹩脚的英文劝蒂娜睡觉,记得晚安的单词好像是good nig,然后躺下闭上眼睛,王东生趴在地上睡觉,一天没合眼的感觉,真困。
没多久,王东生已是沉浸在梦乡,蒂娜闭上眼又睁开,扭头看着王东生的脸庞近在咫尺,忍不住伸手抚摸着滑溜溜的脸蛋,王东生突然捂着鼻子,哽咽两声:“不来了,你欺负人!”
蒂娜如准备盗窃的小偷突然被物主发现,吓得赶紧缩手,心脏砰砰乱跳,这句话她没听懂,但偷偷眯眼一看,原来是老王在说梦话,看他委屈的模样,似乎受了不公正的待遇,他会梦见谁呢?
漫漫长夜,无心入眠,蒂娜趴在毛毯上,托着腮帮,小腿在空中踢打,一会扭头看王东生,一会透过卷起的窗口,看着天上的星星,朦胧的月光映在王东生的脸上,仿若给他镀上一层光华,她看着有些痴迷。
这时,轻微的脚步声靠近,蒂娜做贼心虚,躺下睡觉,帐篷的拉链被人缓缓拉开,一把漆黑的匕首伸了进来,蒂娜眯眼一看,吓得面无人色,啊的尖叫起来。
声音惊醒了所有人,循着源头奔了过去,日小东几人反应也不慢,一有动静,拿起枪就冲了出去。
黑影没跑几步,就被人堵住了,几十把步枪瞄准,谅他也反抗不得,白沧杉走出人群,站在那人面前,质问他:“拿着刀想干嘛?曼巴出了叛徒,这人是不是你?”
石国平牵强笑着,解释说:“白队长,我怎么可能是叛徒呢?我出来解手,回去的时候进错了帐篷而已。”
白沧杉一动,卸刀,点穴,肘击,一气呵成,在石国平痛感神经反射完成前,就已经倒地不起,白沧杉叹口气:“我待你不薄,把最重要的通讯器放在你那,你竟如此待我,若不是总部来了人,告诉我通讯频率被人截取,我至今还被蒙在鼓里,说,你为什么这么做?”
“一招走错,满盘皆输。”石国平肋骨断了一根,又被封住穴位,动弹不得,只好如实说:“我已经厌倦了杀戮和死亡,只希望回归家乡过普通人的生活。”
“谁指使你的?是不是叙军?”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既然选择背叛,我就该想到有这一天。”
白沧杉不动声色,招来两名士兵拔掉石国平的衣服,把他绑在山顶的桉树上,他不说,自然有法子让他说,让其他人回去休息,白沧杉不眠不休,彻夜逼供石国平。
第二天一早,众人睡醒,特战旅十年如一日地执行着巡逻任务,定时更换岗哨和侦察兵,昨晚发生的背叛,他们置若罔闻,王东生看着这一切,心中升起悲凉之意,诚然,特战旅‘一切以利益为上’的宗旨能让他们获益颇丰,保证团队的战斗力,但如此不近人情的团队,即便再强又有什么意义?只能是杀戮的机器。
白沧杉从山顶走下,将特战旅召集起来,脸色阴沉说:“经过一晚上的逼供,终于有了线索,叛徒是叙军的走狗,有两名,还有一个,隐藏在你们中间,是谁,我还不知道,但我希望他勇敢站出来,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我给他一个痛快。”
士兵们没有动静,神态自若。
白沧杉难以从中分辨异常,解散了队伍,各自回了岗位上,白沧杉不禁想,王东生的计谋能行麽,若换作杨城,他立马就能揪出叛徒,何必演苦肉计。
石国平是白沧杉最信任的人,他的背叛是场戏,演给真正的叛徒看,以逼供的方式让石国平重伤,他假装招供,称有两名叛徒,但却谈吐不清,死都不说出来是谁。
后来,白沧杉回营地休息,换成日小东看守,因为是总部的人,身份清白,值得相信,在此期间,两人又上演一出戏码,石国平说要供出叛徒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