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看见她手里的花忍不住就笑着说:“你每天中午来带一束花也就是了,这么晚你都还去买花,有必要吗?不早跟你说了吗,不用天天带花来的,你在培训中心补课赚钱容易啊?”
杜汐就笑着解释道:“这花不是我买的啊,我哪有那么多钱浪费呢,我就是你母亲手术那天给买了营养品和水果篮过来啊,我觉得买花远不如买营养品和水果来得实际。”
“什么,你天天带来的花不是你买的?”这下轮到安澜吃惊了:“那你这花是从哪里来的啊?难不成你每天收到一束花,然后再借花献佛转送到我母亲这来了?”
“噗......”杜汐笑出声来,看着手里的花说:“这不是卓不凡在我们培训中心楼下的花店定的吗?我每天过来就到楼下花店拿了帮他带过来的。”
“你每天带的花是卓不凡买的啊?”安澜这一下更吃惊了,疑惑的看着杜汐:“那每天上午花店送来的花是谁买的啊?”
“我哪知道啊?”杜汐白了她一眼:“你究竟有多少蓝颜不知道吗?”
安澜忍不住擦汗,她哪里有什么蓝颜啊?这说来说去,也就卓不凡一个,其实也就是发小,一起读了六年小学,读出了同窗之谊。
杜汐看她那样子忍不住就笑,用手推了她一把道:“电梯来了,赶紧去吧,办正事要紧,不用担心你母亲,我会在这陪照顾她到你回来的。”
“谢谢,”安澜说完这话一脚跨进了电梯门,她还真的要抓紧时间了呢,万一路上塞车什么的,晚到就不好了,让人误以为她没有诚意。
安澜赶到盛世皇廷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五十多了,她还在出租车上安瑜就不知道催了她多少遍,看见她时就忍不住埋怨她。
“安澜你真是的,上次选亲大会你不积极就算了,现在为博耀的事情你也这般的不积极,你是真没把博耀放心上是不是?”
“我要没放在心上我来这干嘛?”安澜白了她一眼:“这不路上出租车塞车吗?我八点过十分就出门了好不好?”
“好了好了,赶紧上楼去,”安瑜催促着安澜,然后又盯着她身上的衣服皱眉头:“这么正式的场合,你就不能穿件晚礼服过来?你看你身上都穿的是什么啊?”
安澜觉得奇怪了,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着装才说:“我这没穿错啊,我们是来谈收购案的,不是来参加派对的,我穿一身办公室职业装来不是再合适不过了么?”
安澜心里话,我原本还没这么正规的职业装呢,为了晚上这谈判,我这还是下午特地去医院斜对面的商场现买的一套。
安瑜被安澜给呛得说不出话来,于是就用手拉着她朝电梯走:“那我们赶紧上楼吧,时间马上就到了呢,等下周董他们等得不耐烦了。”
“我......”安澜看看表,又朝外边张望了一下,然后掏出手机来说:“我得给朋友打个电话......”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打什么电话?”安瑜说话间拉着她就跑进了电梯,待电梯门关上还瞪了她一眼:“你是真不知道着急,人家周董特地从香港赶过来的呢,你这么个态度,让人家怎么想?”
安澜懒得理会安瑜,她心里只想着孙兴怎么没来?
其实她最开始也没想过要找孙兴,毕竟孙兴是易天泽的助理,所以她首先找的人是卓不凡。
可卓不凡那家伙前天出差去了,人在外地出差没办法赶回来,最终她想来想去,她认识的人懂这方面知识,而且不是易家人的也就孙兴一个了。
虽然孙兴是易天泽的助理,和她在医院遇到过他两次,然后她从首尔回来又是孙兴来接的机,所以她多少觉得孙兴这人其实也还是不错的,于是就大着胆子打了电话给孙兴。
孙兴下午在电话里说让她过来,他会给她帮忙的,可这会儿没看见孙兴人,她心里免不了有些发慌,这么大的案子,她真的把握得好吗?
“嘡”电梯到了,安澜在浑浑噩噩中被安瑜拉着走出电梯,然后走向那走廊尽头的包间而去。
包间是盛世皇廷的vip包间,走进去就看见两个穿着名牌西服的中年男人,一位大约五十岁左右,一位大约四十岁左右的样子。
“周懂,李总,这是我姐姐顾安澜,”安瑜大方的这两位中年男人介绍着,然后又用手指着大约五十岁的男人对安澜介绍着:“这是周董,这是李总。”
当安瑜介绍那四十岁左右的李总时,安澜特地多看了一眼,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她曾经在培训中心斜对面那家会所门口见到跟安瑜在一起的男人。
安澜礼貌的伸手出去和这俩人握手,那周董握住安澜的手就不放,然后还得意的笑着:“这小提琴家的手就是不一样,握起来软乎乎的。”
安澜只觉得恶心,稍微用力抽出自己的手来,然后又和那四十多岁的李总握了一下,好在李总跟她握手时还算正常。
易水寒其实下班就开车过来了的,可海米科技公司距离盛世皇廷有些远,一个在南边一个在东边,而且不在一个区,赶过来要穿过滨城最繁华的市中心。
又恰好是下班高峰期,他运气非常不好的遇到了塞车,好在并没有塞死,只是速度跟蜗牛般缓慢,他着急也还是着急不起来。
所以,等他开车赶到盛世皇廷外边时,已经是九点四十分了,距离陈楠告诉他的九点已经过去了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