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是为你好,”安澜依然是苦口婆心的劝着他:“水寒,博耀现在是个烂摊子,你要是聪明......”
“我一向都很笨,”他把她拉进了刚开门的电梯里,用手抚着她的头说:“安澜,我们已经错过了五年,难不成,你还想让我们再错过五年吗?”
“......”
安澜不啃声了,她当然不想,人一生中有多少个五年可以虚度?
可是,她想到五年前的董佳慧,想到五年后的邵含烟,易水寒的两个母亲,没有一个希望她和他在一起的。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是主要的,而最主要的是......
当她被他拥紧,当她的小腹感受到他如铁的热度和硬度时,她刚刚那一丝迷糊又在瞬间清醒。
她不能,也不可以就这样跟着他,即使以后的日子会再次虚度无数个五年,可她......总不能拖累了他吧?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待走进他的家门才说:“水寒,我们不是生活在世外桃源,我们也不是两个单独的个体,你有你的家人,而我也有我的家人,我们不可能不顾及到她们的感受......”
“但是我们不能因为她们的感受就放弃自己的幸福,”易水寒迅速的切断她的话:“家人固然重要,但是爱人也同样重要,难道你不这样认为么?”
她当然也这样认为,可认为有什么用?她和他之间,终归是差了那么一点点缘分!
“不是要过七夕节么?”她赶紧转移话题:“你好不容易顶着压力来找我,又把我给带回来了,难不成就打算在这客厅里跟我讨论家人和爱人谁更重要的问题?”
易水寒就笑,即刻拉了她的手朝卧室里走,推开卧室门的一瞬间薄唇在她耳边吐着热热的气息道:“闭上眼睛!”
“为什么要闭上眼睛?”安澜笑着问:“难不成你在卧室里养了一只大灰狼?”
他就笑,不理她的调侃,怕她不闭上眼睛,还拿一只手来捂住她的眼睛,而另外一只手推开了门,然后带着她走进了卧室。
“可以睁开了,”他放开遮盖住她眼睛的手。
安澜缓缓的睁开眼睛,然后就那样愣愣的看着房间里,百合花沿着床沿铺了整整一圈,床尾柜上,一个拉着小提琴的蜡像正随着音乐转动着,而音乐却正是今晚她在东部海湾拉的《月半弯》。
她稍微走前两步,这才发现那转动着的蜡像居然是她,她只觉得鼻子有些泛酸,眼眶有轻微的刺痛,而温热的液体悄悄的涌上了眼帘。
“我们去洗澡吧,”他伸手过来牵了她的手朝浴室走:“鸳鸯浴怎样?七夕节嘛。”
“......”
她的脸当即红到了脖子根,虽然和他五年前就熟悉,虽然五年后也做了两个多月的夫妻,可她和他,却从来没有洗过鸳鸯浴。
“还是......”
“别还是了,”他已经把她推进了浴室里:“时间还早吗?俩人一起洗澡更节约用水和时间不是吗?你不时常说要提倡环保?”
“......”
事实证明,俩人一起洗澡还真不节约用水和时间,反而是比轮流洗澡更浪费时间和用水......
一个小时后,安澜才浑身酸软无力的从浴缸里爬起,看着身上的草莓懊恼的道:“我就知道不能信你的话,大灰狼从来都是骗小红帽的。”
易水寒就得意的笑,从后面搂抱着她,薄唇在她耳边低声耳语着:“情人节嘛,自然要做一件情人节最深入彻底的事情不是?难不成你想让情人节也虚度?”
“......”
安澜再度无语,用力挣脱出他的怀抱,拉了条浴巾随随便便的围在身上,然后便逃也似的的跑出了浴室,没看到身后那得意的笑容。
或许的确因为是情人节,或许也因为卧室里的气氛太美太迷人,而床上铺着的居然是蔡妈妈亲手秀的纯棉四件套,躺上去非常的舒服。
这个夜晚,他们的确是没有虚度,易水寒到了床上后也没有放过她,一次一次的索要着,好似怎么也要不够似的。
凌晨五点多,筋疲力尽的俩人才终于相拥着而眠,迷迷糊糊间,安澜听见易水寒在低声的呢喃着:“蔡妈妈最初想给这被面绣鸳鸯,可我说鸳鸯不好,于是便让她绣了黑颈鹤,你知道黑颈鹤的爱情故事吗?”
安澜闭上眼睛没吱声,只是又把身体朝他怀里靠了靠,而她眼眶里那滴晶莹的泪珠,最终也还是没控制住滑落了下来。
黑颈鹤她当然知道,黑颈鹤终身践行一夫一妻制,一但定情便一生双宿双飞,从来不会移情别恋,如果伴侣一方不幸身亡,另外一方绝对不会‘改嫁’或者‘续娶’,甚至还会为死者殉情,不是悲伤的绝食忧郁身亡就是振翅冲向高空后收翅坠地自戕,绝对不偶且独活。
易水寒拥紧怀里的女人,感受到她滑落下来的泪水滴落到了他的胸口上,渐渐的晕染开去,透过毛孔逐渐的侵入到了他的心里。
怀里的女人逐渐的睡沉了,他头下来在她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满足的叹息一声。
这五年来,他也曾想过要重新跟别的女人开始,他甚至想过要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用别的男人的话来说,女人都长一样,跟谁不是那样过?
可他发觉自己不行,真不行,别的女人是不是都长一样他不知道,可他的安娜肯定不一样,因为于他来说,安娜就是刚刚适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