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说的意思,既然之前的平静已经被打破,那么今晚就有可能出事,留一个人值班应该是比较稳妥的做法,还是大刘想的周到。
想了想,我选择前半夜值班,让大刘去睡觉。
刚开始还好,起身在周围走了一圈,虽然仍然觉得气氛不对,但是不强烈,而且自己边走还边念着佛经,也没怎么觉得害怕。
随着夜不断的加深,似乎天空在越压越低一样,天空中仅有的几颗星星也不见了,一大块黑布一样的天就那么不断地往下压着。
嘴里不由自主地说了一句:“尼玛,还真要下雨。”
随着这句话的结束,四周好像同时刮起了风,而且风特别奇怪地没有去碰帐篷,连帐篷上的铃铛都没有响,而是一股股的像被人掌控一样都围着我在转。
我把匕首握紧,一边观察着四周的变化,嘴里还一边念着六字真经,现在是能得上的都得用。
也就是在这一神的功夫,我发现自己脚根本没有动,却离帐篷越来越远,想再叫醒大刘已经来不及了,声音像堵在嚷子里根本喊不出去,眼看着帐篷在我眼前一点点变小,最后消失不见,而眼前的景物却已经全部换成了新的。
周围全是浓密的树林子,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而那股风是不是仍然在带着我走,我一点也不知道,自始至终我都没感觉自己在动,却硬生生地跑了这么远。
匕首在空中刺了几下,什么用也没有,因为周围根本没有实质的东西,只有风,而人又怎么能刺伤风呢?
真是哔了狗了,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既然什么事也做不了,我也干脆什么也不做了,这风来的奇怪,要把我弄到哪儿去也不知道,现在费心费力的着急,一点用也没有,倒不如安全地等着他停下来。
对自己这种泰山崩于前还能镇定的样子都有点小佩服了,果然是经事多了长智慧,现在也不是急急躁躁的小伙子了,成了无可奈何的小伙子。
妈蛋,到底要把老子弄哪儿去,老子还没娶媳妇儿,没享受过鱼水之欢,没挣到车和房,没享受人生颠峰的生活。
像是响应我内心的招唤一样,念头刚落,就听到“啪唧”一声,顿时浑身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