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停停,又过去了两三个小时,才慢慢看到了去山上的路。
弯弯曲曲,七歪八扭,而且沿途被许多的荒草和树枝遮挡住,如果不是小瑶说这是路,我根本都不会注意。
小瑶说:“你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就可以到了,我在这里等你,回来的时候咱们再一起回去?”
我拉住小瑶说:“走,咱们一起上去。”
她顿时脸就白成了透明色,着急地说:“我不能去,走不到第一个山顶就会魂飞魂散的。”
话说完,人也化成一股轻烟从我手里挣脱出去,眼含悲凄地回看着我。
一阵心疼,也很愤怒,做为一个最普通的人,最讨厌的就是分三六九等,可是不只是现实的社会要分,就连上个山,观个寺都不是谁都能去的,这种悲哀是从古至今的,虽然不能靠谁一天去改变,但是对于小瑶,我还是觉得很内疚,如果可以我希望从我这里对她做出改变。
又看了一眼飘浮在树枝上的小瑶,向她肯定地点了点头,转身向山上走去。
一进山路就叫苦不跌,玛德,这哪里是路,分明就是由荆棘铺成的地狱,本来就很窄的路两旁长的郁郁葱葱的枝叶上全特么带着刺,而且那些刺像透明色的一样,肉眼很难分辨出来,可是身体一碰到,立马就能拉出一道血口,我穿这么厚的衣服都不管用,三两下就被割的七凌八碎的,成了条状。
我想折头回去,可是一接触到小瑶温柔哀伤的眼神,马上又打消主意,连这一点苦都吃不了,又何以维护他人的权益?
每一片树叶都像刀片一样,只要沾住,立马就割伤,只走了三四米,我浑身上下已经鲜血淋淋,看着触目惊心,关键是还疼的要命。也不知道这些植物上有没毒,要是有的话,估计我走不到金佛寺就毒发身亡,葬身荒山了。
真是日了狗了,怎么弄到这里来?
一想到这个,就忍不住想骂王娇,马丹,如果不是这小娘们儿把我扔到半路,我怎么会莫名其妙来到家里?现在是出又出不去,走也走不了,闲呆着吃饭都是个事,总不能又靠小瑶摘的那些酸果子过活吧?
骂是骂了,路还是要走的,看着远远的金佛寺,心都特么凉透了,这特么谁在山上种些这玩意,分明是想杀人,哪里是想让人上山的路?
身上的伤实在是太多,而且还在不断的增加,钻心的疼,甚至开始怀疑小瑶是不是给我带错了路,会不会有一条阳光大道在山的另一面等着我?
可是现在再回去,还要重新在原路上割上一回,想想都叫人心惊肉跳,算了,还是往前走吧,也许过不了多久,这些带刀的树呀草呀就会没有的。
除了这么安慰自己,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不过,这次还真被我料中了,一共走了大概十米左右,那些荆棘竟然真的没了,这十米简直特么就像十万八千里一样,差点要了老子的命,看着衣服腿上的裤子几乎已经不能遮羞,仅剩的向块布条虽然挂在腰上,但是也被血染成了红色。
伤口虽然都不深,但是血却流的吓人,自己看着都怕。
不过,好在这路现在走完了,马丹,真想仰天大笑三声。
不过,当我看清接下来要走的路时,瞬间觉得笑的太早,我特么应该哭。
眼前的路哪里叫路,应该叫丧心病狂。
一眼望去看不到边的空地上,铺满了拇指大小红色的东西,一开始过来的时候我以为是类似于草莓的某种果实,对,它的样子就像草莓,外表是鲜红色,比草莓略小一些,只是身上莫名其妙的长着一种足有两三厘米长的刺,看着怪异恐怖。
一个接着一个,一个连着一个,长在只有几片叶子的低矮植物上。
试着摘了一个,硬的跟铁似的,尤其是那刺,不小心扎了一下手,血立马就窜了出来。
我一边骂着一边把铁刺草莓扔出去。
尼玛,这金山寺里的僧人一定是变态,这山什么不好种,非要种这玩意,我敢肯定如果上山的路上都是种的这玩意,就是山上真住着神仙也不会有人来烧香,许一个愿能要人命,玛德,谁活够了来这里?
我劳骚还没发完,发现本来长在地上的铁刺草莓竟然在用眼看得见的速度在长大,原本还留一比空隙的地面,瞬间就被长满了,而且还在不断长,有一些已经直接爬到我的脚面,扎到鞋里的刺让我一下就跳了起来,但是跳起来后立马就惨叫连连。
卧槽,卧槽,卧槽,老子的脚,啊啊啊……。
一脚下去能踩好几个,两只脚刚一落地“嗷”地一声就又跳了起来。马丹,要了亲命了,可是跳起来马上就又落了地,重新又踩一遍,脚特么已经不能很好的站了,直接往后倒去。
老子反应已经算够快了,还没倒下去就意识到这么一倒我绝壁成刺猬,想扒点东西站起来,可是身边什么也没有,眼看着就直接躺倒在地上,连死的心都有了。
什么都挡不住我往下坠的千斤之躯,哦,卧槽……。
比想像的痛疼少了一些,除了屁股上扎几个,背上几乎没有,挣扎着站起来,往背上摸,心里立刻就惨叫一声,卧槽,这下把灵猫扎死了吧?
这货怎么一声不吭的,在背包里不只被我压在地上,还帮我挡着一地的铁刺草莓,肯定是还没来得叫一声就挂了。
这么想着慌慌张张把背包卸下来,打开一看,一双宝蓝色的大眼睛正噙着眼睛看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