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灰色的影子在窗户边顿了下,还是缓缓向外飞去,慢慢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
而小男孩儿早已经扑到窗台上哭的泣不成声。
韩个个跟过去抱着他,眼睛里也满是泪水,她紧紧抱着男孩儿,把他的头揽在自己的身上,眼泪鼻涕的糊了她一身。
过了很久才又安慰男孩儿说:“姐姐要去找爸爸妈妈了,她也要过幸福的生活,你也不愿意姐姐总是受苦对吗?”
小男孩儿慢慢点了点头,但是眼泪仍然不停的往下流。
韩个个下行没有上班,我们一起把男孩儿带回家里,先给他洗了澡,剪了头发,换上我妈早就准备好的新衣服,然后看着吃饱了饭才说:“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你在这里你可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爸爸妈妈哥哥姐姐也会给你买很多的大苹果,你每天都可以吃。”
对于新的环境,他很恐慌,我们也知道需要好长一段时间的适应,所以并没逼着他去接受这一切,只是跟着他的性子,尽量照顾他的一切。
问不出他的名字,我爸说:“到了咱家,就是咱家的孩子,跟着一明的名字叫就行了,叫向一阳。”
安顿好向一阳,我又给孙源打了个电话,这次倒是很快就接了,不过里面一直叫:“卧槽,卧槽,去你麻痹,你个小崽子……。”
估计又是游戏里跟小沉重战斗,我也是无语的很。
问了他半天在那里,他才在那头回了一句:“那你家啊,庙里。”
我到村中的新庙时,看到大冷天的竟然有几个人坐在庙前,而且屁股底下垫的还是板砖,手里拿着手机。
庙门是开着的,没进去就听到孙源拍键盘的声音。
我看着他一脸便秘的样子,笑着说:“你可真是一个游戏渣,玩的烂不说,还砸东西。”
孙源横我一眼说:“别说风凉话,来来,你把我黄铜玩上去,我特么叫你爸爸。”
卧槽,我才不要一个比我还显老的儿子,虽然他很有钱。
一直等到他自己玩尽了兴,准确地说玩的气极败坏,才把键盘一扔说:“我就特么奇怪了,这群学生都特么不上课的吗?怎么天天在这儿练游戏?我特么现在骂人都骂不赢他们,愁死我了。”
庙门外探进来一个头说:“老大,那个,我能把黄铜玩上去,要不我试试?”
门外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男生,瘦的皮包骨头似的,就是刚才坐在门口玩手机的其中一个,看到孙源和我都看着他,连忙说:“那个,你不用叫我爸爸,就是,就是,我能不能来这里面用wifi呀,外面太特么冷……。”
孙源把手一招说:“过来。”
那小子颠颠就小跑步进来了,低头哈腰地叫着孙源老大,坐进孙源刚起身的椅子里。
孙源站着看他打了半个小时,才笑着说:“有点门道啊,不错,小子,收你做小弟了,以后,给你一把钥匙,随时来玩。”
那孩子忙不跌的道谢,但是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屏幕。
扭脸看到我也站在旁边,才像是刚看到我似地说:“向一明,你来这里干什么?”
你大爷的,简直是目中无人,我忍了他半天的火终于也发了,说道:“干你。”
正在玩游戏的男生突然就转过头,一脸懵逼地看着我和孙源,过了好一会儿才问:“老大,我要回避一下吗?”
卧槽,真特么是坏名节。
孙源也似笑不笑地看着我问了一句:“想通了,来献菊花呢。”
这都特么什么人,好心情都能给整残了,如果不是为了刘洪涛的事,我都能立马转身走人。
强忍了一口气说:“东郊十三楼还记得吧,现在要拆了,工程包给我一哥们儿,麻烦您老给看看,什么时候动工合适。”
孙源听我说完后,问了一句:“就这样?”
我莫名其妙地“嗯”了一声,不太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没想到他却问了另一件事情:“听说你还带回来一个小朋友,怎么样,当干儿子呢?”
我瞪着他说:“别特么胡说八道,一个孤儿,还能眼看着他饿死?带回来给我爸妈养着,你要是有好的口,愿意养,我马上送走。”
孙源马上摆手说:“得得,你养着吧,这是积德的事,也多亏你积了这德,不然,你那个哥们儿今天估计都去阴间报道了。”
这话虽然语气像是说着玩,但是内容却让我吃了一惊,看着他问:“怎么回事?”
孙源翻着眼睛说:“东郊那块地方是什么,是谁想动就能动的吗?真是想钱想疯了,连这事都敢接。”
我无心再与他兜圈子,把重点全部集中的十三楼上,问了半天才明白,原来那个游方的道士真的有问题,而这个东郊十三楼的地处是一个井字型的阴地,以前这块地方是坟场,后来政府开发,就建成了住宅区,但是几乎周四所有的建筑都与它不相连,如果在空中看的话,这一块方方正正的地方是完全被隔离起来的。
孙源看我一眼说:“知道为什么高鹏会选这块地方了吧?”
我想了想还是不明白地说:“不对啊,如果这里有问题,按理说之前的房子就建不起来,不可能说之前什么事都没有,现在又出事了。”
孙源说:“还不算太笨吗?风水这东西跟人的运气差不多,比如一块地方,本来是坏风水,但是经过高人修改或者震压,它暂时就不会出什么事,而且有些凶地也不是一直都凶,而只在某些特殊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