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大家睡的还算安稳,反正我是又累又困,躺上床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后发现,阿强两个人都已经不在,我三爷也已经醒了。
两人也不多做停留,收拾了东西,先去外面找了辆出租,然后把我三爷背下来,退房。
在车站又转上去我们那儿车,两人路上也都不想说话,而且现在春节已经过了,到处都是外出务工的人,车上人多的不行,又是挤又是吵。
我们上车以后就歪在坐位上睡觉。
到我们县城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九点多,小县城里现在已经没什么人,而且连车都没有几辆,我背着三爷在路边等了好久才看到一辆过路的出租停下来,但是一问我们是去下面的村里就摆手走了。
没有别的办法,我们只能在县城里又找了一家旅馆,住进去后把一切安顿好,看三爷半躺在床上看电视,我就走到外面的走廊里给韩个个打电话。
她一知道我在县城,就要过来见我,任我怎么说都不听。
我只能把住的地方告诉她,然后挂了电话,正准备进房间,却看到紧挨着的另一间客房的门打开了,接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女人。
一看到她的脸,我的血都要凝固了,玛德,竟然是王娇,这女人可真是阴魂不散。
她站在房门口朝我微微一笑,开口说:“真是缘份,本来也是去找你,竟然在这里就遇上了。”
我语气生硬地说:“找我什么事,你说吧。”
王娇“咯咯”地笑,笑了一阵子才说:“要不你过来说吧,站在这里多不好。”
我哪敢跟她进屋,一个微信都能把我弄的迷三倒四,这要是跟她单独相处,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呢,既然是躲不过去,不如让我三爷直接见见她。
这样想着就说:“来我这屋吧,说着就推开本来就半掩着的门。”
王娇也没犹豫,跟着就进来了。
一进屋就发现了在看电视的三爷。
我想三爷应该是早就发现她了,因为他手里这时候正拿着那一小串念珠。
王娇也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念珠,然后嘴角挂着一丝笑看着我问:“一明,给介绍一下这位老先生吧。”
我看了一眼三爷,然后不动声色地说:“我三爷,跟我一起出门的。”
王娇嘴里重复着:“三爷。”
然后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猛的挥起手就向我三爷打去,而我三爷也一点没停地挥出那串念珠去挡,只停“啪”的一声,念珠竟然断裂,紧接着珠子就散落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时间来的太快,感觉就是眨一下眼的功夫,两个人就打完了,而且很明显看出来我三爷占下风。
王娇又发出一阵“咯咯”的笑声,然后撇了我三爷一眼说:“不怎么样嘛,老头,还敢约我来?”
我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一时都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
三爷并没有接她的话,而是直接跟我说:“一明,你带这位小姐去外面说话,我要休息了。”
说完,又向我招手说:“来,放我往下躺躺。”
我走过去把床头枕头放低的时候,三爷小声说了两个字:“佛珠”。
他大概说的是玄清大师送给我的佛珠,难道三爷是提醒我要用这个来对付王娇?
我脑子快速转着,同时也想找机会去把包里的佛珠拿出来。
但是王娇却一屁股坐在床边的一张椅子上,看着我说:“在哪儿都一样,何必一定要去外面。”
说完又看了一眼我三爷说:“老头儿,你既然约我来了,相必也知道我来是为了什么?”
三爷表情僵硬,顿了一下,才冷冷地说:“休想。”
王娇又发出那种“咯咯”的笑声,此时一听到这样的笑,我浑的毫毛都竖起来了,感觉不像是一个人发出的声音,倒像是一只鸡在叫。
她没再理我三爷,直接看着我问:“一明,我想要你的头,可是这老头说休想,你觉得呢?”
她说这话时,面色平静,语气温和的就像说,这天有点冷,你们要多穿点衣服一样,让我几乎怀疑她刚才话里的内容。
我看到三爷伸手想拿放在床下的我的背包,但是因为他脚的不便,伸了几次手都没拿到,而王娇已经开始向我慢慢走来。
她的脸上始终挂着笑,伸是眼神却一点点凌厉起来。
为了拖延时间,能让三爷拿出佛珠,我拦着她问:“你等等,你刚才说要什么?”
王娇又往前走了一小步说:“你的头,对,就是你脖子上面的东西。”
我不解地问:“你要这个干什么?我不记自己得罪了什么人,而且之前我也不认识你,这要命的事,你总得告诉我原因吧。”
王娇笑了一下说:“我只要头,不要命。”
去你大爷的,你是在逗我吗,没头了难道老子还有命不成?
虽然心里把她全家问候了一遍,但是嘴上却小心地说:“这有点奇怪,先不说我没头活不成,问题是你要我的头去做什么?”
我已经看到三爷的手拉到了背包,他很快就能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王娇摊了摊手说:“我只是奉命行事,要你脑袋里的一样东西,别的我们不需要。”
我问她:“什么东西,你说清楚,如果可以,我就给你,也省得你自己动手。”
王娇说:“不知道,我的任务就是把你的头或者人带回去,不过现在看来,带你的人走好像并不那么容易,我只能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