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回答她,也许是真的,能让大刘这样行动的还会有别的吗?
两个人跑到走廊上时早已经没有大刘的影子,急速往一楼跑。
现在是深夜,楼梯和一楼的整个大厅都没有人,护士站里有两个护士正坐着聊天,看到我们两人从楼上冲下来都看了一眼,但是并没再做其它。
找了一圈,仍不见大刘,正准备返身回去,却看到门口的棉布帘子掀开了,跟着一股冷风从外面吹了过来,我裸露在外面的腿和脚最先感到冷,像是起了一层疙瘩。
紧接着大刘的身影就出现在门口。
在大厅里看到我们明显一怔,快步走过来说:“你们怎么也出来了,快回去吧,这里冷。”
三个人一起往电梯里走的时候,我问他:“刚才怎么了?”
大刘的眉头皱着,语气里都是痛心地说:“一个也没留下,都死了。”
我问他:“你刚去医生那里了?”
大刘摇头说:“没有,我看到他们的魂魄往外走了,估计还得回到那冰冷的河水里。”
我有些奇怪地说:“你们之前不是说人死后是会被阴司抓走的吗?怎么现在他还要回到河里去?”
大刘叹口气说:“并不是所有人死后都能顺理成章的去转世投胎,这种非正常死亡,比如自杀,车祸,溺水,反正就是本来阴寿没尽,但是却死了,他们的鬼魂是去不了阴间,只能留在死时的地方,直到有高人来把他们超度了,或者他们自己找到替死鬼,才可能解脱。”
对于替死鬼这个词我简直是听的心惊肉跳,因为之前水芹家就因此闹了很多事,还把同村的金凤也拉了去,不过他们应该不是真的找替死鬼,或者就是单单的会吸别人的阴魂,因为我后来并没有看到水芹或者他的丈夫投胎,反而是看到他们联手攻击我。
那些被绿色鬼害死的一车人,少说也有几十个,且不说找替死鬼时还要死这么多,就是他们会不会找到替死鬼后就万事大吉也不一定,那个绿毛鬼是不是也会像水芹丈夫一样回来吸他们的阴魂,然后接着做怪,谁又会知道。
三人回到病房,却已经没了睡意,大刘跟我商量说:“向兄弟,你会超度亡灵吗?”
我想了想,还是摇头说:“之前倒是跟我家三爷学过一个度人心经,但是我自己都不知道能拿来做什么,而且我念的也不好,有些字句根本不能理解。”
大刘依然坐在那张椅子上,只是身子不在靠着墙面,而是坐的直直的,听我说完,他自己怔着神想了一阵子,然后说:“我出去先给队里打个电话,回来咱们再商量此事,你们两位也再休息一下,这一天又忙又累的也不轻松。”
他出去以后,韩个个就靠着我挤在一张病床上,她的头窝在我胸口说:“向一明,你能念给我听听那个度人心经吗?”
我答应着说:“好呀,当唱催眠曲念给你吧。”
说完就把她搂在怀里,开始小声在她耳边念了起来,还真起到了催眠的效果,因为我一遍没念完韩个个就真的睡着了。
我此时眼睛也睁不开,虽然心里还有几分清醒,但已经再不想动。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亮的,反正我是被护士叫起来的,让我赶快去输液室里扎针输液,我看看自己的情况说:“不用输了吧,人都没事。”
护士有点不高兴地说:“不输你昨天就应该跟医生说,我们药都配好了。”
无奈,我只能把韩个个也叫起来,跟着护士向输液士里,一路上难免又引来一阵奇怪的眼光,哎,估计这些人现在都怀疑我精神有问题了,正常人谁特么大冬天上面穿着羽绒服,下面光腿光脚,连条内裤都没有。
扎好针就赶快回到病房,心里想着今天见到大刘先向他借点钱买一套衣服才行,这样怎么出门呢?万一韩个个偷人家衣服的人再认出来,当街给我扒下来,我可就真成了有病,该出名了。
第一瓶药没输完,就听到门外有人在说话,推门进来的不只有大刘,还有柴菲菲。
她把一只超大的袋子放在面前说:“一会儿试试合不合身,着急买的,不是很好,希望向兄弟不要介意。”
我已经很感激了,连忙真诚地向她道谢。
柴菲菲又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两台手机放在我和韩个个面前说:“之前听说你们两个来到大昌后东西就全部丢了,这是给你们暂时用的手机和一些钱,感谢的话就不要说了,其实挺不好意思的,拖着你们耽搁了这么长时间。”
这话说的我们倒是不好意思起来了,本来就跟他们没有多大关系,人家还请吃饭送我们回来,现在又这样,推辞自然不行,也不好,不推又觉得自己受之有愧。
我也不想说那些浮夸的话来应付他们,于是问:“这个事情你们还要接下去处理吗?”
柴菲菲想了想说:“人都已经死完了,接下来是交警那边的事情,如果要处理也是去追踪那个带着杀气的鬼,可是如果不是机缘巧合,我们甚至连遇到他们的机率都不高,又怎么能轻易追到呢?”
我想了想说:“听刘哥说,可以给死者超度,我们要做吗?”
柴菲菲有些意外地看着我问:“你愿意去?”
我只好尴尬地说:“愿意是愿意,就是怕不行,我这是半瓶子醋,自己都不知道会有什么用。”
柴菲菲却喜出望外地看着我说:“这事我正愁呢,这些人如果不超度,势必把冤气越聚越多,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