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后也没马上说,一起吃过早饭,看我妈开始收拾东西,才问她:“妈,我爸你们两个为什么都不吃肉,天天馋的我不行。”

我妈说:“你馋什么,我们不吃,也没不让你吃,过年还不是单独给你做些肉放着?”

我装作不解地问:“那为什么你们不吃呢,肉那么香,咱这现在也不是吃不起,还只给我一个人?”

我妈不答我的话,自己把东西洗漱清楚说:“你哪儿来那么多事?吃饱你的就行了,我出门还有事,你一会儿出去的话,记着把门锁上,钥匙还放在老地方。”

到她出门以后我才发现,我爸竟然不知道什么已经出门了。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如果只是一件普通的事,他们肯定不会不说,这么刻意的隐瞒一定是有什么不想让我知道的秘密。

往里屋走时,听到电话响了,以为是韩个个,慌的差点一头栽出去,忙着拿起电话,连号码都没看就接了起来。

刚“喂”了一大老爷们儿在那头粗声粗气地说:“起来了?”

我听出是刘洪涛的声音,刚起的兴奋情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懒懒地说:“几点了还没起来,啥事,你说吧。”

刘洪涛说:“今儿要谈一个活儿,你要是没事,跟我一块去吧,就在二古村,离你们村不远。”

我答应他说:“行,我是去哪儿等你,还是怎么着?”

刘洪涛说:“你在家里等着我就行,我一会儿开车去接你。”

心里又是一阵堵,一班同学,都是高中毕业,现在人家不光老婆孩子热炕头,还有车有房,虽然是在农村,但是小日子忙忙碌碌也很好,再回头看我,谈了这么多年的恋爱,崩了,孩子更不用提,到现在还跟父母住在一起,上班的时候天天忙着跑,连个驾照也没考,大冬天的还骑个敞篷电动,这冷风吹的叫一个醒神儿。

胡思乱想之际,刘洪涛的车子已经在外面按喇叭了。

跟他一块坐到车里,车子顺着村中的路出去往二古村驶去。

路过水芹家院子的时候忍不住看了一眼,已经荒凉破败的不行,大概是夜里有野猫或者别的动物来过,窗户已经扒烂,门似乎也是半开的,院子里四处狼籍。

刘洪涛看我往里看就说:“你说这院子也是,有人住的时候,看着还像回事,一旦没人,再好的房子看着都阴森。”

我漫不经心地答着他说:“可不是就这样,人才是万物的开始吧。”

刘洪涛似乎还有后话,跟着往下说:“我们今儿去看这家也是这样,一处老宅,以前听说也住很多人,后来就空了,好像是儿孙都去了外面,宅子也不要了,现在村里把旧宅划给了别人,要在上面建房子,但是旧的房子不是还在那儿吗,就得先拆掉,主家找了好几家包活儿的,都是刚开工,人就出事了。”

我有些吃惊地看着刘洪涛说:“那你丫还接这活儿,这么邪乎的事你们不是也忌讳吗?”

刘洪涛说:“还不是为了两钱儿,你说现在接个活多不容易,到处抢的,还有的要请主家吃饭给送礼的,咱出力卖命还得花钱找人家。不过这一家我们也是去看看,如果实在不行,再多钱也不能接。”

我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问他:“你是说这一家给的工钱多一些?”

刘洪涛点点头说:“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报价就比别人的高出三分之一,已经很大一笔钱了,我们先去看看,如果工不多,钱又合适,就先接了,你反正现在也没事干,在家里闲呆着,我家最近也是急的不行,等着钱用。”

好吧,一斗米难死英雄汗,为了钱,咱也霍出去了。

二古村在我们村的西边,两个村的地都是边打边的,平时农忙的时候大家都在地里干活,还能扯上些闲话。开车过去也就是几分钟的事,我跟刘洪涛说着话就已经进了村。

但是他们村的路却很奇怪,整个村没有一条直溜的,全是七弯八扭,每一家的房子与别人都不在一条线上,像是独立出来的院子。

这样的布置,看着就让人心里不舒服,很乱的感觉。

刘洪涛一入村也皱着眉头说:“都不知道干部是干吗吃的,你说现在都是新房子盖起来,规划一下嘛,也弄两条像样的路,瞅瞅这路,这家弯那家,那家拐这家的,拉点东西都不容易,要不他们村的话都得拿高价,进料太难,人家都没人愿意来。”

我没说话,看着他把车拐到一家破旧房门前,然后坐在车里打电话。

很快就有一个中年男人也拐了进来,看见我们就笑着过来。

我和刘洪涛也从车里下来,跟他客气地打了招呼后,大家就都看着眼前的房子。

中年男人说:“上次您也过来看过了,就是这片地,先把老宅子拆了,然后四间九丈深平房就行,里面格局您看着弄就成。”

说到生意,刘洪涛就不客气地说:“吴哥,你房子,问题不是建,光拆都有问题,我也听人家说了,好像老出事。”

那个叫吴哥的中年男人尴尬地咳了两声说:“幸许是碰巧吧,再说这个工钱我不是也给你的多吗?”

刘洪涛说:“就你们村这局面,没有这事,工钱也低不了,展不开势,你看看周围,施工都是个问题。”

吴哥站着犹豫了一下才说:“您要不先进院子看看尺寸什么的,价钱上面咱还可以再商量。”

好吧,现在真做什么都不容易,谁有短处谁低声下气,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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