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跳着向大刘和法医走近,想看一眼纸上的内容,可是还没走到近前,那张纸却被法医装进了袋子里说:“带回去再细细看。”
看他已经装了起来,这个时候我也不便再给他们打岔,只好站住。
回头看刘洪涛已经朝着我走过,一边扶着我一边说:“一明,你还是去车里坐着了,少蹦哒两步,把脚养早点养好,我也少点内疚。”
我横他一眼说:“别跟我装了行不行,你这人还会内疚?”
抬头一看刘洪涛的脸色,忙又改了语气说:“没事没事,就是一点小伤,过几天就好了,我这不是也想快点把这事给弄清楚了,咱们也好解脱嘛。”
刘洪涛没再说话,但是硬扶着我往车里走。
坐回车里后看到大刘他们已经把那些人骨都装进了塑料袋里,棺材仍然还留在院中。
等他们都收拾完,就开始收队往回走。
大刘过来问我:“向兄弟,你一会儿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一趟派出所,里面应该有你感兴趣的东西吧?”
我看一眼已经坐在驾驶位上的刘洪涛,他并没有说什么,但是脸色惊异。
没有马上回答大刘,只说回去再说,反正我们家离派出所离,如果我想去再过去也行。
看着他走开,马上问刘洪涛说:“怎么回事,怎么看你脸色不太好?”
刘洪涛把他的手机拿到我面前说:“你看看这个,刚收到的。”
是某银行发来的信息,内容是有一笔款进帐,数目还挺大。
我问刘洪涛:“怎么回事?”
他脸色此时都有些白了,声音也不自然地说:“这是吴哥转过来的款,我留给他的就是这个帐号,而且这个数目也跟我们先前说的一样,一次性付清全部。”
这下我也不能淡定了,吴哥明明已经被带到警察局,行动也被大刘封住,怎么还能转款?
他转这笔款是什么意思,还要刘洪涛继续这里的施工吗?可是我三爷说我们几个人都被阴魂做了记号,现在那些阴魂又都在哪里,难道刚才那一阵折腾并没有把他们消灭了?
看来我还必须去一趟派出所了,第一个要看看那个法医收起来的纸上到底写了什么,第二个就是转来的款到底是怎么回事?
问刘洪涛他要不要一起去,他犹豫着说:“我还是不去了,这一大天的折腾的我心慌,一会儿把你送回去我就回家,你现在也别到处跑了,看着天也不早了,吃了饭早些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我没再说话,看着他调转车头往我们家里开。
我妈看到是刘洪涛送我回来,想着我们可能是一起出去做事了,但是一下车马就看到我脚受伤,忍不住又一阵说教。
我也不想解释,跟刘洪涛挥手告别,自己一跳一跳地往屋里去。
晚饭还没做好,但是我妈似乎有很多话要跟我说,也不去厨房了,拦着我说:“一明,你告诉我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尤其是这两天,每天一大早起来就找不到人,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我有些郁闷地说:“我早上起晚了你也老说我,现在起早了找点事做,你还是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妈一气之下转身回屋,但很快又出来把一个盒子扔到我面前的桌子说:“怎么回事,我还问你怎么回事了,昨天我都想跟你了,你跟个个到底怎么了?你一天到晚跑的不着家,昨天上午个个来把这个往家里一放就走了,我强拦着问她怎么回事,她只说跟你分手了。一明,你们两个谈了这么多年,个个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们到底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今天跟我说清楚。”
我其实看到我妈把那个东西放在我面前就有点崩溃,这个我姥姥留给我妈的首饰,后来经我送给韩个个,她虽然推托过一次,但是被我说服后还是高高兴兴地收下了,她现在把这个还回来,大概是真的下定决心要跟我分手,甚至没见我一面也没跟我说到底是什么原因。
我妈还在我耳朵边不停的说,但是我已经无心听,起身回屋里,反手把门锁了起来。
很多事情你觉得还有一丝希望的时候,心情还不会太糟,但是当看到最后的结果完全是令自己绝望的收场,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样,我却有种想死的感觉。
与韩个个相处二十多年,虽然这几年见面少些,但是从来不觉得我们的感觉有淡掉,但是怎么就这么说分手就分手了?
以前她总是说如果我与她分手,她会如何如何让我死的很难看,现在想来那些威胁又怎么不是最甜蜜的情话?
手机拿在手里,犹豫再三还是没打电话出去,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或许电话里什么也解决不了,我还是自己去趟当面问问她吧。
在屋里换了件衣服,拿着包出来时,我妈还在客厅站着,我闻到从厨房里传来的糊味,就问她:“厨房里煮的什么?”
我妈这才叫了一声,快步往厨房跑去。
看着她的背影,我反而更心酸了,对我妈来说韩个个早已经成了儿媳妇儿,突然说要与我分手,跟现在的别人家的离婚有什么分别?或者韩个个在我妈的心里还更重一些,我在外面的那几年,她没少往我们家里跑,陪着我妈出去玩什么的,给她买东西,俨然已成母女,现在却要生生断了来往,让谁会受得了?
把电动车推出来,要出门时,我妈却又从厨房里走出来,眼圈都有些红了,只说:“一明,去了跟个个好好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