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她需要放纵。
关门,甚至连灯都没开,胡乱的毫无章法的纠缠中她软倒在绵软的床铺上,只剩下长裤的男人以一种不会压痛她的方式悬在她的身上,昏暗里,迷乱漆黑的眼眸里突然掠过一抹清醒,隐约可见俊美脸上全是克制,大滴的汗水从他额头上滑落,“孩子……”
她忍不住一笑,恶意搂住他微微汗湿的脊背,咬着唇角嗤嗤的笑,“你觉得你现在还忍得住?”不等他答话,她倾身向前,呵气如兰魅惑低道,“我保证没事。”
男人发出一声似痛苦又似欢愉的低吼,再也克制不了
黑夜正浓,属于夜的欢乐悄然上演,温度渐渐升高,是让人眷念的温度……
悦耳的手机铃声在耳边响起,樊雅迷瞪着眼摸索自己应该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却摸了个空,她有些懊恼的低咒了声,闭着眼睛裹着被子毛毛虫似的往外挪,试图去抓应该在床头柜上却可能被她放的过远的手机。
身体突然一空,她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下滑,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声,腰上一紧,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人捞进怀里,手里还很顺便的被塞进一个手机。
手机铃声依旧悦耳的响着,樊雅却完全忘了,愣愣看着头顶上眼神清明显然不是刚刚醒来的男人,更不用说他的手臂还牢牢搂着她的腰,十足占有的姿态。
她不是惊讶他的存在,唔,确切的说,她很明白昨天晚上自己做了什么,她惊讶的是,在那样不受控制意乱情迷并且甚至可以归纳到yī_yè_qíng范畴的一夜之后,洁癖如他,居然没有在清醒的第一刻就离的她远远的,还这么饶有兴致的盯着她看?
有什么好看的?她没刷牙没洗脸,她头发偏软,一觉醒来通常会乱的堪比鸟窝……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现在是多么不整洁,樊雅还有些迷糊的脑子立刻清醒过来,她惊呼一声,第一反应就是坐起!
蚕丝被滑落,稍显冰凉的空气触碰上温热的肌肤,她打了个寒颤,后知后觉的才想起来自己身上没有任何遮蔽物……迎上身边男人带了些戏谑的眼神,她连惊叫都来不及,本能一把扯过蚕丝被遮住自己的大好春光。
她扯的太快,动作幅度太大,完全忘了考虑床上还睡着另外一个人,而且那个人昨儿还在她的引诱下这样那样……总之,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发现自己悲剧了。
穿透窗帘射进来的晨光下,男人容颜俊美到极点,精壮却绝对不会像肌肉男那样肌肉贲的身体恍若精雕细琢而成的雕塑,最后一点蚕丝被险险搭在他的腰间,将露半露,却比完全裸露还要让人觉得惊心动魄,养眼到令人傻眼。
樊雅真的是傻住了。
无论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她都没有机会实习这样的场面,一贯的机智冷静完全罢工,只能愣愣看着自己造成的效果。
容浔好整以暇的看了看自己几乎毫无遮掩的身体,再欣赏了一番樊雅震惊到傻乎乎的模样,最后确定如果自己不自力更生,恐怕这女人完全不会主动把被子还给他,然后他直接伸出手,连人带被子完全搂过来,毫不客气的分享了一半被子。
因为在外面受冻一阵而稍显冰凉的肌肤贴靠上来,樊雅打了个激灵,刚才还罢工的脑子瞬间运转过来,只是声音还稍显结巴,“你、你怎么还在这里!”
“今天是星期天,我可以赖床的。”容浔说的理所当然,薄薄的唇角微微勾起,勾出炫目的浅淡的笑容,成功炫的樊雅还不是十分清醒的脑子又一阵晕乎,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深深吸了口气,竭力让自己冷静从容,“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
“你的电话已经响了很久了,真的不需要接吗?”容浔慢条斯理的捏起被他们忽视很久的电话,盯着手机上那张儒雅的让人觉得讨厌的脸,眼底掠过一抹精芒。
樊雅瞪着今天仿佛外星人附体的容浔,哪里还有什么接电话的心思,“别岔开话题……”
“小雅?”好听的男音轻轻响起,是关切的语气。
樊雅一口气堵在喉咙里,黑白分明的明媚大眼狠狠瞪着始作俑者!
修长的食指,正以一种十分漫不经心的姿态按上免提键,然后把手机搁在了他旁边的床头柜上,姿态散漫随意的,就像此时食指的主人脸上挂着的笑容,可恶到极点,令人恨不得想一巴掌扇过去。
樊雅简直想呻吟了,为什么一觉醒来,这个男人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在她睡着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么,例如火星撞地球的天玄地玄的事情,足以让一个人个性大大改变,又或者,像她一样,他突然也有那么一段不能为人所知的上辈子?
胡思乱想间,都忘了回应电话那头的沈晏的问询,以致沈晏又担忧问了一遍,“小雅,你在吗?”
樊雅醒过神,急急的道,“我在,有事吗?”她懊恼瞪了眼似乎不打算开口更不打算将手机交还给她的男人,更懊恼自己做不出坐起来去抢夺的动作,要知道,他们两人现在可是在最原始的状态,所有肌肤能碰触到的动作,都是她现在最不愿意做的。
电话那头沈晏声音有一瞬间的停顿,随即又恢复了一贯的儒雅,“是这样,今天是学校的转院考,我正好负责这件事,刚看了下参加转院考的学生名单……”
“啊!转院考!”樊雅霍然坐起,她稀里糊涂的都忘了这件事了,再也顾不得两人会不会碰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