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深呼吸了一口气，对着面前的女儿说道：“你可知道，这次睿王会娶正妻，你如果将来进睿王府，就是妾的身份。”
“我当然知道，但是我不在乎，只要能在睿王身边伺候，我就满足了。”季曼凡脸上露出委屈的表情，对着白氏说道。
白氏一听女儿这句话，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她，说道：“妾？你想当妾！”
“娘亲，以前你不是也是妾吗？还能扶正了，我想将来就算不是睿王的正妃，我能成为侧妃也满足了。”季曼凡咬着嘴唇，不甘地对着白氏说道。
白氏听到女儿的这番话，气得快要吐血了，那能一样吗？
白氏深呼吸了一口气，对着季曼凡说道：“凡姐儿，我知道现在娘亲说什么话你都听不见，但是娘亲是为了你好，才会和你说这些，你给我认真听了！娘亲之所以能扶正，除了你爹宠爱的缘故之外，还有你庄妃姨母的帮助，才使得娘亲能从妾到主母，而你，睿王喜欢你吗？”
季曼凡听到白氏的这句问话，她的脸色瞬间苍白了起来，睿王现在根本不喜欢她，仅仅是她的一厢情愿而已。
白氏看着小女儿脸色苍白的模样，有些不忍，但是还是要把话道：“还有，皇家不同于我们这些家族，至今为止，皇家都没有侧妃扶正为正妃的实例过，不是娘亲妄自菲薄，我们季家在京城确实算是一个有脸面的家族，但是比起大家族，比如洛国公府、穆国公府等等几个开国功勋的家族，以及王、谢、张、朱四个有百年历史的大家族，根本就不够看！就算将来睿王的正妃过世，皇上也只会给他指婚新的继妃，也绝对不会允许让睿王把侧妃扶正了！”
白氏说完这句话，缓了一口气之后继续说道：“还有，凡姐儿，以后你生的孩子全部都是庶子，你愿意也让你孩子和你一样背负着庶出的名分吗？”
季曼凡听到白氏的这句话，顿时噎住了，她的泪水瞬间如同不要钱的一样流了下来，看着白氏，她难受不已。
白氏看着小女儿这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有些不忍地抱住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对着她说道：“乖，孩子，不要哭了，我的女儿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成为正妻的身份，将来娘亲会给你选一个如意郎君的。”
“我不要！”季曼凡听到白氏的话语，猛地推开白氏，随后冲出了屋子。
“曼姐儿！”白氏看着季曼凡哭着跑出去，着急不已，对着身边的丫鬟说道：“还不赶紧去追小姐，不要让她做出傻事！”
白氏身边的一个丫鬟听到她的话语，慌慌忙忙地“是”了一声，随后朝着季曼凡追了过去。
白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随后坐了下来，手揉着有些发疼的眉心，有些头疼不已。
“夫人，这是什么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清秀的丫鬟走了进来，看到白氏脸色难看的模样，随即上前担忧地问道。
白氏听到声音，抬起头，“碧兰，你家里如何了？”
此时走进来的丫鬟正是白氏的心腹，自从陈嬷嬷被打发离开白氏身边之后，白氏如同被砍了一只臂膀一样，而如今进来的这个叫碧兰的丫鬟是这一年多来白氏才培养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