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小姐曾以许先生有私生女许莞莞为由,坚持他有遗弃子女的行为,并认定许先生丧失了抚养亲生儿子的资格,为了以正视听,前几天,在与许莞莞的母亲达成共识之后,许先生飞赴华盛顿,与那位疑似私生的女孩许莞莞做了dna检测,相信现在这个报告,足以证明许先生的清白。”这位姓程的律师代替许笛笙向众人解释道。
千伊同申海对视了一眼,说实话,她没有料到许笛笙会这么做,当时千伊在对他提到这件事的时候,许笛笙除了矢口否认与许莞莞的关系外,口气中也表明,不屑于自证清白,然而,他的想法转变得……让人措手不及。
从申海的目光中,千伊也感觉出了他的疑惑,千伊不免想笑,她记得那一年卡尔顿酒店大堂,林月将怀孕的事告诉她和当时在场的申海时,何等得坦然自若,竟是没有一丝因为说谎而不自觉流露出的紧张。
不得不说,林月的胆量不小,当年她敢说出这样的话,显然根本不担心许笛笙在知道真相后,会对她什么采取严重的手段。
想到这里,千伊不免自嘲地笑了笑,她还真是多虑,许笛笙对林月的纵容和疼惜也不是一天两天,当初机场上,两人依依惜别的场影历历在目,恐怕就算林月杀人放火,他也会想尽办法替她脱罪,更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谎言,所以多年之后,许笛笙利用关系帮着林月的女儿寻医,也可以理解了。
程律师又道:“对于千小姐关于在婚姻存续期间,许先生与林月女士有不正当关系的指控,许先生对此也全部否认,这一切纯属千小姐臆测,而许先生却因此承受了不应当有的压力。”
听到这里,申海却反问了一句:“许先生提及自己承受到了压力,并且归咎于千小姐对他与林月女士之间关系的无端臆测,不过我想问一问,林月女士当年公然以许先生情人自居,并通过各种方式不断挑衅千小姐,作为丈夫的许先生为何没有加以阻止,反而有意袒护她的行为?这一点足以证明,许先生承受的所谓压力,都是……自找的。”
品北虽然低着头在听,但此时肩膀已经开始不自觉地耸动,明显是在偷笑,小方神情有点不知所措,到后来,下意识转头咳了一下,显然是震慑于许笛笙的虎威。
千伊早捂着嘴笑了半天,好半天后指了指门外:“如果我记得没错,办公区里坐着的一位女士,曾经是林月女士的助理,她当时一直待在林月女士身边,应该知道不少真相,就比如,某一天卡尔顿酒店套房里的……发生的事。”
“小方,把她叫进来。”许笛笙这时已经转回身来,看了千伊一眼后,猛不丁开口道。
小方立刻起身,小步跑出门去。
许笛坐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后,表情没有一丝忙乱,反而冷嘲道:“千小姐不是一直对我的道德操守横加指责吗,那么,今天让你知道所有的真相。”
不一会,那名助理跟在小方身后从外面走了进来,神情明显非常局促。
“没想到你还记得她。”看来申海终于认出了来人,小声地在千伊耳边道。
千伊笑了笑,用手支着额头道:“印象不要太深刻。”
其实千伊只见过这个助理两回,头一回此人出现的时候,看到林月对她呼来喝去,千伊心里还挺同情,但是很明显,人家并不需要同情,反而早就习惯于受林月驱使,并且非常得忠心。
“张小姐?”看了看对方胸前挂着的工作牌,程律师客气地问道:“听说你曾经做过林月女士的助理,有些关于她的事,现在需要问张小姐,可以吗?”
助理忐忑好半天,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却又转头拿眼瞧瞧小方。
小方这时摆起了上司的架子道:“许氏的员工,第一条必须遵守的准则就是诚信,你知道应该怎么做,许先生就在这儿呢。”
“我没做什么。”助理嘟囔了一句,可是表情却显得越发紧张。
千伊有趣地看着这个助理,如果真的没做过什么,为什么要紧张?
“张小姐,在你担任林月女士助理期间,有没有看到,许先生与林月女士……怎么说呢……有过单独相处机会,或者说,举止亲密到超越普通朋友的界限。”
千伊瞟了一眼提问的程律师,觉得他这个问法未免可笑,谁会有胆子当着老板的面,揭发他私生活不检点?
助理的答案自然是在众人的意料之中:“没有,我印象里,当时许先生很少来见林小姐,都是林小姐有事去找许先生,而且我每次都在场,更说不上什么亲密的动作。”
“我说,这种事,不好当着笛笙的面问吧!”品北忽然来了一句,眼神中却带着一丝促狭,显然,他的想法同千伊是一样的。
程律师终于笑起来:“看来是我问了个假问题,不过没关系,我们的证据非常充足,足以证明许先生没有任何背叛家庭的行为,更不存在什么袒护林月女士,最多是出于朋友立场帮助她,却因处理不当,引发太太的的不满。”
对于程律师这么轻描淡写地描述当年那些让自己悲痛欲绝的往事,尤其是想起印紫劫持她时,许笛笙却因为林月的原因而迟迟不到,千伊只能低下头,不想让人家看到她的嗤之以鼻。
后来还是申海忍不住问道:“张小姐一定还记得,六年前,千小姐和我在卡尔顿酒店与你巧遇过?”
助理“嗯”了一声,并没有否认。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