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焘出道以来还是第一次数种针法同时施展,然后以百会贯通,这一次的治疗便算是完成了。
之后祁景焘又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取出一瓶无根之水给老人喝下,无根之水服下半个小时以后,老中医的身上开始有些知觉,他的双手可以缓缓的抬起来了,双脚也能自如曲伸。
祁景焘又给他进行一番按摩推拿,老人就在祥子的搀扶下缓缓站起来,坐在椅子上。老人的神情也在恢复,只不过,说话还有些困难,只能对祁景焘点头致意。
旁边的人,包括吴俊杰在内,无不目瞪口呆,要知道,这老中医患的病是心脏血管疾病,瘫在床上这么久了,基本上可以宣布死刑了,要治好,根本是不可能的。
但是祁景焘就是创造了这个奇迹,虽然他以燃烧老中医的生命为代价,但是毕竟把人给治好了。一个生不如死的人,如果要选择的话,大多数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折损自己的阳寿,从而让自己的身体能够和健康人一样的生活。
由于老中医长久卧床不起,而祥子又不善于照顾人,所以他的身上长满了褥疮,有些甚至已经化脓,老中医全身上下都泛着一种难闻的味道。
祁景焘又取来酒精,用一把锋利的小刀把老中医身上的脓疮破开,挤出里面的脓,用酒精擦拭,叶冰雪在一边给祁景焘打下手。
在一边的吴俊杰突然有些羞愧,或许叶冰雪说的对,他根本不配称为一个医生。
什么是一个合格的医者?那就是需要忍受常人难以忍受的恶臭,常人难以忍受的委屈,要顶着病人家属的质疑而一心一意的要把病人的病治好。
但是随即他的火气又上来了,他认为祁景焘这是在抢他的风头,想他堂堂的海龟医学博士,天之骄子,回到华--夏竟然比不过一个一向被他视为骗子的中医?这让他不能接受。
不过眼前的事情也让他哑口无言,祁景焘确确实实的把病人的病给治好了,虽然病人付出的代价很大。
其实西医对于癌症方面,又何尝不是跟祁景焘的做法一样?西医化疗,让病人痛苦不堪,最终也只能延缓癌细胞扩散,也不能彻底的把病人给治好。
祁景焘清理完了疮伤,然后写下一个药方交给祥子说道:“既然你师父也是中医,家里肯定有药房。回去以后按方子抓药,然后每天药浴一次,三天后你师父就能恢复如初,正常生活。”
祥子点点头,他接过药方,转身背起了老中医,对祁景焘和叶冰雪点头道:“谢谢。”
“不用,老先生以前也是位中医师,一辈子悬壶济世救了不少的人,也是一位有德之人。能减轻他的痛苦,是他的造化。”祁景焘淡淡的说。
祥子不在言语,他背上自己的师父,在并不平整的山路中一脚深一脚浅地离开罗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