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焘永远是一个行动派,他的座右铭就是——想,都是问题;做,才是答案。特别是在他能力范围内的事,一旦决定了,更是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打发精神抖擞的王先平和祁景川回去组织球员前来特训,祁景焘掏出手机,给回到现实世界公干的梁军打了个电话。
“哥哥哥哥,你给琳姐姐她们那么好玩的东西,怎么不给我一个?”
“哦……小白雪来啦?三嬢也来啦?”祁景焘收起手机,转头看着又长高一头,差不多和三姑一样高的小表妹白雪。
“哥哥,我也要琳姐姐那种手串,太好玩啦!”白雪噘着嘴,眼巴巴地看着大表哥讨要属于她的小礼物。
“白雪听话,你又不出远门,用不着琳表姐那种手串,等你再长大点,要出远门了,你哥哥会给你配上手串的。”祁翠萍嘴上劝说着小白雪,眼睛却似笑非笑地盯着大侄子,那意思就是你小子看着办。
祁景焘如何不明白三姑的意思,僧多粥少啊,如何能满足每一位亲戚朋友拥有一颗储物珠的小小心愿?
肯定是祁琳那丫头在小白雪面前显摆储物珠了,祁景焘心里那是一个苦,却不得不笑容满面地对白雪说道:“小白雪才上初中,等你去外地上大学,要远走高飞了,哥哥一定给你一件最漂亮的礼物。”
白雪满脸失望地说道:“我才不要漂亮的礼物,就要琳姐姐那种好玩的手串。”
“哥哥已经学会做那种好玩的手串,这次材料不够,只做了那么几件,先给你琳姐姐她们。哥哥正在学习做其他好玩的小礼物,一定帮小白雪做一件最好的。”
“比琳姐姐的还漂亮还好玩?”白雪满脸期待地追问道。
“肯定比你琳姐姐的还要漂亮还好玩,哥哥答应你的事,肯定能办到。到时候多做一些,各式各样的都有,让你先挑,好不好?”祁景焘哄着小表妹,顺便给三姑一个解释,心里却在感叹,看来又有事要做了。
“哥哥最好啦,那就说定啦!”白雪满脸都是快乐,上前和大表哥拉钩。
看着大侄子和女儿拉钩上吊之后,打发走高高兴兴的小白雪,祁翠萍才不紧不慢地说道:“体验到僧多粥少的滋味了吧?小焘,你现在也是家大业大,一碗水尽可能端平就行,有些时候,没必要面面俱到。”
祁景焘摇头苦笑,“有人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最大的责任就是看护好这个家,看护好自己在乎的亲朋好友。三嬢,我是不是很没出息?”
“小焘,你不是没出息,而是太有出息,做的太好了。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家的亲戚朋友都有自己的事可以做,说好听一点就是,大家都有属于自己的事业。更何况,自从你起步之后,各家都已经发展起来,他们并不需要依靠你生存,更不需要你去保护。照顾好你该照顾的人就行,你用不着照顾每一个人,更没必要在意每一个人的感受。”
祁景焘抬头看着自己的三姑祁翠萍,只觉得双目涩涩,点点头说道:“三嬢,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既然能说出‘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么有意思的话,说明你已经长大了。小焘,有些事,你觉得该做,尽管放开手脚去做好了。如果再不明白,找《少年张三丰》来看看,李练杰那个版本。”祁翠萍淡淡地说完,转身飘然而去。
……
9月6日晚,卡榙尔贝达。
祁景川有点失眠,看着已经安静下来的窗外,虽然有些困意,但他实在是睡不着。索性坐了起来,看着正对面衣柜上悬挂的1号球衣,他深深地吐了口气。
明天就是滇中麒麟球员作为首发主力阵容,代表国足参加的第一场比赛,还是远征海湾的客场比赛,压力不小。祁景川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手,想要给自己释放点压力。
刚刚,老爸祁正海还破天荒地给他打了一通国际长途电话,给他加油,给他鼓气,但是祁景川总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儿。毕竟,这是他职业生涯以来,第一次被赋予崇高理念的比赛,必须取胜,开创自己代表国家队的不失球纪录。他说不紧张,自己都不会信的。
祁景川也没想到,他那位大哥的影响力已经巨大如斯,虽然没能完全实现让王先平作为主教练,带领整个滇中麒麟足球队参赛的诺言,但是祁景川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毕竟十强赛已经开战,参赛球队的主教练和教练组可以更换,已经上报的参赛球员名单却不可能随意更换。幸好,滇中麒麟队作为首发的十一位主力队员都在国足阵容之中,作为主教练的王先平倒也坦然,把滇中麒麟队的教练组调来当助手,主力阵容也就确定下来了。
作为滇中麒麟队的第一门将,自然而然成为首发门将,能不能就此坐稳国家队第一门将的位置,就看祁景川自己的表现了。
毕竟,在国足已经打进十强赛,出线形式一片大好,十强赛两连胜的情况下,突然调整主教练和教练组不是什么好事。
现如今的王先平是真的亚历山大,很有那么一种摘别人胜利果实的嫌疑。他执教国家队的首场比赛必须胜,而且,必须一路胜,还要一路横扫那种酣畅淋漓的胜利,让那些等着看他笑话的人无话可说,让那些不知内情收获属于他们的喜悦。
明天的比赛该如何取胜是一回事,作为首发门将的祁景川知道,他不能失球。只要他一如既往地守住球门,不失球,球队就已经立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