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滇中辖区的哀牢山区红河峡谷,依然保持有最完整的原始森林自然生态群落,每到秋冬季节,山谷间经常云雾缭绕,日出时候的光线普照在云海上金黄饱满,是专业摄影师的最爱。
嘎洒江水每到雨季就被染成红色,因此,这里也叫红河,从高处俯瞰第一湾壮观大气,宛如红龙回首。哀牢山下的嘎洒小镇干净整洁,风味美食尝不完,各种风光人文题材丰富。那些不起眼的景色,路边的小溪,织布的、田间劳作的花腰傣,民族风情浓郁。
自从离开南烟集团公司之后,有多少时间没来县份上走一走,看一看了?好不容易才来一趟红河峡谷,祁景焘也不需要大忙人杜河师傅和蒋筱蔷陪同,自己驾驶汽车,带着陈雪菲在哀牢山区四处溜达看风景。
陈雪菲难得和祁景焘单独出来一次,心里美滋滋的,似乎……哀牢山区的红河峡谷还是他们俩的情定福地。她也不顾身怀六甲之身,兴致勃勃地陪同自家老公漫游在美丽迷人的哀牢山区,还饶有兴致的一路看一路不停地拍照,似乎要将整个红河峡谷的美景都拍下来带走似得。
道路修通了,一百八十多公里的红河峡谷似乎也不是那么闭塞和漫长,祁景焘对于这片低热峡谷的著名景点、村寨分布也是非常熟悉,总能够找到最佳的景点和风景。
一路走,一路看,下午时分,他们来到一个叫做东鹅的集镇歇脚。
东鹅已经是元县辖区的集镇,这里盛产甘蔗和酸角,制糖业非常发达,餐饮也是非常有地方特色,祁景焘下乡那些日子来品尝过好多次,自然要带陈雪菲过来体验一番地方特色美食的滋味。
祁景焘轻车熟路地驾驶汽车来到一家熟悉的饭店门口,刚刚下车,就看到不远处有一些人围在路边,远远的便听到人群里传来的议论声:“唉,这老爷子也真可怜,这一晕,指不定还醒不醒得来哦。”
“是啊,是啊,这老爷子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说晕就晕了呢?”
“这家人也真是的,知道自家老人有病,怎么还让他出来,大太阳的,连我们常上山的人也受不了,这下可好,唉……”
祁景焘好歹是滇中小神医,听说有人病倒,作为医者本能,也不忙着去吃饭了,扶着已经显怀的陈雪菲朝人群走去。
他早已经“看见”人群最里面,一个老人正躺在一棵大酸角树下的泥土地上,脸色通红通红得跟火烧了似的,眼睑沉沉地闭着,花白眉毛皱成一团,看着很痛苦很难受的样子。
老人原本抚着心口的手也有点松了,手指微微有些抽动。他的身边,跪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满脸焦急地摇晃着老人的身体喊着,“阿爸,阿爸,你坚持住啊,等会救护车就来了。”说话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啪啦啪啦地往下掉,他现在是又气又急,都变得六神无主了。
祁景焘安顿好陈雪菲,挤进围观人群的时候,一个年轻女子已经跑到了老人身边蹲下,“这位大叔,我是医生,能让我帮你家老人看看吗?”
那个年轻女子也不等中年男人回答,伸出手指在老人颈间一搭。还好,还好,搏动虽然又快又轻细,但总还在跳,问题是有些严重,但还有得救。再用手背敷到额头上试了试温度,年轻女子微微愣了一下,脸红成这样,看他像是在发烧,怎么会没有出汗呢?
“你干什么?”中年男人这才感觉到身边多了个人,一脸紧张地问道。
年轻女子没来得及搭理他,拇指在病人的人中穴上用力按下,头也不回地吩咐道:“我是附近白家医馆的白莫茵,你叫大家都散开,老人家很有可能是中暑了,这么多人围着连空气都不流通了,病人就更好不了啦。”
“麻烦大家散开些,请大家快散开些!”中年男人就跟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想也没想冲围观的人群喊道。
围观的人大多是附近的居民,大家倒是依言散开了许多,但又都没离开,后退分散一些距离,又站在不远处好奇地打量着中间那个老人的情况。
祁景焘和陈雪菲也没离开,那个主动上前急救的白莫茵,他们两个都认识,还是滇中千植堂培养出来的中医师。白莫茵是彩云中医药学院毕业生,也是东鹅本地人,轮流前来杜河主持的万亩冰糖橙庄园当驻地医生的中医师之一。
说起来,白莫茵也算是祁景焘的亲传弟子,养生功六层修为,她的现场诊断没错,应该有对应的急救手段,祁景焘也就没必要上前帮忙,就这么陪在陈雪菲身边看热闹。
“谁去阿嘎老板饭店里拿碗淡盐水来,要快。”
白莫茵在滇中千植堂工作学习过一年多时间,常规性急症还是非常拿得出手嘀,而且她还属于带艺投师,以前也学习过一些中医传统急救方法。虽然还不太确定老人病情的严重程度,但这个时候情况紧急,她既然遇上了,也只能采取自己最熟悉的急救手段进行急救,“再要一碗清水,一把勺子,最好是瓷的,快点。”
“哦,哦。”中年男人答应着,连爬带跑地去找医生需要的这些东西,这是急救,耽搁不起时间。
不远处那家饭店老板显然看见这边发生的情况,不等中年男子跑进门,听到白莫茵吩咐声音的阿嘎老板已经从橱柜里取了两只碗和一把陶瓷勺子,再拎上几瓶瓶装水和一袋盐跑了过来。
一个围观的年轻人赶紧接过阿嘎老板送来的东西,把一小撮盐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