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以为我们今年在滇中和春城买地卖置产,没钱了,就想通过五区这边的银行卡着我们的流动资金,让我们今年收不上货,他们就可以插进来,或者把我们挤垮了。呵呵,我们的银行贷款期限是一年,还没到期农行和信用社就开始催了。特么的,老子今后都不要他们农行和信用社的贷款,资金账户也转到州城其他银行道。
祁景焘可有可无地笑笑:“石头,我们这家公司的名称是滇中高原农贸公司,差不多该把公司总部安到州城去了。乡镇上有些事情更复杂,没听说过‘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吗?”
石磊摇摇头苦笑道:“基层总有些连芝麻官都算不上的人物,手中稍有点权利就嘚瑟不行了,人五人六的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还想安置人进来我们公司。”
这些事情在基层根本就是常态,祁景焘就生活在五区这个小坝子里,他会不清楚五区发生过的那些龌龊事?吃拿卡要很正常,巧取豪夺的情况也不是没发生过。
滇中高原农贸公司的发展也不是一帆风顺,石磊有闯劲,祁景焘钱壮怂人胆。要不是有经验丰富的张静蕾坐镇公司,说不定公司已经面目全非了。
这次,石磊主动让出部分股份,祁景焘打算借机解决公司的一些隐患。公司的员工,除了创业初期的少数几位外,大多数对公司谈不上什么忠诚度。他们来公司上班,要么图一份养家糊口的工作,要么图公司的高工资。还有一些是公司红火起来后,那些有点职权的人找关系安置进来的特殊员工。
这些情况,兼管人事的行政部经理张静蕾都和祁景焘谈过,普通职工无所谓,那些凭借各种关系安置进来的特殊员工就要区别对待了。
如果仅仅是看中滇中农贸的工资待遇,安排进来图份工作的员工还好说。手里面有点职权的那些人,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安排个亲戚朋友的工作是人之常情。许多单位都存在这种情况,小小的滇中高原农贸公司自然避免不了,该接收还得要接收。既然是作为公司员工,公司该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该怎么使用就这么使用,真有能力的还要重用。
如果是另有图谋,安置进来的那些特殊员工,在适当的时候该清退必须清退。
祁景焘想到这里,笑笑说道:“石头,我们这次搞的职工持股,不是单纯的激励公司员工,还有分担风险的意思在里面。现在公司股份在你和我手里,有些人觉得我们两个没背景,好欺负,总想插进来分一杯羹。
如果,像张经理这些人也持有公司股份呢?张经理本身就是公司高管,她原来的地位也不低,她家先生退休前还是市公安局副局长。哪怕退休了,在我们这个小地方也是位镇宅大神。
我们公司里面,张经理这样的人目前只有她一位。但是,那些已经安置进来的员工,他们身后的社会关系也不是那么简单嘀。如果他们动起来,对付目前遇到的那些牛鬼蛇神足够了。”
石磊乐了:“老表,你打算以毒攻毒,利用已经在我们公司内部的员工,把他们的利益和我们捆绑在一起,对付那些居心叵测的外人?
“有这个意思在里面,谁让我们的公司还没足够的社会影响力,我们两个也没什么社会背景呢?老表,革命尚未成功吗,我们还需要努力啊!”祁景焘无可奈何的安慰着自己。
“老表,你这个职工持股哪里是职工持股?你是在分派红利,拉同盟军啊!”石磊摇头苦笑。
“所以,我们不能让公司的股份流落到其他无关的人手里。你相信我,今后,我们这家公司不存在亏损的问题,只存在利润多少的问题。你让出那些股份,我们既是用来激励公司员工努力工作,更是要他们能够和公司风雨同舟,不是给无关人员发财的。”祁景焘自信满满地说道。
石磊有些懵,不知道祁景焘的自信心来源于哪里。不过他懒得再考虑,直接问道:“咋个说?”
“石头,你信不信,你现在让出那些股份。即使我们按照公司现在的资产进行评估,溢价20甚至50,让公司员工出钱购买也能马上卖出去?”
祁景焘心里已经做出某种决定,干脆和石磊深入谈谈职工持股的利弊,看看自己的想法到底可不可行,毕竟石磊才是公司总经理,具体的经营管理者。
“肯定能卖出去,只要公司保证每年分红,他们买到手的股份稳赚不赔。”石磊肯定地说道,他清楚公司的情况,知道自己让出的利益有多大。
祁景焘抽着烟,气定神闲地说道:“我们的公司还在发展壮大,现在这批员工能得到公司的股份,以后进入公司的员工咋个办,我们继续让出股份?如果我们这样做,最后我们两个持有的股份必然越摊越薄。而我们让出去那些股份就一定握在那些员工手里,不会让别有用心的人收购,归拢在他们手里,最后达到控股权,对我们这家公司控股?”
石磊乐了,他文化水平不高,但在社会他闯荡这么多年,见识不差:“是不是像你炒股票一样?有人看好我们这家公司的前景,溢价从公司员工手里收购股份,不但能获得分红,条件成熟还能控制我们这家公司?”
祁景焘和石磊都知道现在公司员工大部分是些什么人,农村出身的员工占绝大多数,短视的人不在少数。
石磊明白就好,祁景焘笑笑:“就是这个意思。我们这家公司虽然不会上市,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