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之中,1999年的除夕终于来临。从下午五点左右开始,周边村子就有人家迫不及待地率先点燃鞭炮,宣告自家年夜饭时间的到来。随后,一户户人家逐渐进入年夜饭时间,面积不是太大的五区坝子响起烟花爆竹的炸裂声,此起彼伏,连绵不断。
等不到黑夜的到来,吃过年夜饭的小孩就忙不迭地跑出家门,燃放烟花炮竹,五彩缤纷的烟花纷纷在天空当中炸响,点缀着大年夜的夜空。天幕上空,点点星光高高的挂在天际,俯视着人间烟花刹那间迸发出那一抹抹灿烂的光华。
由于祁景焘下班后又应叶堂主的邀请到千植堂充当一次白衣天使,给几个特殊人物进行紧急治疗,回家时间比较晚,祁家花园的年夜饭开张时间不得不延迟。
祁琳主厨准备了一桌丰盛的年夜饭,除了传统滇中三大菜,祁琳用心准备了彩云人参汽锅鸡,滇味春卷,糖醋鲤鱼、干烧水晶海参、滇味特色的孔雀开屏拼盘、松茸汤,林林总总十八个菜式。
与精美的佳肴相比,大家更加赞叹祁琳的匠心独具,乳白色的餐桌上,铺着真丝面料制成的桌布,桌布上绘着几朵娇艳欲滴的牡丹、另有翠绿的藤蔓向四周蜿蜒延展,加上一层网状薄纱的点缀,朦胧的气息便在杯盘间展现出来,在这种巧妙的布置下,桌面顿时变得生机盎然,盘中的美味佳肴似乎也变得生动美好起来。
端坐上座的奶奶眉开眼笑地看着祁正明,陈惠芬,祁景焘,苏敏,祁国栋,苏展鹏,祁琳,还有徐曼丽,陈雪菲。多少年了,自家过年又团团圆圆坐满一张大圆桌。相比去年那个牵肠挂肚的大年夜,今年才是真正的大团圆。
听着窗外的炮竹声,看着满满一桌人,祁正明和陈惠芬觉得,这或许才是国人期待中的年味儿吧?中国人的年夜饭,享受的是一种氛围,一家人团团圆圆坐在一起,吃什么其实并不重要,因为无论是山珍海味还是家常便饭,相比较亲人团聚来说,滋味都是一样的。哪里像去年,好不容易盼到儿子结婚了,结果疯疯癫癫跑出去玩什么蜜月旅行,还把女儿也拐带出去,家里只剩下老仨口孤零零地守岁。
祁琳似乎觉得年夜饭吃得不够热闹,看看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端起一杯红酒,扫视一圈,眼光在苏敏、徐曼丽和陈雪菲身上停留片刻才一本正经地说道:“奶奶,爸妈,哥哥,嫂~子,还有你们两个小不点,我们家今年最大的喜事就是添丁进口,但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大家干杯!”
徐曼丽和陈雪菲对视一眼,笑逐颜开地端起酒杯干杯,哺乳期的苏敏浅浅地品上一口,一脸关切地注视着祁琳笑道:“琳琳,明年你就大四了,咱们家过年要不要更换一张大圆桌?”
“要,肯定要更换一张大圆桌。明年小栋和小鹏肯定可以上座了,说不定还能多两双小不点,他们也要占座位嘀。”祁琳不假思索地回答,眼睛滴溜溜地在徐曼丽和陈雪菲身上打量。
“哈哈哈……!”
一桌子人全都笑了起来,算是默认了祁琳的吉言。徐曼丽和陈雪菲似乎更希望祁琳的预言成真,笑得格外灿烂。祁景焘却是一脸无语,这个任务无比艰难啊!家嫂苏敏的意思可不是这个,祁琳肯定是装傻。
窗外不时有烟花鞭炮声响起,电视机里随着热热闹闹的《玉兔迎春》的祝福声,赵忠祥和倪萍携手出场给全国人民拜年,朱军和周涛紧随其后靓丽登场,1999年度的春晚开始了。
奶奶和祁正明夫妇开始转移战场,抱着两个小不点去观看春晚。祁琳是今年年夜饭的主厨之一,也麻利地从餐厅抽身转移到客厅,陪奶奶和爸妈津津有味地观看春晚。
苏敏、徐曼丽和陈雪菲准备帮忙收拾餐厅残局,祁景焘却不想耽搁宝贵的春晚时间,大手一挥,餐桌消失不见,瞬间又再次出现在原位,餐桌上已经干干净净。
苏敏和徐曼丽见怪不怪地相视而笑,陈雪菲却果断地吩咐道:“这么厉害?呵呵,小敏,小丽,今后,家里的碗筷都归景焘洗好了。”
“没问题,走,咱们出去放礼花。”祁景焘才不在乎负责收拾残局,在戒指世界里面他就是神,神洗几只碗筷还不是小菜一碟?多大个事儿啊!
四人来到大客厅,徐曼丽和陈雪菲抱过两个儿子,祁景焘冲祁琳笑道:“放礼花,去不去?”
祁琳看了眼睛电视,想了想,终归童心未泯起身答应:“走吧!好多大城市已经禁止燃放烟花炮竹,还是回家过年自由,烟花炮竹随便放!”
奶奶盯着电视里的春晚表演,挥挥手说道:“你们快去,外面那么多人,他们已经等不及了。”
“过年喽!”祁家花园外面的场地上有人喊着,更远处,同样也有人喊着:“过年啦!”
随着欢快的喊声,是一阵阵绚烂的烟花的轰鸣。这不过,他们燃放那些烟花炮竹比较单调,不过是一些单支礼花,钻天候,小蜜蜂,而踢腿之类。
按照农村的规矩,大年夜和大年初一就没谁会来家里串门,隔壁邻居那些祁家小辈在宽敞的祁家花园大门外燃放烟花炮竹,用实际行动呼叫祁家大哥出去狂欢。
祁景焘手里有大量老祁提供的浏阳大礼花,他从来没有如此富裕过,如此喜庆的夜晚不出去尽情燃放一番实在太可惜了。今年,他那两个儿子还小,不可能享受燃放烟花炮竹的乐趣,他还可以跑出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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