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姜晓倩和牟晓玲已经回来,听到里面的谈话,姜晓倩不禁被气乐了,哭笑不得地说道:“我是没给你治病,但我给你做诊断和检查,也下诊断书了呀。要不然你怎么知道自己没病?我要不告诉你没病,你自己心里就一直不放心。心里一直就是个疙瘩吗,说不定时间长了也就真急出病来了。我告诉你没病,你也解了这心结。这一来一去的,我就等于给你治了两回了。我只是按照规定收你十块的挂号费,你还好意思说我收了钱?”
中年男人被姜晓倩的话给绕得有点晕,他又气又急,越发解释不清楚。最后一跺脚,瞪着姜晓倩说道:“也不对,你压根没给我做检查。”
“如果我没做检查,那我怎么知道你没病呢?”姜晓倩看着这个中年男人,一脸无辜相。
“你就是没给我做检查。”中年男人蛮横地喊道。
祁景焘早明白是怎么回事,哭笑不得地开口说道:“你来我们医院看病,是因为你怀疑自己有病,对不对?”
“对啊,没病来医院干嘛?”中年男人理所当然地说道。
“我们是中医,中医有自己的治断方式。你挂号,我们姜医生用自己的方式给你进行治断检查,已经确定你没病。你不相信,我们姜医生才让你去大医院做个检查,是不是?”
“是啊!我自己不放心自己的病情,就去市医院和省肿瘤医院做全身检查了。”
“呵呵,你去大医院做个全身检查,我们先不管你有病没病,你就说那些大医院给你做这些检查要不要花钱?”祁景焘不咸不淡地问道。
“这个自然是要的,市医院花了我两千多块,省肿瘤医院花了我三千多呢!”中年男人理所当然地点头应道。
“我们中医的检查自有一套诊断方法,也用不着些花里胡哨的机器设备,我们就是靠我们自己眼睛看,靠三根手指摸脉搏就能断定你没毛病,所以我们收费也比大医院低。经过我们姜医生的治断,确定你没什么毛病,用不着给你进行治疗,除了挂号费就没收你其他的费用。去大医院花一两千你认为值得,花两三千也认为值得,我们收你十块挂号费,你就觉得吃亏?”祁景焘不咸不淡地说道。
“吆喝,那天那个姜医生还给我们把把脉,才说我这个肉瘤子是良性脂肪瘤。你只是看我几眼也断定我没病,你眼睛就那么管用?”中年男人开始蛮不讲理了。
遇到这种蛇精病祁景焘也是无奈,中年男人大喊大叫也引起其他门诊患者的注意,他的门诊室外已经来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一看见他居然在门诊室里面,好多人又急匆匆赶去挂号室重新挂号了。看来,今天又得坐门诊了,祁景焘叹息着,却是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中年男人说道:“管不管用,试试不就知道了?”
“怎么试?”中年男人还是不依不饶,随即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喊道:“你是不是还想再给我看一遍,再跟我说一次我没什么病?嘿嘿,我已经去大医院确认过了,还用你再看?你赶紧把挂号那钱还我!我以后再也不来你这里看病了,还自吹是什么神医,我看就是一堆庸医。”
“哈哈哈……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你的挂号费我就退给你。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让挂号室那边给你备案,今后,你和你有关的人最好都别来我这里看病,来了也不给你看。”祁景焘也是微微动怒,中医的名声就是被这些人给败坏的。
“我叫什么关你屁事,退钱!”中年男人梗着脖子,歪着头喊道。
祁景焘翻个白眼,你特么已经在千植堂挂过号,看过门诊,你叫什么名字还能查不到?一听你的口音就知道是滇中坝子西片唐琪镇那边的人,医生还会求着你来看病?
祁景焘拿出一张红票子递给中年男人,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可以走了,千植堂不欢迎你这种人,包括你的家人。”
中年男人一把夺过红票子,转身就走,嘴里还骂骂咧咧地冲围观那些人喊道:“什么破医院,什么检查也不做就说有病没病?还收挂号费,大家千万不要上当受骗啊!”
看到那个中年男人拿着一张红票子骂骂咧咧的出来,周围的围观群众一个个面面相窥,他们也搞不懂祁景焘门诊室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有些新来的患者却变的犹犹豫豫,不知道该不该找那位祁神医看病了。
祁景焘充耳不闻,自顾自地泡上一杯清茶,刚才浪费不少口水,需要补一补。
牟晓玲气哼哼地说道:“老师,晓倩给他诊断无误,你怎么就退挂号费给他,你这就认怂了?”
祁景焘无所谓地摆摆手笑道:“知道什么叫做医不叩门了吧?你让保卫科那边查查他的姓名,还有他的直系亲属都是那些人。嗯,他应该是唐琪镇那边的人,不难查到。嗯,给挂号室那边打招呼,这些人再来我们千植堂别给他们挂号。”
祁景焘的声音不大,却是清清楚楚传到那个还在候诊室骂骂咧咧的中年男人耳朵里。正暗自窃喜拿到十倍赔偿的中年男人一个踉跄,回头看看依然围在门诊室外的那些人,转身快步离开。
看着祁景焘那副睚眦必报的模样,作为当事人的姜晓倩又好气又好笑,来到祁景焘面前说道:“老师,那些患者都是冲着你的名声来的,今天你还是亲自坐门诊吧!”
祁景焘摆摆手笑道:“众所周知,相声的四门功课,那是‘说学逗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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