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渊面色一沉道:“阿容,你也别老李志常、李志常的叫道长,太无礼了。”
李志常道:“无妨,容姑娘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花慕容道:“这才对,叫名字,多亲切。”
说着她对着梁萧露出一抹笑容道:“小梁萧,你说姐姐说得对不对。”
梁萧别过头,冷哼一声。
花清渊道:“桥上风深露重,道长不若跟我们回府,给在下详细说说那个‘饮鸩止渴’的法子,是什么办法?”
他们数人来到天机宫在姑苏的别院,穿过花厅,早有下人上来迎接。天机宫富贵逼人,不亚王侯,虽是一处别院,但是布置的错落有致,清贵逼人。
李志常道:“久闻天机宫奇门八阵冠绝当世,有此小院,也可看出贵宫确实名不虚传。若是旁人不知底细,闯进来,只怕三天三夜都走不出去。”
花清渊笑道:“我们家人素爱清静,这里虽不常来,不过也怕小住时候,有外人打搅,故而小小布置了一个‘葵水阵’,倒是让道长见笑了。”
李志常道:“奇门八阵我研究略少,不过我以前一个老友,倒是对此研究深刻,可惜斯人作古,不胜嘘嘘。”
花清渊道:“奇门八卦其实都从术数算学脱离出来,只要能在算学上有不凡造诣,一法通万法通,一些奇阵在精通算学的人眼中,倒也算不了什么了。”
李志常道:“我常闻诸葛武侯的‘八阵图’藏于天机宫中,据传昔年武侯布置八阵,曾挡十万之众,不知是否确有其事。”
花清渊道:“八阵简略,蕴含天地至理,不过先祖流水公曾说过八阵威力多是以讹传讹,世上无一处阵法能挡十万之众,不然武侯也不会北伐中原,却数次无功而返。我们天机宫花费数百年才建成‘两仪幻尘阵’,也未必能够挡住一万精兵。”
李志常悠然道:“今人未必不如古人,或许千载之后,便有奇才能够造出可以一下杀伤千人万人的东西。”
花清渊道:“若真是如此,那果真是天大罪过了。”
李志常道:“不然,万物负阴而抱阳,既能有害千人万人的东西造出,也能有造福千万人的东西流传于世。其实令爱身负九阴绝脉,其实另一面也是天大的福气。”
花清渊道:“这孩子生来坎坷,都是我造的孽,道长也不必安慰我。”
李志常道:“我倒非安慰你,若是别人对于令爱的九阴绝脉确实毫无办法,纵然有医术通神的大夫能够为她续命,也治不了根,不过贫道这‘饮鸩止渴’的法子说不定能让令爱死里逃生。”
花清渊道:“当真如此。”
李志常道:“我有一篇功法,名叫‘九阴真经’。”
花慕容惊讶道:“这也有‘九阴’?”
李志常道:“九为数之极,名为‘九阴’自然也是世间顶级的练气法,这‘九阴真经’所练内气,乃是天下至阴至柔的内功,精纯之处比之九阴绝脉所生的九阴毒,也不逊色。”
花慕容纵然不懂医术,但九阴真经既然是至阴至柔的内功,花晓霜本身就有至阴至寒的九阴毒,如此一来岂不是雪上加霜。
花清渊没有发问,他知道李志常定然还有话说。
李志常道:“小姑娘体内九阴毒散乱在经脉中,根深蒂固,九阴真经是世上最养气的练气法子,集道家内功之大成,威力虽不及我和梁萧修行的神照经,不过却能滋养经脉,收摄小姑娘体内的寒毒。若是有一天她能冲破生死玄关,阴极阳生,这九阴绝脉也就自然而愈。”
花慕容道:“若是冲不破生死玄关呢?”
李志常沉吟道:“那只怕活不过三十岁,她体内寒毒,日也积累,九阴真经虽然能改善她体质,可是破坏总比建设更容易,练了神功后,寒毒积累只会更加迅速。不过有神功在身,她发作寒毒的机会微乎其微,不过寒毒淤积下,一旦超过她承受的极限,到时大罗神仙也救不得。所以要不要学,你们自己拿主意。”
花清渊沉默不语他本不是个果断的性子,于这等大事上也难以拿定主意。
几人住了一夜,花晓霜醒来后倒和梁萧十分要好,因着花清渊几人先要往临安一行,清点一年收支,故而还不能回天机宫,李志常左右无事,也带着梁萧跟着他们一行。
李志常胸罗万象,花清渊家学渊源,每到一处,指点各地人物风情,历史典故,如数家珍,赶路虽苦,可听见二人讲解山川地理,大地山河,奇人异事,梁萧倒也不觉得憋闷。
这日来到临安郊外,远处传来打斗之声。花慕容好奇,要上去看,一众人只看到远处道上,一个红衣僧和一个白发老头正在激斗不休。
白发老头鹰爪功不弱,可是在藏僧手上处处受制,藏僧气定神闲,分明占据优势,却不立时下杀手。
李志常道:“是神鹰门和密宗的高手在交手。”这世间武学层次虽然更加高明,不过所用招式和他在之前经历的各个世界,还是暗暗吻合。
藏僧稳居上风,好不得意,他盗了南宋兵部的八百里江防图,本来准备拿回去给主子献功,没想到被这神鹰门的老头发现,暗中设计给他把江防图夺了回去。藏僧好不容易得到江防图,居然又被夺走,好在他及时发现,两人一路争斗,到底还是让藏僧在临安官道上,截住了对方。
藏僧察觉到李志常一行人,只恐节外生枝,便不再留手,密宗大手印的功夫豁然使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