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青夺取了五色翊坤,反复研究不得其要领。不知道如何使用这个玩意。想到江沅曾经吸过海龟的血,思附这其中的奥秘。他想冲动的去找那海龟,可是想想又忍住了,还是去到了魔界,找到江沅。
江沅被戾天关在了魔界一个罕见踪迹的疆戾洞中。那疆戾洞是曲折盘环,昏昏暗暗。凡青随着戾天找到了江沅,心道:“这戾天办事情倒还可靠,关在这么个地方,怕是大罗金仙也难找到。”戾天看了看凡青,心中想,这凡青估计不会让自己待在这里,还是快快退下吧!于是就道:“使者,你们父子叙旧,戾天就不打扰了。”说完,便告退了。
凡青来找戾天时,恰好被鸿炎发现,鸿炎便隐了身,在他们身后跟着,看见了疆戾洞内的江沅,鸿炎下巴都快惊了下来。鸿炎只悄无声息的没在一块巨石上,静静地看着凡青究竟要意欲何为。
只见凡青走近江沅道:“父王,别来无恙啊!”
那江沅本就枯瘦不堪的脸,经过这几日的羁押更加的清瘦了。由于受了重伤,还没机会调养,此刻那消瘦的脸庞是面无血色,头发也凌乱不堪,完全没有了从前清冷高贵。只是凡青上前这般挑衅后,江沅竟然眼睛都不睁开看那凡青一眼。
凡青看江沅不理他,就露出了狰狞的样子。只见他额头青筋暴起,双眼流露出怨恨,愤怒的情绪来,脸部由于愤怒,面部的肌肉绷的紧紧的,嘴角的肉突突地跳着,嘴唇一掀,一掀,牙齿紧咬,双拳紧握。他缓缓地蹲下,使之和坐在那里倚着墙角的江沅能同高。
他试图克制了下他自己的情绪,伸出双手攥住江沅的双肩道:“父王,不是孩儿有心如此冒犯,只是孩儿不得到这个五色翊坤,不变的强大,您便心中只有那该死的澜清。孩儿请您告诉我,这五色翊坤如何使用?”
江沅的眼皮微微跳着,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即便如此,却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凡青见状,有些歇斯底里的用力攥住江沅的双肩,双手因为太使劲,关节都泛白了。脸色涨红的如同要渗出血来,额头上的青筋突突地跳着。他嘶哑着喉咙吼道:“父王,你倒是睁开眼睛看看我呀!你就这般讨厌我吗?从小你就不愿意多看我一眼,如今还是这般模样。”
江沅只是紧闭双目不言语。凡青松开了攥紧江沅双肩的手,猛然用手去掰开江沅的眼睛。鸿炎看着这样的凡青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也不敢吱声,还只是悄悄隐身躲在那里。
江沅忍无可忍,突然睁开了双目,如同寒冰般看向凡青。凡青怒吼道:“父王,你这样看着我是什么意思?你就不能像看悦心,看澜清那般和煦的看我吗?我从小到大,小心翼翼的活着,不敢向你索要任何东西,包括你应该给我的父爱,可是父王你呢?一直视我空气般存在。如今不过要个五色翊坤,还不是你的东西,你都这般横加阻拦。也许,你心底觉得这五色翊坤属于澜清吧!哈哈哈哈!澜清夺了我的父爱,我不过要个水系圣器而已!澜清他也不亏。父王,我们也是研修水系的,凭什么不能拥有?父王,你不是想报仇吗?告诉我,这五色翊坤怎么用,孩儿替你报仇!把我们鲮鱼一族发扬光大!”
江沅看着这样的凡青,悲从中来,万念俱灰!一时之间觉得真的是对凡青无话可说。他想到悦心,心痛不已,想到澜清,倒是有了一丝丝的安慰。他看着凡青的嘴一开一合,好似一只令人厌恶的癞蛤蟆。虽然悲悯凡青清冷的童年,可是还是憎恶凡青卑劣的秉性。他想,自己怕是没有希望了,为了不被凡青利用,不若自爆内丹,一了百了。想到这里,他闭目,暗暗运气,直冲头顶百汇,正准备运功爆内丹之时,却被凡青发现了。凡青赶忙出手制止了。
凡青双眼猩红道:“父王,你就这般讨厌我,恨我吗?如果这样,休怪孩儿无义!”说完,他拿出五色翊坤,含于嘴中,运功,右手呈拈花手势,左手覆于江沅头顶百汇。只见凡青周身散发出灰色的光芒来,那只覆在江沅头顶的手上光芒越来越炽,江沅脸上呈现出非自然的红晕来,一身呈蓝色的灵力泛着蓝光,向流水般向他自己头顶的百汇聚拢,然后向着凡青覆盖在他头顶的左手淌去。
凡青就这样吸干了江沅身上所有的灵力。被吸干灵力的江沅似乎更加的干瘪枯瘦了。一张灰败无光的脸上,惨白的眼珠更加的突起。额头上的汗水如溪流般蜿蜿蜒蜒的顺着皮肤,头发梢,滴滴答答地流淌下来。简直是惨不忍睹。
鸿炎看见这样的江沅都不禁潸然泪下。由于害怕被凡青发现,鸿炎是气都不敢喘,汗都湿透了后背,也不敢动一动。只是小心翼翼地隐身在巨石之上。
凡青看着这样的江沅却毫无怜悯之意,心满意足地对江沅说:“父王,这是你自找的。你若告诉我五色翊坤的使用方法,我就不会用这中邪恶之术了。不过,你毕生修为本就该给我。那洛泱还把毕生修为给澜清了呢!你作为孩儿的父亲,把毕生修为给我不是理所应当吗?哈哈哈!”凡青狞笑着,离开了疆戾洞。
知道凡青走远了,鸿炎才满头冷汗的现了身。他跳下巨石,抹了抹头上的汗,有些心疼的走到江沅身边,此时的江沅已经有些半昏迷状态了。他便给江沅度了些灵力。江沅的脸色才稍稍好转些。江沅睁眼一看,竟然是鸿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