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那封信拿了递给了他:“这是父皇要我带给你,一会我走后你自己看。”
楚瞬召接过信封,摩挲着上面的猎鹰蜡章,感觉这封信有千斤之重。
“如今我们虽然守住这座城,但燕莾人是不会放弃攻打我们的。”楚鹰仰叹了口气:“东城门被蜀越人攻破了,而且你的火也将南门烧毁,这座城可谓四面皆空,一旦燕莾人卷土重来我们说不定就挡不住他们了,如今蜀越那三万军队入了城加入澹台宁素的旗下,这样一来城里的粮食根本不够吃,若是一直耗在这座城里的话,我们会将自己活活耗死的,接下来我们必须坚持与燕莾人开战,你的子没事吧?”
“小时候爬屋顶摔伤了腿在上躺了大半个月,但我发现自从觉醒王息之后,皮的割伤一两天就能痊愈了,即便是骨折不出一周也能恢复,体里……像是有某种力量在支持我们的生命。”楚瞬召说。
楚鹰仰叹了口气:“世人都羡慕我们体内王息的强大,我们根本无需修炼就能拥有比常人更为浑厚的息,更强的速度与力量,靠着这份能力一人d)平一支军队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当王息充斥全的时候,我们会有各种匪夷所思的能力,伤口迅速愈合只是小儿戏,我们的能力是逆天的,不被多数世人所拥有,但被神佛所默许的能力,甚至可以修改天地气机运转的法则。”
“我们……那么厉害的吗?”
“但是!过多使用王息对体的损害也是巨大的,从王息觉醒那起,我们就像一辆燃烧的马车般往前冲去,你使用王息的次数越多,所持续的时间越多,如同不断往这辆燃烧的马车添加柴火,火越烧越旺,终有一我们会被这份力量摧毁自己,慢慢丧失自己的本,就像朱诏息一样,你知道他的故事对吧?”
楚瞬召默默地点头,“疯狂”的朱诏息是东隋历史上的著名的疯王,这位皇帝早年励精图治,国家祥和安定,后来不知为何变得极易爆发愤怒,渐渐嫉妒多疑,多次用王息之力处死国家罪人,并且乐此不疲,多次污自己的亲生姐姐与妹妹,并在妹妹怀上皇种之后为自己的行为感觉愧疚,但这种愧疚慢慢转变为狂怒,他将临产前的妹妹在浴池中用玉斧杀死,太子下见其不免勃然大怒,但那里是朱诏息的对手,在朱诏息用斧柄击中太子下头部后,慢慢从狂躁中醒来,望着头部血流不止的继承人,这位皇帝第一次被自
己的疯狂所震慑到了,最终从皇宫的高台上一跃而下,终结了自己的命。
在此之后东隋开始了长达三年的内战,后被当时的庆皇赵柄亲自驾驭飞龙来到东隋,用龙焰处决了两军头领,并让自己的次子娶了东隋王的孙女朱元婴,两人携手统治这个国家,方才平息了这场内战。
“总之哥就劝你一句,不到生死攸关的时候,还是不要随意使用王息,西临剑神教了你那么多招数,总能派上用场的吧?”
“记下了。”楚瞬召点了点头。
“你能在哥哥来到之前守住这座城,哥真的很欣慰……我们这次守城战损失了两万五千多兵,但燕莾人是我们的两倍之多,鹰拓骑五千精骑如今不到三百,他们很多人的尸体还在龙胆关上躺着,燕莾人的损失是惨重的,至少一段时间内是没法向我们发动任何攻击的了,并且父皇让我转告你,拒绝与燕莾人进行一切和谈,直到将鹰旗插在安息城城墙上,不惜一切代价!”
楚鹰仰说着话的时候,眼睛仿佛铁般生硬,他早就想让这些燕莾人尝试一下何为兵临城下但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当年御南关之围的仇他还记得。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需要将战线推移至龙胆关上,越过这座关隘,就能看见安息城了,但你知道我在害怕什么吗?我不敢让士兵们随便进入安息城!”楚鹰仰死死看着他的眼睛,楚瞬召说:“是因为东皇钟吗?花将军跟我说过,但如果他们该释放东皇钟,整座安息城都会在神焰的愤怒中化为灰烬,这……”
“燕莾人宁可死去也不会投降的,我们不排除他们会有这样的想法,并且他们不会傻到等我们到安息城之中再释放东皇钟,假如他们真的要鱼死网破的话,一定会用在战场上的,就在龙胆关后方的风暴谷中,我和蒙羽将军谈了一天了,如果他们真的要用的话,只能是那个地方,既能将我们的军队完全摧毁,同时又不会波及到安息城。”
“这是个很疯狂的想法,哥哥……”楚瞬召深深吸了一口气。
“可我现在不知道东皇钟的下落,这是最让我们头疼的事,”
楚瞬召平静地说:“哥哥,你相信我吗?”
“废话,你是我弟弟我不信你信谁?”
“既然这样的话,总得有人站出来,不瞒哥哥,我有办法找到东皇钟的下落,但我需要一万骑兵外加五千弓兵,由我和花幽月将军一起去风暴谷,假如东皇钟真的被燕莾人带到风暴谷中,我能将其夺走!”
“你?”楚鹰仰难以置信:“我承认你的水深得连我都看不出来了,但弟弟你要知道,这一万
五千骑兵的命都不如你重要,万一出了什么事的话,你要我如何回去跟父皇交代,况且你凭什么能找到东皇钟的下落?”
楚瞬召深吸一口气:“有些事我不能告诉哥哥,希望你不要怪我,但我还是希望哥哥可以相信我和花将军,这是我们两人共同讨论出的结果,我愿意用自己的命去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