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微继续嘲讽道:“你得意什么,你也不过是投了个好胎才能如此言语,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会觉醒王息?我真是搞不懂了,依我看还是靠着你的世血脉,你父亲是一个皇帝,你母亲是一个公主,两个怀皇族血脉的人生下的后代觉醒王息的几率极大,但你根本不懂得如何使用王息,只会简单的御息驾物,白费这神赐之力了。”
楚瞬召也懒得反驳他,好狗不挡道这句话摆在这里真是应景了,不过自己好男不和恶女斗,她不也怀皇族血脉,那么厉害怎么不见她觉醒王息,朱子微好似看出他心中想法般:“我是没有觉醒王息不假,但我双修星辰之术和血息,比你更早踏入修习之路,若是比体术的话我在你之上,你凭借王息杀敌如麻是很厉害,但一旦气机枯竭,你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了,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
楚瞬召也是孩子气地反驳道:“是是是,你那么厉害的话有本事和女帝单挑一下试试,我去过天门之外你去过吗?要不我弄一道雷劫下来你给我挡一下看看?”
朱之微冷哼一声:“你真是幼稚。”
楚瞬召忽然提问道:“你留在女帝边那么久了,我知道你一直想找机会脱而走,但就凭你是没法做到了,现在趁我们两人,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女帝边的内鬼?还是蜀越有人会接应你才如此忍辱负重?”
她轻声回答道:“我只想要个庇护,我一个生在乱世之中的弱女子,给谁做奴不是做?”
楚瞬召不免嗤笑,就你还弱女子,自己可是亲眼见过她那藕白玉臂下出的满臂红丝,杀人只在瞬息之间,何等暴虐凶残,不过自己现在也懒得揭穿她:“你到底想找我干嘛?表示慕的话就算了,本下不喜欢你这种气沉沉的女人。”
朱子微笑了笑,何等风拂面,“我只是好奇你一个大胤三皇子拿下燕莾就算了,到底想来蜀越做什么勾当,就不怕为女帝做了嫁衣,最后搭上自己一条命吗?黎京城可不是丹阳城,以你现在的实力想和我父亲作对,我看悬得很。”
楚瞬召转背对大佛离去,朱子微跟在他后,楚瞬召觉得憋屈极了,这个女人像是牛皮糖般耍也甩不掉,自己对她也是七分不屑,三分畏惧,那对自己而言过于诡异的红丝极其可怕,要是他们两人真的
打了起来,自己即便可以杀敌一千也得自损五百,这等败家买卖他可不做,朱子微对楚瞬召的无奈也不理解,直截了当问道:“我的问题是……你来蜀越到底是想干嘛?”
楚瞬召不说话,朱子微一直在等待。
两人走在山道上,朱子微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女帝这次归来蜀越的下场和她离开时一样惨,即便你把她带回黎京城又如何,那些愚民的唾沫星子都会把她淹死,而且胤国铁骑将丹阳骑兵全部灭了,就凭这一点蜀越百姓就不会原谅女帝,黎京城强者如林,而且父亲已经和血蟒帮联手,加上流云枪兵的协助,你们带着这支残兵去黎京城岂不是送死,如此自投罗网的行为,就不怕女帝苦苦走了一路,最后连城门都走不进?”
“你说够了没有?”
朱子微大概是这趟路途倒霉到家极点了,非但没有把澹台女帝带回黎京城还被人当成俘虏收复了,此时好不容易逮住一个可以抱怨的对象,愈发嘲讽道:“胤国临安城里那么多佳人美酒不够你消遣?找女人何许来蜀越?”
楚瞬召皱眉道:“朱子微,你信不信我一巴掌把你拍下山?”
朱子微低头咬着拇指,眼眸姚艳绝美,唇边的胭脂叠猩红,她玩笑道:“我现在再在这里杀了你,你信不信?”
楚瞬召无视她的威胁,眼中中是一幅草木黄落的荒凉景象,凛冬将至的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他平生从未离家那么远,那么久,他望着一片翛翛而落的树叶轻声道:“朱子微,你要庇护我可以给你,因为我也没想着和女人过不去,我甚至愿意让占点便宜也无所谓,但是你要是敢出卖女帝的话,我直接将你剥光了丢进木笼子里,一路带着你去黎京城,让澹台凝华看看自己的亲生女儿是何等凄凉,顺便也让百姓瞧瞧你那锦绣红袍下的艳丽风光。”
朱子微放声大笑道:“你威胁我?”
“你想打架?”
半柱香的时间后,朱子微眼神冷抹去唇边的血,沾上鲜血的檀口显得愈发美艳,楚瞬召收敛了体内那躁动不安的气机,递给她一张手帕淡然道:“去和你这样的疯女人讲道理,我已经表现出足够的诚意了,今不杀你是我的仁慈,但我的仁慈也是有限的。你再不知好歹随意刺我,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帝王之怒屠城灭国,让你蜀越尝尝与燕莾一样遍地红血的惨状,我楚瞬召绝不食言!”
朱子微这下子是真的被他打怕了,轻轻抚摸脸颊,静默无言,楚瞬召见她无动于衷,直接将手帕丢在她上。坐在她面前难得对一位陌生女子吐露心声,他直视朱子微的眼睛轻声道:“我是为
了完成我父皇交给我的任务,也为了与一位母亲的承诺,你们蜀越是北域诸国通往南域的唯一道路,我们以后想要打败庆安王朝的话,必须先处理蜀越这烂摊子的事。期间更多的内幕,我不想也不能跟你说,而且说了你也帮不了我们,反正我们现在已经淋湿头,要